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尔沁看着白音带着那小子离开的背影感到十分奇怪,是什么人让白音万骑长这么上心?摇摇头,重新回去岱钦身边侍候。
白音此时也有些醉意,呼吸里带着淡淡酒气,拉着吉日就往厚福的圆帐去。
帐外护卫看是白音,纷纷向他行礼,可白音却视而不见,直直往圆帐中去。护卫一看这情况不对啊!匆忙拦阻:“万骑长,您要找王妃请在帐外稍等,容我等去通报。”
被人一拦,白音这才稍微冷静一些。
他同狼主一同迎王妃进草原,他当然知道这位大虞公主是个任性妄为的。
他是左贤王长子,又是万骑长,倒是不怕王妃的任性胡闹,可桑朵不同。
“快去,说我有事求见王妃!”
护卫将话传给帐外侍女,白音看着那侍女进到帐中,半晌都没有出来,心里就又有些急。
吉日也焦急地盼望着里面人快些传出消息来。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消息,白音终于耐不住,径自往圆帐里冲去,侍卫们见状纷纷阻拦,可他们哪里是白音的对手。
三两下门外侍卫就被掀得人仰马翻,冲进了帐中。
一进到帐中,白音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桑朵被王妃训斥或者惩罚的画面。
反倒是收获了帐中一众人惊诧的目光。
“白音万骑长?您这是?”
锦书一脸惊愕地看着白音问。
环视一周,白音没有在帐中看到桑朵的身影,也没有看到王妃。
“王妃呢?”
锦书目光望向屏风后面,赶紧起身挡在白音面前:“万骑长,未经通传,您怎么能擅闯公主寝帐!”
“桑朵可在?”
白音低声问锦书,锦书心道,可终于问出你心里想问的问题了,于是故作眼神闪躲的样子,瞥了一眼屏风后面,但人还是拦在白音面前,不让他过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这时,屏风里面传出锦兰的声音。
锦书拦着白音,正为难如何回答,心急的白音冲过锦书越过屏风,道:“白音求见王妃!”
厚福身披银狐裘,半卧在睡榻上,阿宝姬和桑朵跪坐在榻边的地毯上。
“万骑长闯本宫的寝帐所为何事?”
锦兰将路让开,白音看了一眼桑朵,见她并无异色,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结结巴巴地道:“啊,属下就是过来看看王妃有没有什么事!”
“哦?”
厚福一只手轻轻拄着头,面露不悦地盯着白音道:“万骑长觉得你这个答案足够解释你的行为吗?”
桑朵闻言,有些紧张地看着厚福和白音,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而白音自打进门来,眼神也一直在桑朵身上,两个人细微的异常神情全都落进厚福的眼里。
见白音不说话,厚福手里摆弄着一条赤红色的狐尾挂饰道:“本宫听说万骑长也得了条跟本宫手里这条一样的赤狐尾毛?不知本宫有没有幸欣赏一下?看看这两条尾毛哪一个品质更好些?”
白音一梗,看着厚福手上摆弄的那条赤狐尾毛,正是他送给桑朵的那条,现在王妃问他的那条,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现在真后悔白天不应该将它拿出来在锦书跟前炫耀。
余光扫了一眼桑朵,有些结巴地道:“我,我的那条,不小心丢了!”
厚福蹙眉:“哎呀呀,万骑长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瞧瞧,本宫手里这条,可是你丢的那条?”
“不是!”
白音不假思索的回道。
他心知肚明,当下若是承认了王妃手里那根尾毛是他的,就等于承认了他和桑朵的关系。
“不是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来本宫还想着如果是万骑长的,本宫就还给你,既然不是那本宫就将她赏给旁人了!”
厚福继续把玩着手上的挂饰,笑得一脸不安好心,不再看白音,而是转向桑朵道:“你一个人要带四个孩子很辛苦吧?”
桑朵低下头,双手一直搓着前襟,声若蚊蝇地回道:“日子总要过下去。”
“没想过再找一个男人吗?”
桑朵猛然抬头看向厚福,又迅速将头低下,小声道:“我们家没有牛羊,还有四个孩子要养,多亏狼主和王妃放心将羊交给桑朵来养,不然我们一家如何活下去都成问题,哪有人敢娶我这样的。”
厚福笑着道:“这事你不该谢本宫,要谢万骑长才是。”
余光瞥了一眼白音,继续道:“阿宝姬的男人是放马的,阿宝姬现在要在我帐中侍奉,所以你若是没有意见,本宫可以为你们赐婚!”
帐中众人都听得一怔,阿宝姬也蒙了,她丈夫是个什么货色,她最清楚了,王妃这是要把桑朵也推进火坑吗?
“王妃不可!阿宝姬的丈夫曾经是奴隶,怎么能娶桑朵?”
没等桑朵拒绝,白音先跳出来反驳。
厚福面露不悦,皱眉道:“万骑长怎么还在本宫帐中?看在你迎本宫入北胡,本宫可以免了你今日闯帐的罪,快快退下吧!”
“王妃,桑朵不能嫁给阿宝姬的丈夫!”
锦兰伸手请白音出帐,白音全当没看见,还在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