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叶安抚道:“生男生女都一样,总归都是你与我小杉哥的血脉。再说,你身子骨好,看你想生几个罢了。”
蔓花点着头,觉得轻松了好些:“我自觉身子骨是强壮,想是想再生两个……”
韦小叶知道“多子多福”的观点,在此时是深入人心。
既然人家两夫妻有这想法,她当然不会去多嘴。
“你自己也要放松心情。我瞧着二叔和二婶,对小纤也是同样疼爱,他们并非那些重男轻女之人。你不必自寻烦恼。”
蔓花果然更放松了些:“我是想为韦家添个小子的。当然,闺女儿子我也是同样喜欢。”
小小的冬珠过来,韦小叶略略打量了一下小丫头,看她并无那些惶恐不安的神情,才放了心。
可见这个家,是一如既往善待她的。就连蔓花有了身孕,也并未影响到她。
虽然有了不少银子,但韦小叶是闲不住的。
她又开始做那泡椒小菜了。
红棉知道这是主家的赚钱法门,因此粗活累活她都帮着干,但是要调制酸水之类的秘事,她自发地避开。
韦小叶对她这份分寸感,感到很是满意。
按道理来说,她的身契都在自己手里,是没法背叛的。
但红棉自己还是有这份觉悟。
红棉在这河湾村,也很快就习惯了。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每日的活儿也不多,主家又对自己好。
她只觉得在这村里的生活,很是悠闲自在。
镇上又恢复了生机,粮价虽然还是贵,但也下去了很多。
酒楼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徐明远在自家酒楼里,看着对面酒楼掌柜伙计与韦小叶主仆谈笑甚欢,他有些犹豫。
回到家里后,他也不敢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父母。
徐老爷惊慌之极:“什么?你害得你二哥下了狱,还挨了好几十下鞭笞……还赔偿了二千两!二千两啊!”
他捂着心口,不敢相信。
田氏也很是心疼,但她也更是怕儿子担这个责:“老爷,这事儿怎么能怪咱们明远?分明是那韦娘子,魅惑了大人物,故意整治咱们徐家呢。兴怀那孩子也是,招惹什么人不好,竟然敢使出那手段,这下碰到硬茬了吧?”
“你还要替这逆子说话?都是……”
他想说都是自家儿子,娶妻不贤。但是,这未婚妻还未过门不说,定亲也是他逼迫的。
“都是你管教不力。你那未婚妻,嘴上没个把门的,又争强好胜,你就不会阻止?若是现在你不好好管教,以后进了门,还不闹得咱们徐家翻天覆地?”
徐老爷与田氏都为了二千两银子心疼得慌,在二千两银子面前,姚青青那个举人哥哥似乎也没那么香了。
“这下大哥可要怪死我们了……我们得去赔罪才行。真是逆子!一点用都没有!亏咱们家大厨,还是你大伯专门坐府城为咱们请过来的。”
徐老爷越想越气,他原本想着,多攒些银子,也去府城开间酒楼。
他那大哥看在是手足的份上,也该帮他的……
若是一直窝在这个镇上,也只能在这小地方做个吃喝不愁的老头而已,有什么意思?
哪知自家儿子惹出这么大的祸来。
徐明远也无力为自己申辩,只是低声道:“如今伯父与伯母责怪我。伯母直接将我们赶了出来,也不见伯父说一句话。伯母还说,以后不欢迎咱们家的人去。就连我成婚,都不必往她家送帖子……”
“这也太过份了。说来说去,也是她自家儿子作死,才作成这般。这前前后后,到底关咱们明远何干?要真说有何干,也只是因为咱们家明远,识得了那个扫帚星韦氏而已……”
田氏一顿吧啦吧啦,为自家儿子洗白。
徐老爷听得愈发烦恼:“闭嘴吧,无知妇人!你还以为那韦氏是个普通妇人?她若是个普通妇人,就不会让咱们对家的生意那么好,咱们家的生意都被抢走了!她若是个普通妇人,就不会让兴怀下了大狱,还要赔偿她二千两银子!”
田氏越听越烦,便想到一个主意。
但这个主意,她不能对着面前这爷俩说。
还是要找未来儿媳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同样,姚家得知了这件事儿,也是吓了一大跳。
饶是姚家有钱,但二千两银子,也是远超过他这身家的。
再说自家儿子已经贵为举人,却被徐家伯母直接赶了出来!
姚青青的老娘潘氏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这门亲,咱们不结了!还当真以为他徐家有何高贵的?一介商户而已,给咱们子楚提鞋都不配!他家儿子犯了律法,下了大狱,到底关我儿何事?”
原本姚家愿意与徐家结亲,除了是姚青青自己看上徐明远之外,也与徐大东家在府城身家颇丰有关。
官商本就是一家。
以后自家儿子有了大出息,要用到银子的时候,若是自己家不够,女婿家是一定要出手相助的……
哪里知道,这人都还未过门,女儿受气,连带儿子也被赶了出来!
奇耻大辱!
姚青青一听“退亲”二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