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因为带着孩子,做不到全程赶路,去到青石城花了不少时间。
秦飞云和凤箫寒带着孩子们一家一户地送回去,秦飞云还慷慨解囊,把身上所剩不多的银子都给了这些人家。
夕阳西下,秦飞云看着落日,心中觉得舒畅极了,虽然还有些孩子没能醒过来,但也算有所成。
“这下好了,又是身无分文。”秦飞云连钱袋都一并给了别人,拍了下空荡荡的腰间,感叹道。
“飞云莫不是忘了我?有我在不会让你没钱花的。”凤箫寒说。
“打住打住,我想赚钱还不容易?打不了再去找个通缉犯领悬赏就是了。不说这个,咱们都到这儿了,去城里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自然。对了,我带你去见见同乐堂的门主吧,他现在正好在青石城。”凤箫寒说。
“门主?”秦飞云问。
“不错,算是堂主之下最大的,共有四人。”
“哦,所以这人是赶来青石城见你的?”秦飞云问。
“是也不是,青石城有生意,他自然要来。”
两人就着夕阳进了城,谁知秦飞云一进城就在城门口的告示栏上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
“没搞错吧?那画上的是我吗?”秦飞云看着那人鬼不分的画,若不是边上写着姓名和通缉原因,秦飞云真认不出来。
凤箫寒倒是笑了,说:“飞云不是说要抓通缉犯吗?不如自首看看会不会把钱给你,嗯,一百金,不算少了。”
秦飞云抱着手说:“你是越来越会拿我寻开心了,别说这些废话了,你不是说要见什么门主么?快些见吧,我可不想赶不及参加武林大会。”
“嗯,这就去。”
二人才进城没走几步,就有一个身着华贵衣衫的小个子男人迎了过来。
“堂主,秦公子,属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这中年男人一脸笑容,圆滚滚的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十分讨喜。
“来的不晚,你带路,走吧。”凤箫寒淡淡地说,身上再没了和秦飞云一起时柔和的气质。
秦飞云小声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门主?”
“对,他叫付全,独乐门门主,主要做些吃喝生意。”凤箫寒说。
秦飞云看了眼付全的背影,看起来几乎是个球了,“嗯,看得出来是个爱吃的。”
凤箫寒笑了笑,说:“这和他所修功法有关,倒也并不是本性贪吃。”
“抱歉抱歉,是我以貌取人了。”秦飞云连忙说。
“无妨,他早已经习惯了,只不过没人当着他的面说罢了。”
“不是吧,我这么小声他也能听到?”秦飞云环视着街上热闹的人流和嘈杂,很难想象距离他们最少三米的付全能听到他的悄悄话。
凤箫寒笑了下,轻轻咳了一声,付全便转过身对着秦飞云恭敬地说:“小人听得到。”
秦飞云用手肘捅了下凤箫寒,有些尴尬地对付全说:“抱歉。”
“小人受不起,秦公子的话很对,小人的确爱吃。”付全的腰弯的更低了。
付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对着秦飞云这个不到十八的年轻人点头哈腰,着实让秦飞云觉得不舒服。
“付门主这叫我如何受得起。”秦飞云看了凤箫寒,却见凤箫寒还是一脸冷冰冰,没有任何表示。
付全的腰却更弯了,说:“您是堂主的朋友,小人这是应该的。”
“这...”秦飞云从未遇到过对自己如此卑躬屈膝的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做了。
凤箫寒冷哼了一声,“废话真多,捂好你的耳朵快些带路去罢。”
付全哆嗦了一下,连说几个“是”,两手紧紧地捂着耳朵,去前面带路了,只不过这次离他们更远了。
“喂,我看这付全很怕你。”秦飞云说。
“我是堂主,他是我手下,怕我不是很正常吗?”凤箫寒笑着说。
“哪里有!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其实是傀儡堂主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没想到飞云对我说过的话记得这般清楚。”
“这可没回答我的问题,你那天是不是骗我玩呢?”秦飞云问。
“飞云何必说如此伤感情的话,我只不过是想知道如果我无权无势,你还会不会做我的朋友罢了。”凤箫寒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点骗了秦飞云的自觉。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触及了秦飞云的底线。
秦飞云一把拽住凤箫寒的衣领,大声道:“凤箫寒!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试探我!更讨厌别人对我撒谎!”
说罢他松开凤箫寒的衣领转身就要走,却被凤箫寒一把拉住。
“飞云!是我不好,你想要怎么样都好,但是别走!”凤箫寒连忙说。
秦飞云还是不敢相信他那样信任的凤箫寒竟然试探自己,这不是摆明了信不过自己吗?!
亏得别人还说凤箫寒信任自己!
秦飞云还是气鼓鼓地不肯理凤箫寒,而街上的行人已经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二人了。
可凤箫寒像是根本看不到一般,就这样当街抱住了秦飞云。
“飞云,我知道错了,那时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