魏胭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嬷嬷的安排。
不多时,荣亲王一身华服匆忙赶过来,抬脚便往魏胭的床榻前走来,却被魏胭直接拒绝说道。
“王爷请退步,臣妾有话要与您说。”
荣亲王止住脚步,看着魏胭那张苍白还很虚弱的小脸,怜惜道。
“王妃有何事要对本王说?本王定满足王妃任何要求。”
魏胭却是直接发问道:“王爷为何将臣妾的救命恩人关进了大理寺之中?”
一听这话,荣亲王在脑海中搜寻,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是谁。
正要询问,张嬷嬷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王爷,就是您在驿站派人将其押送大理寺问审的齐王妃,救了王妃和小世子一命。”
荣亲王顿时皱眉,看着张嬷嬷问道。
“不是你告诉本王她只是为王妃接生吗?为何还救了王妃和世子一命?”
当时情况紧急张嬷嬷并未十全十的告知荣亲王,而荣亲王也只是知道江初月为魏胭接生,并不知道魏胭当时情况紧急,更是不知她难产差点丢可以性命。
若不是江初月以一己之力在附近救了魏胭,恐怕如今是一尸两命。
魏胭直接是掀开自己腹部的伤口,泪眼婆娑看着荣
亲王,说道。
“当时臣妾腹部疼痛难忍,胎位严重不正,且一直出血不止,如若再不及时医治将恐丢掉性命,若不是那位齐王妃提出剖腹接生了华儿,臣妾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荣亲王听得诧异,更是难以接受世上还有剖腹生子这一说法,可事实摆在眼前,使他不得不相信。
看着魏胭腹部多出来的一道伤口,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如同蜈蚣一般,可他看的却不恶心,反倒都是对魏胭的心疼。
他的王妃当时是遭受了多大的疼痛才生下了华儿啊。
荣亲王感到浓浓的愧疚之情,懊悔自己不该仅凭一念之间就将江初月送进大理寺,想到这里,他后悔不已。
荣亲王大手一挥,派人去大理寺将江初月释放,并请到王府道歉赔罪。
他吩咐罢,又看着魏胭眼中一片诚恳,说道。
“王妃放心,本王一定当面向她赔罪,这事是本王一时马虎了。”
荣亲王虽然脾气暴怒性格固执强硬,做事仅凭第一反应,可也绝不是认道理的人。
只是气在头上不得不发,如今被魏胭这样一说教,便被顺了毛一样听话温顺。
张嬷嬷在一旁掩嘴偷笑,觉得这世上也只有自家王妃能
管着王爷了。
另一边,江婉宁派出去的人迟迟未归,这使她不由疑惑,而江初月虽然已经在大理寺牢狱中,但一天没有发落她便一天不安心。
想当此,江婉宁皱着眉头摆弄着面前的绿植修剪斜枝,铁着脸明显心情不好的模样。
旁边的白露见了,不由上前关切,忽然多嘴提了一句。
“回太子妃,奴婢有个表哥倒是在大理寺任职狱官……”
她话说的欲言又止,江婉宁却忽然眼睛闪了闪,连忙抬头看她询问。
“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露认真点头,江婉宁却看着她眉眼带笑,心中瞬间有了盘算。
既然等不到江初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让她暂时吃吃苦头也是好的,江婉宁眉梢上挑,招手让白露过来,附耳说道。
“你可有办法联系上你那表哥?”
……
大理寺内。
“咯吱——”一声轻响,牢房门被打开,狱卒端着一碗水和一个馒头送过来,放在江初月面前后又离开。
江初月淡淡看着他腰间的钥匙,不着痕迹的站在狱卒身后,手心捏着一根银针,目光犀利,抬手就要往狱卒身上的穴位扎去。
谁知就差一寸之遥,牢房前面忽然
过来一个人叫狱卒的名字,来者身穿深蓝色的官服,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江初月抬眼看去。认出他是送自己进来的狱官,眸光流转,心思复杂起来。
狱官抬眼看着江初月,指着她对狱卒道。
“将她带出来。”
一听命令,狱卒立马答是,拉着江初月就往外走,而江初月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声道。
“我自己会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狱官看她的眼神怪异,好像认识她一样,却又说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江初月身上藏着银针,手小心的放在两侧,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若有不对劲的地方,她也能够及时逃脱。
只是怕这牢狱里狱卒众多,而她不会武功,恐双手难敌四脚。
不多时,狱管将她带到一个审讯室,四周黑黝黝的阴暗无比,狱官命狱卒燃起火把,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透着光亮,江初月这才看到墙壁上还挂着各式各色的铁制刑具,其中龙头虎面形状怪异震慑的刑具看的人心惊胆战。
江初月抿嘴不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只听得那狱官面目狠厉,声音徒然加重。
“将她捆绑在石柱之上!”
“是!”
眼看着狱卒朝自己走过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