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花没想到方老婆子这么无耻,直接一扫帚扫了过去,吓得方老婆子连忙爬起。
她刚想命令儿子去揍蔓花,却生生按捺下来,换上苦笑的表情。
“蔓花,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恨我那时候没站在你这边。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眼见冬珠都几岁了,你的肚皮还是没动静,我也是为了宋家香火着想啊。你真以为我是站在吴氏那头?那时你在咱们河流村收笋子不也看到了,我可是让她立规矩的!”
方老婆子也不知道在家里练习了多少遍,此时一脸苦相,倒引起了好些人的同情。
“哦?那你让吴氏给你家生个大胖孙子不就得了?我带着冬珠,与我娘在一块儿过日子,美得很!”蔓花“呸”了一声,“惺惺作态!别以为这样来恶心我们,我们就会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屈服?”
蔓花扬起扫帚再次向两人挥舞着,但她力气不如宋大,反而被宋大一把拽住了扫帚,动弹不得。
她气得半死,对着那对母子大声喝骂。
然而,那对母子俱是一脸苦相,不仅任她喝骂,反而还安抚道:“那吴氏只是买回来的奴婢,你若是不在意,她可在家里帮着你干活。你若是在意,发卖了便是。”
这话一出,更是有妇人劝说着蔓花,差不多得了。
这回去还能过好日子,享清福呢,别闹了……
就连高婶子若是要开口,都会被质疑只是想把女儿绑在自己身边,为自己赚钱和养老!
高婶子和蔓花憋屈得半死。
她们没想到这对恶心的母子竟然唱起了苦情戏。
正在双方纠缠不休时,忽听一个男声:“宋大你是不是个男人?蔓花已经不要你了,你竟然还来纠缠!”
众人迷惑地看过去,却见是韦小杉。
宋大不认识韦小杉,只知道有男人替蔓花出头。
“好啊!难怪不愿跟我回去,原来是有了野汉子!说,你们何时搅到一块儿的?莫非是与我和离之前就搅到一块儿去了?你何蔓花口口声声说是我对不住你,到底是谁对不住谁?”
宋大一边说着,一边要去打蔓花。
韦小杉鄙视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敢动手是吧?却把气都想撒到蔓花头上去?可见蔓花以前在你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韦小杉长得很是高大强壮,一边说着,一边站在蔓花前面,格挡住了宋大的攻击。
方老婆子再度坐倒在地上:“天爷啊,你睁眼看看吧,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勾搭了外男,竟然还在我宋家大闹,还在家里与一奴婢争风吃醋……我就不信这世上这般颠倒黑白,没了是非。”
这边闹腾得厉害,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甚至还有人大声叫道:“韦氏与何氏日常就交好,两人就是臭味相投。就是她们把村里的风气都带坏了。”
循声一看,不是王金花又是谁?
“怎么?不让你吃我的笋子,也不让你帮着我干活来赚工钱,这一转头又在背后编排我了?”
没想到韦小叶也过来了,听了个正着。
王金花此时却也不怂,她知道反正自己在韦小叶身上捞不到好处了,索性更放开了。
“你敢说不是?你们二人,就是把村里风气给带坏了。如今外村的人都觉得我们村的女子,性格跋扈,在家里殴打老人,苛待丈夫……这些不都是拜你们所赐?”王金花还理直气壮起来。
韦小叶从地上捡起根棍子:“好啊,性格跋扈是吧?我现在若是不跋扈一下,岂不是浪费了这个罪名?”
说着,她就两棍子敲在王金花身上。
王金花没想到她竟然说打就打,而且还打在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疯癫了?无缘无故就打起人来?”
王金花一边大吼大叫,一边逃跑着。
然而她哪里跑得开?一直挨了好几棍,韦小叶才停了手。
“嘴巴长在你的脸上,你想乱说便乱说吧。但是,手长在我身上,我想揍就会揍你。不服?你去告我呀!”
韦小叶心里窝火。
感觉好久没动手了,这王金花自己却撞了上来。
“我要请里正来给我做主!”王金花疼得都流下几滴泪来。
她暗想着要让家里人也来帮她,自己打不过,得联合起来,或许才能狠揍这该死的韦氏。
韦小叶不以为意,看向了一脸戒备的宋大母子。
“你确定我堂兄和蔓花勾搭在一块儿?”
宋大没想到这汉子竟然是韦小叶的堂兄,暗骂晦气。
没想到又与这该死的悍妇牵扯上了?
他挨过韦小叶的打,对她是深深的忌惮。
方老婆子见儿子似被噎住,不敢说话,她怒声道:“若不是他们早就勾搭在一块儿,护着她作甚?”
“你可知诬陷他们,他们可以去告你们的。你们毁了他们的名誉,说不定要挨板子,或是下狱的。”
韦小叶一本正经地说着。
那母子俩先是一愣,而后就不当一回事儿。
这样泼点脏水,就要挨板子,或是去坐牢?他们才不相信。
韦小叶也没想着以此震慑到他们。
毕竟在这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