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春禧宫,一屋子的后宫娘娘就已经等在了屋子里面,她们全都是来给宁贵妃道贺的。
三个人一进屋,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落在独孤映雪的身上。
说起来独孤映雪都已经成为了皇妃,可是有些身份不高的妃嫔至今也无缘一见,自然是觉得新鲜。
独孤映雪倒是表现的大大方方,始终高傲的扬起自己的下巴来。
她身上穿的是西楚独有的流光锦,上面绣着一朵朵梅花,而头上则是多用翡翠装点,可谓是华丽至极。
皇妃之中,她的出身最高,乃是西楚公主,就算是在这些嫔妃当中,能比得过她的也是寥寥无几。
后宫的女人,日子过得乏味最喜欢的就是相互攀比,小到衣服鞋子,大到子女恩宠,都是可以拿来攀比的对象。
如今独孤映雪这般行头,自然是引得妃嫔们嫉妒连连。
更何况,在场的不少人还是皇子们的生母。
她们从前视独孤映雪为拉拢对象,恨不得让她成为自家儿媳,可如今一个个却视她为仇敌。
有了新的敌人,从前总是被针对的江初月自然受了冷待。
尤其是昨天齐王和齐王妃当街秀恩爱的事迹现在京城可都传遍了,百姓们将此视为美谈,她们这些深宫妇人甚至都有所耳闻。
现在人人都知道的,这位
齐王妃可是齐王的心头肉。
就算谁再不长眼,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过来招惹她。
江初月心中有数,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七皇妃身上的衣裳可真好看,我们可都没见过呢。”
刚一就坐,班婕妤就先开了口,满脸堆笑的说道。
独孤映雪并不喜欢班婕妤,从前她是太子妃,这班婕妤为人心直口快,没少给她难看。
“班婕妤说笑了,这是我们西楚独有的流光锦,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有资格拿来裁制衣裳,自然是好看的。”
放在从前,她是江家庶女,就算是太子妃,也总是保持着一副谨慎细微的样子。
而如今,她是西楚公主,骨子里的张扬和高傲尽显无虞。
大抵,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性格如此大的反差,就算是顶着和江婉宁一样的脸,却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更何况,在独孤映雪看来,这里可是春禧宫,她还有宁贵妃这位婆婆撑腰,自然不必把其它妃嫔放在眼中。
可江初月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她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殊不知自己早已经是四面楚歌。
班婕妤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只是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
“不愧是西楚公主,岂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是啊。”
不少嫔妃
都想要讨好宁贵妃,因此纷纷附和。
“七皇妃身份尊贵非常,还是宁贵妃娘娘的福气好,有了这样的儿媳,这种福气我们可是羡慕不来的。”
二皇子的生母娴妃也连忙说道。
娴妃也是个明白人,二皇子太过平庸,既然成为储君无望,倒不如好好巴结宁贵妃来的好。
“等假以时日,七皇妃怀有身孕,贵妃娘娘才真是有的忙呢。”
可这话非但没让宁贵妃的脸色有一丝缓和,反而越发难看起来。
“这样的福气,娴妃还是留着给自己吧。”
冷不防的,宁贵妃突然开口。
此话一出,诸位和颜悦色的嫔妃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这二皇子虽然妻妾不少,但是至今膝下一个孩子也没有。
因此宫中也有不少流言,说二皇子似乎……不能人事。
但是这种事情总归也就是私下说说,如今宁贵妃一句话,简直就是往娴妃的痛处戳。
就算她们再不灵光,也知道宁贵妃心中有火。
只是这火从何来,就谁都不清楚了。
按理说,萧谨元如今可是娶了西楚公主,她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少说少错,不要引火烧身才好。
整个春禧宫,一度变得安静非常。
李昭容坐在娴妃的旁边,安静的
喝着茶。
她性格柔弱,不争不抢,但是随着宣王的势力日益强大,连她都生出了帮宣王得到储位的心思。
如今大皇子萧鸿轩已经发配,放眼皇子中,称得上对手的就是七皇子萧谨元了。
而且今日齐王妃跟着独孤映雪和宁贵妃一同过来就更是让人越发肯定,这齐王府十有八九已经站到了萧谨元这边。
让人不得不防!
李昭容虽然看起来性子怯懦,不与人生怨,可是审时度势的本事却一点不比其他人差。
后宫有后宫的生存之道,就算渺小,也一样可以掀起惊涛骇浪来。
上次的岁宴,李昭容没有资格参加,但是她也是听说过当时作舞的事情。
天心公主心气高,不可能不恨,因此齐王府和七皇府之间的关系也未必那般牢靠。
若是挑拨二者之间关系……
想着,李昭容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盏,面露笑容。
“七皇妃身份尊贵,气质非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