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叶向红棉一示意,红棉取下背在身上的包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这包袱里又有什么。
却见韦小叶打开包袱,从中拿出了明黄色的圣旨。
见圣旨,如见天子……
所有人都跪下了。
于兴生暗暗叫苦,他也连忙跪下。
韦小叶走到了他面前:“可要鉴别一下这圣旨是真是假?可要看看其中内容?”
“不敢不敢,韦娘子说笑了。”于兴生咬牙伏低,“不不不,还请韦孺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回。我这就带着人走。”
“现在你想走,已经晚了。”
韦小叶一示意,红棉就大步上前,两手一使劲,便把他给扭住了。
于兴生大喊大叫起来:“韦娘子,你是何意思?你这是要动手?我都已经说要走了,你竟然还不依不饶的!你们给我上!”
他眼见着韦小叶竟然来硬的,便让手下的人一拥而上。
不管怎么说,离了这府城再说。
至于以后,他只要不与她照面,她还敢带着人去潭水县抓他吗?
韦小枫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见于家人的叫嚷着要打人,他们哪里会让步?
双方很快就打起来了,个个打得难舍难分。
于家的人是看清楚了,对方有圣旨,听那韦大娘子说了,她正是因为制作出了这曲辕犁,因此陛下才颁发了圣旨,亲封她为孺人。
于兴生之前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话,就凭他说了曲辕犁出自他手,韦娘子咬死了“他说陛下说谎”,他的后果就很难设想。
于家的人心急如焚,拼命想解救了于兴生,赶紧跑路。
但他们哪里是红棉的对手?
红棉即便一手抓牢了于兴生,另一手也能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韦小枫等人也一扫之前的郁气,士气高涨,将他们揍得嗷嗷直叫。
有热闹可看,围观群众个个不急,反而兴奋得很。
直到韦小叶听到几声大喊:“韦娘子,韦娘子。”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
韦小叶的记性不错,想起来了,这似乎是知府大人身旁的师爷。
她连忙走了过去,只见那师爷满脸笑意:“果然是你,韦娘子,我家大人有请。”
他的手一挥:“都给我停手,要打就去知府大人面前打。”
于兴生一听就知道坏了,哪知这韦娘子竟然还与知府大人熟识?
师爷身边的一群衙役呼喝着上前,方才还动手打架的这些人,哪里还敢动?
不敢动,也不敢跑,乖乖地跟随着师爷一起去了府衙。
于兴生一路上都在低声哀求红棉:“大娘子,劳烦你与韦娘子说说好话,我自然有好处给你。就帮我说说好话,我给 二十两银子给你。我……我与韦娘子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要闹到去见知府大人呢?”
他此时是真的慌了。
如果韦小叶没有拿出圣旨,如果她并非与知府大人熟识,那他或许还能凭着自己是县丞之弟,低头说些好话,或许不会被狠狠追究。
红棉却一瞪眼:“死小子,这会儿知道怕了?你在潭水县时的威风呢?你揍我们大娘子兄长的熊劲儿去哪了?这会儿知道求饶了!你不是偷盗了我们家的技术,用银子收买了我们这边的内鬼?去了府衙都一五一十地让你吐露出来!”
“我说我说,大娘子,我说你们‘内鬼’是谁……是张五。他老娘得了重病,急需用钱。我给了他三十两银子,他就把技术传给了我这边。我都已经实话实说了,还请放过我吧。”
于兴生知道红棉是韦小叶的贴身婢女,找她说好话是没错的。
可惜红棉不吃这套:“很好!张五是吧!你们一块儿下大狱去吧。”
于兴生没想到红棉软硬不吃,也急了:“你这娘们,银子也不要吗,我连接触的人是谁都明白告知于你了,你竟然没有一点诚意?”
“你真是好笑!我答应了与你交易吗?这些话你原本到了公堂之上,也是要说的!再说银子,别说你二十两银子 ,即便二百两银子,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红棉低声对他呵斥,同时手上一用力。
于兴生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脱臼了,发出一声痛喊。
一个衙役走了过来,两拳打在他胸口:“叫什么叫?”
于兴生从小到大都未吃过这样的苦,在这一日之内,他遍尝了被揍,被吓,求饶,惊恐等大苦。
他想让人赶紧传信给他大哥,但此时所有人都被抓了,连让人传信都不能。
真是绝望了。
到了府衙,所有人都跪倒,韦小叶却是站着。
她是七品孺人,行个福礼也便罢了。
高大人一拍惊堂木:“何人敢偷盗韦娘子家的技术,敢仿制她的曲辕犁,竟然还抢生意抢得当面挑衅?”
于兴生惊呆了。
是这样判案吗?
就这样定了?
其实连韦小叶也惊呆了,这也太高效了吧?
师爷在一旁插嘴:“方才我已经将事情原委都已禀告于大人。这是潭水县于兴生,口口声声说他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