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王佩茹听到江初月的话,显然是不愿意相信。
狠厉的目光看向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在胡说什么!”
她伸着双手,想要将江初月那副带着笑意的脸皮撕下来。
可是奈何她被关在牢中,怎么都挣脱不了。
“你竟然敢诅咒我的女儿,诅咒当今的太子妃,你有几颗脑袋!”
江初月听着她的话,只是冷笑。
都到现在了,看来这王佩茹还指望着江婉宁。
“姨娘被关在牢房之中,自然对外面发生的事知之甚少,这也不怪你。”
“这种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永远是无法改变的其实。”
江婉宁死了,王佩茹恨的想立刻杀了她,但是她没这个本事。
她们如此下场,全都是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但是,她并不甘心,太便宜她们了。
太便宜了!
闭上双眸,掩下自己眸中的恨意,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却被她压了下去。
“贱人,你胡说!”
“你胡说!”
王佩茹声嘶力竭的吼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是你害死她的对不对?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江初月依旧笑着。
“姨娘说的对也不对,前太子妃的确是死于山匪之手,可若姨娘执意认为是本王妃做
的,本王妃倒是也认,只是就算本王妃认了,姨娘又能怎么样?”
江初月说到这里,尤觉得不够痛快。
上一世江婉宁在她临死之前,道出一桩桩血淋淋的事实。
那么她承受过的这些,我就让王佩茹来尝尝吧。
“岂止不止是这件事,当日京城散播流言,让你失去了主母之位的是本王妃。”
“茯苓之死,你被拘禁在撷芳阁,是本王妃所为。”
“甚至就连你被关在这里,也是本王妃所为。”
“所以姨娘,你现在知道了,又如何?”
王佩茹的眼中一片猩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你!都是你!”
之后又开始无休止的咒骂,江初月依旧是站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我要去告御状!我是清白的!”
“姨娘怕是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你觉得你现在说什么,还会有人相信吗?”
“不过是给自己身上多一条污蔑王妃的罪名罢了。”
一句话,王佩茹彻底说不出话来。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目光惶恐的看向自己四周漆黑的牢房。
她不要待在这里,这里好黑好臭。
可是江婉宁死了,她唯一的希望死了,她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谁还能救她出去?
突然,余光看到江初月锦袖的袍子,抬头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江初月的美貌无
比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想活,她不想死。
如今只有眼前这个人能救她。
江初月是齐王妃,一定能救她出去。
哪怕是这个女人将她害成这样的。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王佩如跪在江初月的面前,仰着头看她,目光恳切。
“王妃娘娘,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救你?”
江初月微微一愣,旋即笑出声来,这笑声之中,不免有些凄凉。
突然,她收住笑,目光冷冷的看向王佩茹,眸中满是杀意。
“你让本王妃救?”
“凭什么?”
“凭你在江府多年欺压本王妃?”
“凭你与江文翰私通,害的我的母亲郁郁而终?”
“还是凭你不知足,勾结江婉宁诬陷谋害了定远侯府与我的性命?害我死不瞑目。”
她越说越激动,双眸都变的赤红,掐住王佩茹的脖子,手下不知不觉的用了十成的力气。
直到王佩茹满脸涨红扒着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立刻放开了她。
王佩茹被江初月放开,便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被江初月刚刚的模样吓到了,那满身的寒意与杀气,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明白,刚刚江初月话中是何意思?
如今她在大牢之中,江婉宁已死,两人如何勾结,迫害定
远侯府?
如何害她死不瞑目?
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齐王妃,她只是一个罪妇,她如今的性命都是掌握在她的手中,怎么有本事害她的性命。
江初月胸口剧烈的起伏,她刚刚是有些失态了。
前世的恨意忽然汹涌而来,让她的理智被燃烧殆尽。
她没想到,王佩茹对她如此狠毒,竟还有脸求她救她性命?
“我母亲因你而死,你苟活了这般久,也该下去向她请罪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王佩茹,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娘娘。”
王佩茹一听到这话,瞬间激动了起来,爬到牢门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