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直接抬出他那有通房有小妾的岳父大人出来,倒令姚子楚有几分尴尬。
他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只准他姚家放火,不许他徐家点灯吧?
姚子楚沉默了几息,不料姚青青用力推开门,冲到他们面前。
“好你个徐明远!若是你一早说你要纳小妾通房,我倒是也不必非要嫁给你!你这是骗婚!”
姚青青气得满脸通红。
她没想到自家哥哥亲自来说和,徐明远却还是油盐不进。
姚子楚也没想到姚青青就这样直接冲进来,不仅冲进来大吼大叫,还动了手!
她往徐明远身上捶了好几下,头发都凌乱了。
徐明远挨了好几下,苦笑道:“大舅哥,你还觉得我纳个通房是什么大罪过吗?”
姚青青见相公将锅甩在自己头上,更是愤怒:“若不是你骗婚,若不是你纳了通房,我会这样对你?”
“你回去吧,待在家里便是,老是跟着我来酒楼作甚?你在家里跟着娘,将家务事料理清楚也就罢了……”
徐明远又挨了几下后,不耐烦地推开了她。
姚青青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你不是个人,你没长心!我在家里时,你娘是怎么对我的?我倒是不知道,你徐家,一商户,规矩那么多!还要给我立规矩?凭什么?
我嫁过来之前,你娘对我是‘我儿我儿’这样哄着我!我嫁进来后,她动辄便拿‘为人儿媳’来要挟我!你娘和你一样虚伪!”
徐明远气笑了,抓紧了她挥舞着的双手:“当着你兄长的面,还请你正常些吧。”
说罢,他又重重地将她的手甩开。
姚子楚没想到这两人之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才成婚半年,竟然已经互相动手。
他是个书生,并未见过这阵仗。
即便是在自己家里,爹娘在后来感情也不怎么样,但也不会这样动起手来。
他只得劝着自己妹妹:“青青,你快些住手,这闹得太难看了,都有客人看过来了。”
姚青青已经气昏了头:“我哪里还管什么难不难看?我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没有一件舒心的事儿!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都是这样拉杂样儿!”
“我本想与子楚兄好好小聚一番,对饮几杯,奈何你家妹子是这副模样。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你们兄妹就在这儿吃着吧,我下去了。”
徐明远说着,便逃也似的开了门就走了出去。
姚子楚一脸无语地看着姚青青:“青青,如今你已经是徐家媳,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你的相公,你在外都不给他面子吗?闹成这样,谁的脸上光彩了?”
“你别管我了,哥哥!这半年来,我都快憋疯了!自从咱们家的银子和宅子赔给那该死的韦氏后,我就活得凄惨不如。老天怎么不收了她?若不是咱们家穷了,徐明远能这样对我吗?我婆母会时刻想着给我立那劳什子规矩吗?”
姚青青控制不住地将她哥也吼了一顿。
姚子楚败下阵来:“妹妹,若是你不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以后吃亏的还是你。你已经嫁作徐家媳,不比在家里时,自然要遵循三从四德。方才明远说得倒也没有大错,有个通房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快走吧,别在我眼前气我了。”
姚青青不待她哥说完,便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姚子楚也待不下去了,一甩袖子就走出雅座。
到了酒楼门口,正巧看到韦小叶一行人也出来了,面上是一片喜气。
姚子楚又多看了两眼柳茵,不妨被姚青青看了个正着,以为自家兄长在看韦小叶,不禁气得半死。
“我就说她是狐媚子,你还总说我小心眼,嫉妒她!她若不是狐媚子,你一直盯着她看什么?一个和离带着两个娃的妇人,你都这般上心吗?可惜,人家攀上了大人物,连你这个举人都不在她眼里。”
姚青青极其尖酸刻薄地怼着自家哥哥。
她心里的气不顺,才说过痛恨那韦小叶,都是她害得自己日子过得不好,哪知自家哥哥却还是贼眉鼠眼地偷看!
姚子楚被她气得脸红了又白:“姚青青,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哪里是看韦娘子,我不过是……”
“你不过是什么?你还不承认?这可是咱们家的大仇人啊!”
姚青青简直有些恨姚子楚不争气的感觉!
“你快些回去吧,别在这儿闹事了,太难看。”
徐明远在一旁冷冷地说了句。
哪知,姚青青忽然像个炮竹般,被引爆了!
“你们都有病,脑子有病,有疾!你们快去找大夫看看脑子吧。”
姚青青朝着徐明远大吼大叫。
这声音高亢得很,连韦小叶等人都循声看了过来。
徐明远只觉得怒火滔天。
真是丢人!
“你给我滚,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徐明远也忍耐不下去了,朝着姚青青也怒吼回去。
韦小叶略挑了挑眉:“看来这对冤家在一块儿,日子过得当真是热闹呢。”
“谁说不是呢?那家少奶奶也时常在铺子里……”李掌柜也凑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