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心中一惊,萧景行已经是太子了,即使他现在不想登基,也应该留在宫中,还回什么王府?
而且那里是齐王府。
齐王这个名号从前于他是盛宠,可现在看来,倒是生生的耻辱。
他明明应该是北周的太子,甚至是北周的皇帝,结果却成了齐王。
可转念再一想,今日萧景行的举动,分明一开始就是知道那金筒里面的内容的,可是这么多年他却丝毫没有提起此事,也没有任何公开的意思。
他是真的无心于天下,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想法?
齐王的心思,实在是让人揣测不明白。
但是宋仁因为登基一事,触怒了萧景行,这些大臣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跪拜两人离去。
这边,等二人离开皇宫,江初月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彻底落地。
她看着眼前牵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心头一软。
上一世萧景行死因成谜,一直是她心中一块悬而不落的大石头,可现在提前了几个月,但无疑他们刚刚闯过了最大的难关。
这一世,萧景行的命,她是不是护住了?
可是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是在萧景行的身上,她还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就比如那金筒明明从前从来没有打开过,萧景行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还有他手中的开国玉玺,若是当初开国玉玺是与襁褓之中的萧景行放在一起,只怕早就落入了周文帝的手中。
而且周文帝写的东西上也丝毫没有提起此时。
所以开国玉玺到底是哪里来的?
另一点就是,算算时间,康成太子应该是在被囚禁在大燕国的时候跟什么人有了萧景行。
那么萧景行的母亲是谁?他到底又是被谁送到北周的?
江初月心中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和疑惑,想问萧景行,但是却迟迟开不了口。
皇宫外,秦风带着一队精锐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
今日江初月进宫,同时也安排了秦风带队候在了这里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倘若今日她失败了,那么秦风便会带着精锐杀进宫中,可以说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他的命。
秦风一看见萧景行和江初月一起从皇宫中走出来,脸上皆是喜色,他很清楚,今日萧景行能平安离开,就说明全都没事了!
对于萧景行到底是如何化险为夷的,秦风就不清楚了。
只是在萧景行的四周,守在宫门内外的侍卫见到他出来
,全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哪怕是放在从前,也绝对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王爷,王妃!”
秦风来不及细想,一来就跪在了二人面前。
萧景行没说话,拉着江初月就上了马车,直奔齐王府而去。
上了马车,今日一直沉默的萧景行再次握住江初月的双手,检查着她的伤口。
虽然他刚刚为她简单包扎了一下,虽然她自己便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和放心不下。
“还疼吗?”他问。
江初月摇摇头,“不疼了,这点小伤对臣妾来说算不得什么。”
她的样子让萧景行莫名的心疼,如果当初他向她说明一切,那么会不会也不至于害她遭遇这样的危险?
再看看身旁小姑娘脸上的憔悴,他被软禁在宫中的这段时间,她是怎么样的奔走,他都能想得到。
最终,是他没有护好她。
想着,萧景行没再说话,只是一把搂住她,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江初月的整张脸几乎埋在了萧景行的胸口之上。
“对不起。”他说。
“让你担心了。”
一瞬间江初月莫名的泪如雨下,这段时间的心酸和委屈甚至是担心,
全都在此刻化为泪水。
其实她并不坚强,可是为了他,她哪怕是拼尽全部也要扛起一切。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江初月才算是止住眼泪,好在是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上,他什么也看不到。
等江初月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泪水全都在萧景行的衣袍上蹭的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容,她道。
“我们是夫妻,何必说什么对不起,再说我做这一切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殿下你要是死了,臣妾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虽然说改嫁也是可以的,但是总归……”
谁知江初月的话还没说完,萧景行却再次将她一把拽了过来,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并未拥她入怀,而是让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冷峻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
“改嫁,月儿最好想都不要想。”
“我说过,会为了你长命百岁,所以你生生世世,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对于萧景行的这个说法,江初月不满的抗议道。
“臣妾又没有卖给你,再说若我真的可以买卖,倒是随行逐市,保不齐有人会出更高的价格。”
萧景行看着躺在她
腿上的小姑娘,松开她的下巴,轻轻的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