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放血,窦问突然又恢复起一点理智,挣扎着坐起来,大叫着:“不行,谁也别想碰本侯,伤害本侯身体!”
厚福看着窦问那狼狈样,轻嗤一声,转身带着北胡众人出了窦问的寝帐。
然后问医官:“窦侯爷这病可还有别的办法能治?”
医官想了想道:“别的方法只怕不能快速解决虞使的困境,时间拖得越久,对身体的伤害也越大。”
厚福的目光落在阿巴尔沁身上,阿巴尔沁的差事办砸了,缩在人群里,躲闪着太后投来的目光。
云望川见厚福带着北胡众臣要走,紧走几步拦住厚福的去路。
“太后留步!”
云望川的举动让白音很是不满,喝问道:“虞使才刚刚冒犯了我邦太后,难道云副使也想挨本王一脚?”
厚福向前走了一步,拦住左贤王白音,让云望川把话说下去。
“太后,于阴侯是在你们北胡出的事,您不能不管啊!”
厚福看着云望川,笑得一脸淡然:“本宫并没有不管呀!刚刚我们的医官不是已经给他瞧过了,也说了治疗之法,是他自己不同意的,本宫又有什么办法?”
说着便带众人离开。
看着厚福带人潇洒离去的背影,云望川猜想,窦问这事肯定和厚福有关,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小丫头,还真是记仇!
经过这么一闹,大虞来的众人都在忙活窦问,便没了心思去大帐用晚膳。
北胡人都走光了,大虞的记事手里拿着记录此次出使的小本本,看向云望川问:“云大人,这?这可怎么记呀?”
云望川面对记事,表现得一脸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哎,你如实记录即可。”
有了云大人的指示,记事则放下顾虑,大笔一挥,将于阴侯的事清清楚楚记录下来。
厚福圆帐中,阿巴尔沁将那下药的奴妓带进来,丢在厚福面前。
奴妓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一切都是按照阿巴尔沁交代去做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是告诉你那药性烈,只放一点就够了吗?”
阿巴尔沁还是头一次办砸了差事,有些迁怒于她。
“奴是按照您说的去做的,没有多放,真的只放了一点点。”
“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阿巴尔沁喝问。
“奴,奴也不知道啊!”
厚福原本想让窦问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当着北胡和虞国众人的面调戏婢女,她好趁机治他的罪。
没想到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让窦问一直举而不衰,若是一直不能缓解,只怕于阴侯的子孙根是保不住了。
“算了,不影响,计划照旧,只要他当着众人的面再大闹一场,闹得越大越好!”
刚刚窦问一扑向厚福,就被左贤王踹了出去,将人按住,没闹出什么大乱。厚福想把人留下来,这些是不够的。
阿巴尔沁抚胸称是,接着将人带了下去。
虞国的大夫再次为窦问看诊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拱手对云望川道:“云大人,窦侯此病,只有按那北胡医官的疗法最为快捷,也最有效。”
云望川闻言故作为难的样子:“你没听到窦侯刚刚说的?窦侯是主使,本官位卑职低,如何违逆上官?”
“可是再如此下去,只怕就要伤及根本了!”
窦问被人控制在榻上“哎哟,哎哟!”的叫唤,就听帐外一个女声说着胡语。
帐外的人通报称:“北胡太后命人给于阴侯送些药物。”
“进来吧!”
云望川没多想,就让人将送药的人放进帐中。
只见几名北胡的婢女手托着托盘,上面放着各色珍贵的补品,人参、鹿茸、灵芝……
都是很名贵却完全用不上的药材,虞国众人又不好说什么。
然而,窦问迷迷糊糊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像发了狂一样,恶狠狠地盯向来送药的一群婢女,胡言乱语起来。
“本侯等了你一夜,你怎么没来?你怎么才来?”“你来了,快,快,本侯难受!”
说着,连滚带爬地从榻上下来,奔着一群婢女而去。
见到此情此景,一群婢女开始还强装镇定,可当窦问如恶鬼一样扑到她们眼前的时候,伸手拉扯她们的衣裙时,一群婢女被吓得花容失色,摔了手上的托盘,打了送来的名贵药草,尖叫着四散奔逃。
事情发生得太快,虞国侍者都没反应过来,窦问就追着婢女们跑出了大帐。
婢女们的尖叫声引来人们侧目,跟着一起来的大虞护卫们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一群婢女们身后追赶,没等搞清楚状况,云望川和大夫从大帐追了出来。
大声喝道:“快,快点制住于阴侯。”
此时的记事,怕得浑身颤抖,却还是紧跟在云望川身后,奋笔疾书。
眼看着窦问追上一个婢女,伸手就抓住那婢女肩头,将人拉的摔倒在地。婢女吓得瘫软的坐在地上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呼救。
窦问一脸淫邪地伸出魔爪,抓向那婢女前襟,婢女被吓得紧闭双目,尖叫不止。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