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要来点赔偿银子,那她坐这个月子,又能好过一些。
刘婆子眼睛一亮:“没错,这事儿就是韦小叶闹的。她那么有钱,拿出点来赔偿又怎么了?”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是刘婆子带着王三松夫妇去讨要赔偿银子。
韦小叶家里,柳茵还有些心神不宁。
她有些担心方才那个孕妇真的会一尸两命。
直到王家人叫叫嚷嚷地闹上门来,柳茵也很是惊恐:“小叶姐,这可怎么办?”
“别怕。这些人就是纯粹来闹事要钱的,我懒得跟他们啰嗦。”
韦小叶姐妹俩对于王家人,那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王家数次都在韦小叶手里吃到苦头,奈何就是越挫越勇啊。
“韦氏!你这个黑心的小蹄子。再怎么说,小苗也是你的小姑子!你就这么恨她,要置她于死地?你干什么下这黑手推她?”
刘婆子叫嚷着,企图一开口就把韦小叶的罪名坐实。
“哦?这是王小苗说的,还是你们亲眼所见的?我可是有证人的,方才是王小苗嫉妒发狂,想冲上来推我,结果自己摔倒了。想栽赃诬陷啊,怕是不行。”
韦小叶气定神闲,站在院子里,冷声回应。
“哎哟,老天爷啊,快睁开眼瞧瞧这个毒妇吧。竟然下黑手推那挺着大肚子孕妇……老天啊,你怎么不收了她?”
她叫嚷着,忽然噤了声。
不是她不想闹了,而是见到韦小叶拿出了那根棍子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直笑。
笑得她心里发毛。
这根棍子的威力,她可是尝过的。
只要挨到身上,那滋味,就像被雷劈了……
“叫啊?怎么不叫了?”韦小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你以前也是小苗的嫂子,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也该补偿一点她。她如今这么惨,毕竟,她也是因为你,才早产了。几乎拼了小命才产下一个不足月的女儿……而且又在柴房里坐月子。”
孙芳娘轻声细语的,说的话听起来竟然还有两分道理。
有人跟着来瞧热闹,也跟着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若不是因为跟韦小叶争执,情急之下才想动手,王小苗也不至于栽倒在地,还早产了。
韦小叶笑出声来:“这样的滥好人,你多做一些就罢了,犯不着来绑架我了吧?我都被她惊吓到了,谁又来赔偿我银子?再说了,你们王家让她在柴房里坐月子,这也要安到我头上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的亲生闺女,连在自己屋里头产子坐月子都不行?哟,还真是可怜啊。”
韦小叶这份同情的心理倒是实打实的。
但也不是对王小苗的同情,而是对这个时空里女子的遭遇同情。
让亲生闺女在柴房坐月子,怎么想的?
“行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都从我家院子里出去吧。要不然……”
王三松连忙喊道:“韦小叶,你怎么这么狠心?咱们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有两个亲生的闺女,小苗也是你的小姑子……”
话没说完,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韦小叶直接用电棍将他电了好几下:“再叫?给我滚!”
刘婆子知道她的儿子正遭受了“酷刑”,她也不敢多说,小跑出去了很远,才扯着嗓子喊道:“韦小叶,你当真会不得好死。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的毒妇。”
韦小叶作势要去追她,假跑了两步,吓得刘婆子一溜烟跑远了。
她再盯着王三松夫妇:“还不给我滚?”
王三松夫妇也连滚带爬地走了。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明知道讨不到好,还屡屡想要让门来讨要好处。”韦小绢嗤之以鼻。
“他们只盼着我能‘良心发现’,能记挂着那所谓的‘夫妻情分’,又或是以为我能被他们道德绑架,不得不给点银子了事。”
韦小叶不在意,但这话在柳茵心里掀起了巨浪。
韦小叶的言行作派,都大大超出了她这个秀才闺女的认知。
她也一直认为,女子就是要贤良淑德,要重情重义。
不得不说,韦小叶简直打开了她的新世界大门。
韦小绢却已经习以为常,就连小星小月也耳濡目染:“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若是有人惹咱们,坚决不能放过。”
韦小叶笑眯眯的:“没错,那句话怎么说的?”
两个小丫头又一齐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柳茵回想起自己走到这里的不容易,虽然她目睹过抢劫,甚至见过杀人,但她总还是想着,那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人都不能称为人了,而是一群野兽,自然谈不上人性。
若是离开那个环境,人们又会回归人性。
此时她在这村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在这些小事中,她也发现了,若是像韦小叶这般生活,真是畅快。
正好韦小叶也看向她:“柳茵妹妹,你以后嫁人了,也要强势一些,不能全心全意向夫家付出,不求回报啊。”
这自然是有违“妇德妇言”的,但柳茵乖巧地应道:“姐姐说得是。”
刘婆子与王三松夫妇无功而返,王家人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