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可没有机械化生产的底子,无论书包还是文具盒都是手工制作。
尤其书包制作起来,比云想衣裳铺里的布包还要麻烦,而且还要用到金属件,自然价格也就更贵些。
既然虎子试过了,又成交这么多订单,这说明可行。
韦小叶将账本和银子又还了虎子,让他等韦小绢回来,直接交给她去。有了订单,那就要给工坊下单。
虎子很是兴奋。在他看来,大姑夸了一顿,还能再得到二姑夸一顿,这可真是美滋滋!
果然,待得韦小绢回来,听到虎子显摆,她可没韦小叶那么淡定,又惊又喜的将虎子狠狠夸了一顿。
既然这个可行,韦小绢也顾不得休息,趁着天还没黑便去安排人手,按照虎子记录的信息制作书包、文具盒。
同样的,这些产品上面,都有云想衣裳的品牌名。字倒罢了,不过是工人绣上去的,但那领标的材质却是涤纶,可是无法仿制。
然而,无意中又开发出了赚银子的项目,韦小叶仍不知足。她又琢磨起了制作玻璃的事情。
这还是源于上次赠送给万仲行的墨水瓶。
如今也有类似的东西,却是叫琉璃,但因质地太脆、色彩丰富、工艺复杂、价格较高,往往都做为工艺品或者装饰品。
玻璃却是不同。当世也有玻璃,却是番邦进贡的特产,被宗室豪富之家拿来当奢侈品。
万仲行得了个墨水瓶,就要给二两银子,这要搞个玻璃工坊,大量生产吹制出各种器具,得多赚钱?
这可不像书包、文具盒、成衣等物,属于全程手工的精细活。
韦小叶花了几日时间,拜访了府城的几处陶窑、瓷窑、砖窑,最终花了三百两银子盘下了一个瓷窑。
南楚府地处江南,这里瓷土资源丰富,自然大大小小的瓷窑众多。只是相应的竞争自然也大,有些小窑难以为续也是常情。
韦小叶买下的瓷窑就是个小型民窑,作坊主叫李信,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匠人。
李老头曾是官窑制瓷工匠,从瓷器成型、雕刻、上釉他都经验丰富。积累了大半辈子的财富,带着几名徒弟搞起了民窑。
奈何工匠出身的李信,并不善于经营,做出的瓷器也不过中规中矩,自然没有太大的竟争力。
瓷窑花费可是不小。别的不说,仅是烧制一窑瓷器下来,木柴就要使用上千斤。更别提数十道工序下来需要用的人工了。
眼看着吃饭都成问题了,韦小叶流露出盘下瓷窑的意思,李信神情激动的就同意了,还报出了三百两银子的超低价,就怕她跑了。
韦小叶见他要价实在,自然爽快的就定了下来。
两人签好了转让文契,李信却是红着眼圈相求,“韦娘子,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继续雇用窑上这些工匠。哪怕只管每日两顿饱饭也成!”
韦小叶倒没着急表态,而是询问起来,“李老先生,这都好商议,我既然盘下李家瓷窑,自然也需要工匠做事,你且介绍下窑上如今有多少人。”
李信对自家窑上的事门清,想也不想的道:“嗯,有四人负责瓷土采办,有八人负责制坯,五人打磨上釉,三名画工,五名烧窑工。”
“主要就是这二十五人,另有五名散工,负责各处搬运,两名妇人给大家伙烧饭。加上小老儿督窑,总共就是这三十三人了。”
韦小叶听得点头,这已经算是人员配置较少的瓷窑了,往往一人身兼数职。像那八人制坯匠人,其实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瓷器用途广泛,做碗的,做酒具的,做盘子的,做花瓶的等等,可是有几十种不同的门类,并不是一个人能全部精通。
既然这李家瓷窑人员不多,说明生产的瓷器种类也不丰富。
不过,韦小叶可不是烧瓷器,这些人也尽够用了。
韦小叶见李信转让了瓷窑,却仍然记挂这些工人,对他的人品倒有些看重。这也是匠人出身的作坊主共有的问题。
因为自己是匠人出身,知道这些工人的所想所求,对他们有着天然的共情。何况大部分人,本就是李信的徒弟和亲朋故旧。
韦小叶想了想才道:“这些人我可以继续雇佣。不过丑话要说在前头,如果不能胜任本职,偷奸耍滑之徒,我是不会留情面的,到时候您老也别见怪。”
李信闻言连忙点头,“乔娘子,这当然是正理。他们也跟我做了几年,倒没那等懒惰人儿。要真有不合意的,你尽管除名便是。”
韦小叶看看李信笑道:“不知李老先生以后有何打算?这笔银子虽然不少,也足够你养老。但你可舍得放下这些人不管?”
听话听音儿,李信再是匠人出身,却也混了大半辈子,听得出韦小叶有招揽的意思。他犹豫了片刻才道:“这自然是舍不得。只是小老儿实在没什么本事……”
韦小叶摇头打断他,“李老先生,瓷器窑在这南楚府实在太多。我打算烧制玻璃,这东西可比瓷器简单,也算得上新玩意儿,我想请你继续督窑。”
李信有些不可置信,“玻璃还是琉璃?”
韦小叶知道他的疑惑,“琉璃实用性不大,我准备烧制的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