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芮雅虽知江初月是齐王妃,但也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心中暗自嘀咕。
这江初月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妃罢了,她好歹也是宫中的娘娘,皇帝的人,何须向她弯腰道歉。
江初月眯了眯双眸,自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弯腰捡起地上的娇花,看著王芮雅轻声开口。
“原是王美人,倒是本王妃不小心撞到了你。”
王芮雅皱了皱眉,她本是瞧不上江初月的。
只是没想到,她竟这般好脾气,还主动与她认错,她若是不搭理,倒是显她小家子气了。
她轻咳两声,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齐王妃哪里话,是我没有注意。”
“你看,本王妃弄坏了王美人的花,这可如何是好?”
江初月并未理会王芮雅虚情假意的道歉,只是将手中残败的花,递到王芮雅的面前。
“无碍,不过是一朵花,王妃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王芮雅看了一眼她掌心之中的花,一把就拿了回去。
心中晦气至极。
“这样吧,既然本王妃弄坏了王美人的花,就用这个还姐姐可好?”
江初月说着,随手拔下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子,塞到王芮雅的手中,就在此时故意改口,与她拉近关系。
王芮雅看著手中的簪子,眼睛都亮了。
她不得宠,自然没有什么好东西,江初
月的白玉簪子看起来虽然普通,但是一眼就知道不是便宜东西。
她不过坏了一朵四处可摘的花,竟能换她一根白玉簪,说到底这江初月的脑子可能不大灵光。
“齐王妃,这可使不得。”
王芮雅假意推脱,实则将白玉簪轻握在手中。
“王美人莫要客气。”
江初月脸上带笑,抢先一步将白玉簪插入了她的发髻之间,还不忘奉承两句。
“这白玉簪戴在美人你头上,可真是好看许多。”
“齐王妃过誉了。”
王芮雅见江初月这般夸赞她,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也不忘客套几句。
“还是王妃娘娘好福气,能得齐王爷青睐,嫁入齐王府。”
王芮雅热络的拉起江初月的手,与她话起了家常。
她说这话虽有几分真心,不过更多的嫉妒和嘲讽。
即使身为齐王妃又如何,不过是漂亮了些,齐王爷是那般英武俊脸之人怎么会看上这种有废柴之名的人。
指不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齐王殿下。
“本王妃不过运气好了些,谢齐王殿下不弃,如今吃喝不愁,也是知足的。”
江初月垂著眸,看著自己被王芮雅握住的手,忍住没有甩开。
王芮雅顿了顿,也不知这江初月是真傻还是假傻,就连她的嘲讽之言的听不出来。
忽然,脑海之中闪过萧白禹的脸,眸
子眯起,就连江初月这个废柴都能成为齐王妃。
而她有才情有容貌,又怎么会落后与她,太子她势在必得。
江初月撇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眸中的野心,心中冷笑,是时候再添一把火了。
“王美人长的这般绝色,只是小小美人实在是委屈了。”
她抓著王芮雅的衣袖,眼眶之中还续了些泪花,好似真的在为王芮雅不值一般。
王芮雅咬了咬牙,就连这个废柴都能看出自己不该屈居与美人之位!
“王妃娘娘说笑了。”
她笑著拍了拍江初月的手,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回了,他日娘娘得空,也可以来我这里坐坐。”
王芮雅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急匆匆的就要走。
就算是慌张,也不忘叮嘱江初月到她宫中多走动。
毕竟江初月可是齐王妃,背靠定北侯,如果能为她所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王美人慢走。”
江初月微微垂眸欠身,望着王芮雅走远的背影,乖巧褪去,眸子逐渐冰冷,就连周身憨厚的气息也隐尽了不少。
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贪图富贵之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那簪子是她随身携带之物,将簪子赠与王芮雅,还真是便宜她了。
不过,只要这簪子能让她达成所愿,倒也不亏。
站了片刻,江初月转身离去,她
现在要等的就是时机的到来。
很快,夜色降临,整个皇宫都静谧下来。
等江初月再次出现在御花园的时候,换了一身装束,俨然是一个瘦弱的小太监。
她看著自己的行头很是满意,又用特殊的药粉,将自己的脸摸的焦黄,与刚刚镜中美人,天差地别,任谁也不会将他们联想到一起去 。
带上了两袋破布包裹好的银两,沿着小路往里面走去。
在宫中寻了许久,才看到一个洒扫太监,眉头微调,变换自己的声线。
“你过来!”
江初月此时的声音,粗糙难听,又带著点颐指气使的感觉。
洒扫的小太监连忙卑躬屈膝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