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你这是在说什么?”秦飞云直觉不妙,他凑近湛天小声说。
“一边儿去,这里没你的事。”湛天不耐烦地推开秦飞云,秦飞云被推了个踉跄,他拿不准湛天到底要做什么。
湛天站在宫炎面前,挡住了身后的秦飞云和凤箫寒,他仔细看了看宫炎,有些悲痛地说:“宫炎,当年我的心软造成了今日的苦果,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幽禁没能让你醒悟,反倒让你杀心更盛...”
湛天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了小陆和兆江,还有他们的家人弟子,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秦飞云闻言心中既觉得惊讶却又在意料之内,湛天既然说幽禁了宫炎,以宫炎这样阴骛的性格,必定是恨上了湛天,甚至整个逍遥派!
宫炎见了湛天表情更是骇人,他嗓子里挤出几声不似人的笑声,道:“湛天,整整十八年,你关了我那么久,久到我都分不清我是活人还是死人了...”
“啊,你不是最爱徒弟了么,最爱你四处搜集来的天才,我偏偏要一个个把他们都杀了!呵呵,只可惜我才杀了两个,不过...他们迟早都得死!”
宫炎将视线落在秦飞云身上,阴骛的眼神像是毒蛇,“这里还有一个,秦飞云...这是你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吧?啧啧,年轻,功力高强,甚至还一脸纯真正义。
“湛天,你很喜欢他吧,你的这个小徒弟?”宫炎问道。
湛天皱着眉摇了摇头,“你气海已破,早已经是个废人了,否则你又怎么会用下毒这样的手段报复?如今再说什么都已无意义,你乖乖受死吧。”
宫炎全身颤抖着,片刻后他说:“不错,不错,你破了我的气海,废了我的功夫,这么多年我像是地上的蛆虫,用尽了手段才活了下来。湛天!你当初还不如一剑了结了我,为何要让我平白受这么多苦!”
“宫炎,你是我第一个徒弟,也是最优秀的那个,那时我不仅把你当做徒弟,更当做儿子,你要我怎么下得去手...”
湛天无奈地说:“即使是瞒着天下所有人,我也想保你一命,可我若不废了你的功夫,我又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你杀害的人?”
宫炎低声笑了起来,“保我一命?呵呵,难道不是折磨我吗?不过事到如今我倒是感谢你当时没杀了我,我才有机会让这整个江湖为我陪葬!”
湛天被这话激得皱起眉头,说:“宫炎,废话无需再说,我来这里只为弥补当年的过错,我已经做错过一次,不会再错了。”
秦飞云这才看到湛天腰间竟别着一把剑,在他印象中,他从未见过湛天用任何正儿八经的剑,他手中用的不是树枝就是竹竿,甚至有时什么都不拿。
湛天将剑握在手中,说:“我这把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血了,今日就让它送你一程吧。”
秦飞云见状便知道此事已经没了自己插嘴的余地,莫名的他对凤箫寒生出一种类似于负罪感的情绪,他小心地看了眼凤箫寒的神情,却发现凤箫寒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恢复了冷静。
秦飞云壮着胆子小声叫了声:“箫寒...”
凤箫寒转过头看了眼秦飞云,那眼神让秦飞云心惊,那不是以往充满柔情的眼神,而是如同最幽深的湖水一般,让人看不清神色,只见无尽的黑暗。
秦飞云心跳漏了两拍,他轻轻拉住凤箫寒的手,说:“箫寒,你...还好吗?”
凤箫寒没有回答,而是挣脱秦飞云的手走到湛天面前,说:“宫炎的命我要了,你这个做师父的既然教出这么个东西,也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了。”
秦飞云此时什么都做不了,一边是他的爱人,一边是如同父亲的湛天,即使他知道这件事是湛天做错了,心里也不是不责怪湛天,但他却做不到恨湛天。
湛天看了眼凤箫寒,显然认出了凤箫寒,如今一切暴露,他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淡然地面对凤箫寒,他有些难堪地侧过头,说:“是你啊,当然,你理应为自己的父母报仇,我...不会阻拦。”
湛天说着退后一步,让开些距离给凤箫寒,继而转过头对无玄说:“至于你,你的手上也沾染了我那无辜弟子的血,今日便拿命来吧。”
无玄冷笑一声,道:“湛天,你想要我的命来拿便是,说什么废话!难不成以为我怕了你?!”
此时场上大战一触即发,四周寂静无声,忽然听闻一声叹息,张正南对着在场所有人说:“诸位,此时此地皆为武林大会,若是其他的寻仇,还请另选场合。”
湛天对着张正南说:“既如此,我便替逍遥派出面了,我这小弟子功力尚浅,还是让他在一旁看着便是。”
随即湛天转过头对无玄说:“无玄,今日你我就当做是争夺武林盟主,只是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了!”
湛天说罢便朝着无玄攻去,在场的人没几个见过湛天动手,此时无一人不被湛天的实力倾倒,那是石破天惊般的剑气,即使距离数十丈远,依旧能感觉到锋利的剑气。
此时凤箫寒和宫炎站在场边,秦飞云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凤箫寒,可这是属于凤箫寒的复仇,他真的可以出手吗?
秦飞云回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