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寒一人面对着一室狼藉,却还在品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过分的投入让他没有听到有人靠近。
“这、这是!堂主!这是出事了吗?”付全看着四分五裂的圆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凤箫寒如此生气。
可见凤箫寒表情却很奇怪,根本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付全猜测着说:“可是您和秦公子有什么不愉快的?”
凤箫寒清了下嗓,又恢复到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冰冷模样,问:“你可见到飞云朝何处去了?”
“秦公子进了给您准备的屋子,这...您的衣服还在那里面,我这就让下人再去备一套。”付全已经觉得冷汗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了,可没想到凤箫寒说:“无妨,接下来我不想有人靠近我和他的住所。”
凤箫寒说罢一甩衣袖就离开了,只留付全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可过了片刻,付全毕竟是个有眼色的聪明人,便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凤箫寒一路走得飞快,先去给秦飞云准备好的屋子里拿了秦飞云的衣物,这才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这一路走得悠闲,一方面是想多给秦飞云一些时间,另一方也是想给自己多一些时间。
即使成熟稳重如他,在第一次与心爱之人那般接触,心中也不免激荡。
“若我早知道是这般滋味,又如何会等到现在,空耗这许多岁月。如此看来,书中所言竟是有所不及...”
凤箫寒特意放重了些脚步,好让秦飞云听到,而他则在月光之下,站在门口等了片刻才敲了敲门。
“飞云,我替你拿衣服过来了。”凤箫寒说。
秦飞云正摊在浴桶里天人交战,忽然听到凤箫寒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
“你那个手下说衣服准备好的,你又来送什么?”秦飞云用不大的声音说,他知道凤箫寒听得见。
果然凤箫寒又说:“你走错屋子了,这间是我的,你看看边上备好的衣裳是谁的?”
秦飞云扭头一看,果然是凤箫寒风格的华贵衣衫,“该死,怎么能走错房间。”
凤箫寒在门外等了片刻,见秦飞云不说话,便说:“飞云,那我进来了。”
说罢不等秦飞云回话便推开房门进去了。
“哎,我说你怎么就进来了。”秦飞云隔着屏风说。
“我不进来的话,飞云莫不是想穿我的衣服?”凤箫寒倒是没有越过屏风,伸手把衣服递了进来。
秦飞云接过衣服也不想继续待在水里,匆匆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却还是躲在屏风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凤箫寒。
“飞云,你怎么不出来?”凤箫寒问。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
“怎么面对你...”
秦飞云的话刺中了凤箫寒的心,他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秦飞云还没有。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这样聊一聊吧。”凤箫寒见秦飞云没有反对,便说出藏在心中许久的话。
“飞云,经过今日,你可明白我的心?那日于荻花寨你我初见,你替我挡刀,你中毒之后我们朝夕相处,分别后你又送我发簪做礼物,甚至愿意为我去练《九阳真经》。”
凤箫寒深呼吸一下,说:“飞云,我早就为你动心,难道你不知道吗?”
秦飞云听着凤箫寒这番表露心迹的话语,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得越来越快,秦飞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心脏这个发动机要带着自己的身体上天翱翔了。
“飞云,你...在听吗?”
“嗯...可是我送你发簪只是因为你头发很好看罢了...”秦飞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太重了。
“可是我当时是以收定情信物的心情收下的。”凤箫寒说着,根本不给秦飞云逃跑的机会。
秦飞云笑了下,现在想来,他那时竟没看清自己的心,可下意识选择的礼物,却暴露了他自己。
“所以,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伴侣。”凤箫寒顿了顿,说:“飞云,我是一个固执的人,只要是我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就永远都不会改变。这余生的路,你可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
秦飞云隔着屏风瞪大双眼看着凤箫寒的剪影,这人怎么从表白一下子就跳到结婚了?!
可,即便如此,秦飞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愿意是愿意,可是你要保证,以后不许再像今天这样欺负我。”秦飞云说。
“这...我不能保证,飞云,相爱之人有些亲密举动是正常的,有反应更正常,你又何必...”凤箫寒还没说完就被从屏风后蹦出来的秦飞云打了一拳。
“好哇,你还说正常,我才想起来,你刚才明明一点反应都没有,硬都没有硬一下!”
秦飞云忽然有了不好的想法:“你...该不会不行吧?”
凤箫寒的嘴角抽了抽,说:“飞云可是想试试?”
秦飞云差点跳起来,说:“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上我?!”
凤箫寒无奈地摇摇头,说:“飞云若不愿屈居人下,我...也不是不可以。”
凤箫寒说得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