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回到养心殿,洗漱完,就独自就寝了,对宫里那位新进来的美人阿兰陵,一字未提。
阿兰陵被太后安排进了明月楼,那里,曾是已亡故的刘妃住处。
阿兰陵带着人将整个明月楼的布局都看看了一圈,才回寝屋休息。
“大周皇帝已经在养心殿歇息了,公主您也睡吧。”
阿兰陵坐在铜镜前,侍女为她卸下身上的饰品。
“大周这位新皇帝,与大周的前两任皇帝都不一样,我这么美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她的眼神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阿兰陵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抬手抚过眉眼,“塔兰,我怀疑这位大周新君,怕是不喜欢女人。”
塔兰闻言就笑了,“可是我们得到的消息中,并没有关于这位大周新君与哪位男子有亲密行为。”
她为女人卸下最后一件饰品,“他们这边的人不都是奉行什么君子之行嘛,或许皇帝对公主您已经动心了,只是维持表面的正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心动的样子。”
“你们才第一次见面,过两日或许就会好了。”
阿兰陵被她扶着进了浴桶,鲜花沐浴,阿兰陵手指滑过自己玉一般的肌肤,唇瓣轻勾,“你说得也对,我这具身体,可是圣女亲自打造出来的,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完美的人了,我不信大周皇帝会不喜欢。”
谢昭可不知道有人在猜测他是个假正经,一觉睡到临近早朝的时间,换上朝服往金銮殿去。
“陛下!臣要告兵部侍郎滥用职权,倒卖兵械,以次充好,贪赃枉法,害我大周!”
高王世子第一个开口,就直接扔了一个响雷下来。
将在场众人炸的目瞪口呆,有人去偷瞧兵部侍郎。
只见他在高王世子说完后,一个眨眼就出列跪了下去。
“陛下!高王世子所言,实乃污蔑啊!”
兵部侍郎跪在地上,神色自若的为自己辩解,“陛下,臣只是个小小兵部侍郎,上头的大人是靖平侯,众所周知,靖平侯曾在军中任职,对将士们所用之物,比臣这个兵部侍郎要清楚的多。”
“有靖平侯在,臣便是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等事上乱来啊!”
谢昭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向腰背笔直的高王世子。
高王世子看他神色淡定,一点也不着急,将早先准备好的物证从袖子里掏出来,小喜子上前接过,奉给谢昭。
谢昭一边仔细翻看,一边听底下的高王世子说话。
“陛下,靖平侯为人老实,于军事上确实出众,但在这处理账本政务上,他自然比不过兵部侍郎与他的属下。”
“前兵部尚书,因年老告老还乡,太上皇便将靖平侯临时塞了进去。靖平侯一介新人,初来乍到,加之兵部早被兵部侍郎弄成了一言堂,他有心隐瞒,弄虚作假,简直易如反掌。”
“如此层层叠叠的遮掩,靖平侯一个兵部新人,如何能看透这底下的阴谋。”
“若非兵部侍郎之故,此前我大周与楚国一战,如何会败!”
谢昭只看了几页高王呈上来的账本,便没再看了,他神色非常平静。
兵部侍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什么也看不出来,这让他把心脏提了起来,对高王世子暗恨不已。
他就说嘛,高王世子怎么这些日子这么老实,竟然还自告奋勇地去处理那些琐碎陈旧的小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陛下,高王世子既然说臣将此事藏得极为严密,那他一个刚进兵部的新人又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东西的?他一个宗室子弟,无缘无故的去查陈年旧事,将兵部上下摸的如此清楚……”兵部侍郎忽而扬声道:“陛下,臣要告高王世子意图不轨,抢兵夺权!”
不等谢昭开口,高王世子已跪地俯首,从容辩解:“陛下,因高祖之故,臣等本应还是空有满腹才学,也只能做那无事之人,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过完此生。”
“然而陛下心怀仁贤,对臣等垂怜开恩,让臣等有幸踏入朝堂,将满腹文才用于大周百姓,为陛下与大周出一份微薄之力,臣等感激不尽。臣等父王亦耳提面命,臣等与陛下血脉相连,有幸生于陛下之先,腆为陛下之兄,更应尽为兄之责,尽臣子之力。”
“陛下仁慈厚爱,臣等恨不能万死以报陛下之厚恩,何敢生不轨之心!”
高王世子此言一出,代王世子也立即跪地,“陛下,臣也要告户部尚书与兵部侍郎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坏我大周安稳!”
户部尚书眼皮狠跳,闻言也艰难跪下,“陛下,臣……”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谢昭打断他的话,户部尚书不知为何,心头猛跳。
谢昭心底对此案早有预料,那些真真假假的话,他听一个人说,走走过场就够了,没必要再听一遍废话。
“高王世子与代王世子所言,证据齐全,两位大人的清白,还是交给刑部来办吧。”
谢昭声音平和,没有丝毫怒气,“若是诬告,朕也不会顾及什么血脉亲情,一定让两位堂兄为您二位大人赔礼道歉,可若不是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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