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翰闻声浑身一颤,越过江初月看向她的身后,萧景行站在那里,好似一尊佛一般。
齐王他怎么来了!
又或者说,他怎么会来?
难不成……
江文翰想着,看向江初月,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在心中燃起。
“臣拜见齐王殿下!”
他双膝一软,吓得几乎跪倒在地。
要知道他是当朝二品官员,遇到齐王本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礼,可是如今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他刚刚说怎么说的?
即使江初月是齐王妃他也照样管教!
就算江初月再不得宠,可是这样的话被齐王听到,不就是在打齐王的脸吗?
江文翰脑子嗡嗡直响,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他只希望齐王殿下并未听到他刚刚所言。
江文兴与许素梅自然是第一次见到齐王尊容,不过一眼,他们便腿肚子发颤,如江文翰一般跪倒在地,再发不出半点言语。
江家仆人也纷纷跪倒在地,江初月放眼望去,这些人尽数匍匐在她脚下,这还是第一次她在江家有如此待遇。
齐王权势,果然非同凡响。
回头看向萧景行,眸中闪过一丝局促,这本是她家中之事,她与齐王殿下不过是契约关系,如今让他看到这般不堪的景象。
谁知,萧景行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站,看著他的小姑娘,眸底满是心疼。
他早料到江初月回到江家
会被为难,但是他并未料到,即便有齐王妃的身份相护,也竟然能让人欺辱到如此地步。
这些人,该死。
萧景行忽然伸手握住江初月的微凉的手,周身寒意四散,一双眸子冷若冰霜,看向跪伏在地上的江文翰。
江初月微微一愣,垂眸看向萧景行下意识想要将手挣脱开来,可谁知自己的小手却被萧景行抢先一步紧紧握住。
她挣扎半天也挣脱不开,只能脸色微红,不再挣扎。
“本王刚刚好像听说江大人要管教本王的王妃?”
萧景行的声音,不怒自威,冷的彻骨。
江文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江初月不是一个不受宠的挂名王妃吗?
可是,今日齐王此举,显然是在为江初月正名。
江初月是堂堂齐王妃!
更准确的说是萧景行的王妃。
他身为臣子,竟然想管教齐王妃,这不是不将齐王殿下放在眼中吗?
江文翰惊出一声冷汗,哆哆嗦嗦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齐王殿下,这江初月心狠手辣,害的我家谦儿残废卧床昏迷不醒,江大人不过是让她道歉罢了……”
许素梅一开始被齐王的威严震慑,如今反应过来,想起卧床昏迷的江子谦,心中顾不得其他。
人人都知道,江初月不过是齐王被迫娶的一个王妃,若是今日以这个罪名至江初月与死地,或许齐王殿下还要谢谢她。
“闭嘴!”
她话未说完,江文翰回头瞪了她一眼,恨的牙痒痒。
不管江初月犯了什么错,她如今是齐王妃,根本就容不得他人置喙,更何况如今的齐王殿下在这里,这许素梅是想让江府上下为她陪葬吗?
许素梅被江文翰一吼,愣在原地,只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来,她微微抬头,就见萧景行与江初月的手牵在一起,瞳孔微缩。
她是不是要死了?
“秦风,诬陷当今王妃该如何?”
萧景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居高临下的看著江府众人,冷声开口。
“回王爷,按律当诛!”
秦风看向许素梅,眸中满是怒气,字字铿锵有力。
没想到,王爷捧在心尖的人,在江府被如此欺负,还真是狗胆子大!
就算王爷答应了,他秦风也断然不会答应。
江初月眉头皱起,看向萧景行,只见他绷著一张俊脸,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萧景行好像是生气了,是因为她吗?
许素梅听罢歪倒在地上,浑身失了力气。
她伸手拉住江文兴的衣摆,谁知江文兴竟扯过自己的衣衫,微微移动,离许素梅远了一些。
许素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中满是恨意,再看向跪在她前面的江文翰,埋著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江初月自然将这一幕都尽收眼底,心底冷笑连连
,江家兄弟,个个自私,如今谁又会去帮许素梅。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稳住自己的身子,反正她就要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下地狱也要拉著江初月一起!
“我何时冤枉了她,我儿如今就躺在那床榻之上,齐王殿下大可派人前去查看,难道齐王殿下为了袒护自己的王妃,枉顾王法?”
她尖著嗓子,大声发问,可萧景行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脸上毫无波澜。
江初月听到这里突然轻笑出声,虽是冷笑,却眼波流转之间尽是绝色。
“江子谦意图谋害荣王妃,害荣王妃受惊,险些一尸两命,即使是十条命都不够斩的!”
想到荣王妃与那刚出生的小世子差点殒命,江初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