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翰听到江初月这般说,心中一喜,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王妃娘娘,齐王殿下位高权重,又是在陛下面前最有话语权的人,让齐王殿下帮你妹妹说几句好话,陛下必然宽心。”
他凑到江初月的面前,近乎谄媚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犯错的毕竟是太子殿下,你妹妹只是太子妃,太子犯错,本不应牵连到她才是。”
江初月看着他那丑恶的嘴脸,顿时恶心至极,侧过头去,压下自己的反胃。
眸中冷笑不已,她这个父亲,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妹妹’二字?
她这个好妹妹,无时无刻不想要了她的命。
锦袖之下的拳头攥的极紧,上一世江婉宁将她算计到死不瞑目,这一世她对她已然是宽宏大量了!
“是啊,王妃娘娘,婉宁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妹妹,您应该救她才是,你们可是江家最要好的姐妹,打断着骨头还连着筋呢。”
许素梅见江初月站在那里不说话,上前一步,打着亲情的名义,想要绑架她。
江初月回头看着她,目光冰冷,江家的人也配跟她提感情?
打断骨头连着筋?
她宁愿剔骨拨筋也不想与江家有丝毫联
系。
许素梅被江初月这一看,吓的后退了两步,她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眼神。
“本王妃乃江家嫡女,江婉宁乃庶出,理应分得清尊卑才是。”
她这话是看着许素梅说的,头微微抬起,高贵的俾睨着她,似是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是,齐王妃娘娘说的是。”
许素梅低头恭顺的应着,此时的她,哪敢有一丝一毫的不顺之意。
江初月的眼神,恐怖至极,似是抬手就能要了她的命一般。
江文翰站在一侧,自然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他现在是有求与江初月,自然是要顺着她。
“父亲,当真要救太子妃?”
江初月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眸微转,轻声开口。
“这是自然,她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不保她。”
江文翰低着头,如今太子失势,江婉宁作为太子妃,若是一同跟着流放,江家必然会受牵连。
届时,江家便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人人皆知他江家出了一个被流放的太子妃,要他以后在京城之中如何抬头。
而且,江婉宁可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他自然不会忍心。
“父亲糊涂!”
江初月皱眉,假装心痛的看向江文翰。
江文翰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不知她所言何意。
“父亲,您仔细想一想,如今太子被废亦成定局,您此时不仅不该替太子妃求情,还应劝陛下让太子妃一同前往西南,以尽照顾太子之责。”
江初月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未显,她倒是要看看,在江文翰心中,自己的前途命运重要,还是江婉宁重要。
其实,答应已经很明确了,只是她想看一看江文翰的底线在何处。
“王妃娘娘,你这话是何意?婉宁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如此……”
许素梅说到最后,及时收住了自己的话,她若说江初月狠心,必然会被治一个不敬王妃之罪,上次的教训她可还心有余悸。
江初月看着挑了挑眉,没想到竟学聪明了,说到最后还能收住,难得进步了许多。
江文翰却为向许素梅那般冲动,他在脑海之中,仔细思量着江初月的这几句话。
“月儿,你的意思是……”
“父亲,太子犯错被废,太子府上下有谁能脱的了干系,就算太子妃看起来无辜,可这个时候想要明哲保身,在外人看来…”
就未必如此了吧。
江初
月冷笑,挑眉看向江文翰,她知道江文翰的心中已经动摇了。
“无论谁去求情,只怕会触龙之逆鳞,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父亲您亲自进宫,与陛下表明你的态度。”
“什么态度?”
江文翰在听到救江婉宁会触到陛下逆鳞时,心中早已将她放弃。
在他心中,就算是江婉宁也比不过他苦心经营起来的江家,更比不上自己的前途!
“与太子妃划清界限。”
江初月冷冷开口,背过身去,她完全不想看到江文翰这幅伪善的模样。
“太子妃嫁入太子府便与江家没有了任何关系,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父亲您严厉声明,主动要求陛下将太子妃流放,陛下一定会明白您是懂大局之人,自然也不会迁怒到江家。”
江文翰站在江初月的身后默不作声,他觉得江初月说的有理。
但是,没了太子,没了身为太子妃的江婉宁,他以后的仕途又当如何,他在朝堂之上又该如何立足。
太子毕竟是静德皇后的独子,就算流放西南,万一陛下哪一日心软,又接回了京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父亲,为了江家,您必须如此,况且您不止江婉宁一个女
儿不是?”
江初月看到江文翰脸上的犹豫,心中有些好笑,他是在衡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