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见状,连忙将地上的信纸捡起,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字。
病危。
这下连江初月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只记得上一世平南王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病危,但是却记不太清具体的时间。
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般的快。
平南王守卫一方疆土,是北周的封疆大吏,就是因为他在,沈安平在京城虽然无依无靠但是却无人敢轻视践踏,但是从平南王去后,一切就全都大不相同了。
京城中人,人人都会见风使舵,纵然上一世有她相护,但是最终也没有免去她被送去和亲的局面。
“月儿,我要回南境!”
沈安平一瞬间慌了神,拔腿就要往外走。
“安平郡主,你先冷静一下。”
江初月一把将她拉住,她明白沈安平如今焦急的心情,但是也更明白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但她若是私自出了京城,便是死罪,不止是她,连带着平南王府都要跟着受牵连。
“月儿,我没法冷静,父亲的身体我最清楚,若非是真的病危,王副将绝对不会写这样的信给我!”
此时的沈安平早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冷静不下来。
“安平郡主,我们先进宫,面见陛下,待陛下同意,再回南境也不迟!”江初月急忙说道。
“对!先进宫。”
沈安平明显有些慌神,经她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纵然她心中再着急,也不能因此而连累所有人。
上一次平南王病重,她都被恩准回去探望,这一次想来肯定是一样的。
“我陪你一同进宫面圣。”
江初月拉住她的手,见她六神无主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嫂嫂,麻烦你告知祖父一声,我进一趟宫。”
江初月又对着梁如萱嘱咐道,说完,拉着沈安平就离开了定北侯府。
二人出了府便上了马车,江初月来不及将此事告知萧景行,便直奔皇宫而去。
沈安平的性子像男子,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可她刚上了马车,眼泪竟大滴大滴的滚了下来。
“月儿,我母亲去的早,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即便如此我常年困在京城当中,也很少陪在父亲的身边,如今他重病至此,我竟也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侍候……”
江初月见状,心中一疼。
往事种种浮上心头,这样的画面这样的话,这已经是她见过
的第二次。
“我知道,我都知道……平南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江初月也是微微哽咽,然后将沈安平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希望沈安平能够稍微好受一点。
她知道如今的沈安平内心无助至极,这种害怕失去至亲的惶恐和窒息感她比谁都清楚。
也是她疏忽了,记不清楚平南王病重的事情,否则她一定会早做准备才是。
“你别怕,陛下一定会准许你回南境照顾平南王的。”
江初月拍了拍她的后背,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
沈安平直起身来看着她,双眼通红,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皇宫,听闻周武帝正在御书房议事不宜打扰。
江初月与沈安平就等下御书房外,心急如焚的望着禁闭的房门,任由身边的侍卫如何劝她们也不肯到偏殿歇息。
好在不过半个多时辰,紧闭的御书房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沈安平心中一喜,没等大臣们离开,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沈安平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周武帝微微蹙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询问道。
“安平,你
这么着急见朕所谓何事?”
“陛下,安平的父王病危,请陛下允许安平回南境侍奉在侧!”
沈安平说完,直接对着周武帝磕了个头。
“平南王病危?朕为何不知?”
周武帝一听,也是微微蹙起眉头。
就是因为平南王在,才有了北周南境近二十年的太平,对于北周的江山,平南王绝对是不能缺少的存在,他若病危,那可绝对是头等大事。
“陛下,平南王身边的王副将给安平郡主来了书信,信中说平南王病危,希望安平郡主速回南境一见,郡主思父心切,还请陛下准许郡主请求!”
江初月在一旁连忙解释着,解释完还不忘对着周武帝也行了一礼。
“你们先起来吧!”
周武帝见状,挥手让她们起身。
这件事事关重大,周武帝虽然理解沈安平的心情,但是却还是要从长计议。
可沈安平和江初月却无一人起身,似乎非要周武帝现在拿出一个答案才行。
“先起来再说!”
周武帝见二人不起,只是再次开口。
江初月深知周武帝的顾虑是什么,她无异于和他硬碰硬,但是事到如今,也唯有用这样的办法逼着周
武帝尽快做决定。
“陛下,平南王一生戎马,为北周江山鞠躬尽瘁,如今病重却落得父女分隔的局面,即便是臣妾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