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寒连忙追了出去,只见秦飞云面无表情地经过那宣讲的人群,往城外走去。
凤箫寒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直至和那躁动的人群拉开了些距离才上前拉住秦飞云。
“飞云,你...”
“箫寒,咱们抓紧时间赶路吧,我现在甚至有些想念同乐堂了。”秦飞云转过头,笑着对凤箫寒说。
凤箫寒愣了一瞬随即皱起眉头,他算是明白了,秦飞云说的不再追查,是打算独自一人扛下所有。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就是你的打算吗?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凤箫寒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让他的语气生硬,他看得出来秦飞云正在独自忍受,他又怎么能装作没有看到,袖手旁观?
秦飞云却还是一脸讨好,说:“我哪里有强颜欢笑,你不要胡说好不好?”他拉着凤箫寒的手晃了晃,眼睛转了两圈,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如咱们也别去京都了,就这样直接回同乐堂过年吧。”秦飞云靠得极近,几乎是贴着凤箫寒的脸问道。
凤箫寒哪里会不知道秦飞云用的什么招数,若是在平日里,他大可以笑一笑过去,可现在不是。
凤箫寒退开了一步,好让自己能够看清秦飞云的表情,他在这张从未对自己撒过谎的脸上看到了谎言。
秦飞云读懂了凤箫寒那难过夹杂着失望的眼神,他猛地扭过头,不再直视凤箫寒。
凤箫寒轻轻叹了口气,拉着秦飞云说:“我们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拉着秦飞云回到住处,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只是静静地坐着。
直到天都黑了,秦飞云虽然早就忍受不了这种沉默,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加上凤箫寒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凤箫寒正在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解决秦飞云所处的两难境地。
他该怎样做,才能解决掉无相殿,但又不被朝廷察觉,能保二人全身而退。
终于,秦飞云再也忍受不了这千斤重的沉默了,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喊着说:“箫寒,我、我受不了了!你有什么话就说,我...我是不该骗你,可是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秦飞云越说越没气势,因为他看到凤箫寒抬起头盯着他看,而凤箫寒的眼神幽深,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
凤箫寒站起身走近了些,说:“那你以后还骗我吗?”
“我、我也没想骗你的,我真的不想再查那些东西了,只是今日那个场面让我觉得难受,我看不下去罢了。”
凤箫寒轻轻叹气,说:“飞云,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你在骗我,会觉得失望只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你不是说过吗,让我们都别再总是考虑以后,要活在当下,那么不如让我们走一步算一步,或许结局会是圆满的呢?”
秦飞云皱着眉,说:“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要查这件事的结果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在这样的封建朝代,皇室几乎掌控了一切,你我人单力薄,怎么可能对抗整个朝廷?”
凤箫寒抬手抚平了秦飞云的眉头,说:“所以这件事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你说对吗?”
秦飞云闻言立马抬起头看着凤箫寒,说:“难道,你有办法?”
凤箫寒有些可惜地摇摇头,说:“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对于朝廷的派别构成还不够清楚,即使想找办法,也不现实。”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凤箫寒笑着说:“我们先去京都看看,或许方法来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快呢。”
“嗯!”秦飞云笑着点头,果断应下。
凤箫寒摇了摇头,说:“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箫寒,谢谢你,每当我难受的时候,你好像总是能找到治疗我的药。”
“谁让我是医师呢。”凤箫寒笑着摸了摸秦飞云的脸颊,又说道:“只不过,你是不是该付医药费给我?”
“医药费?你想要什么?”秦飞云问。
“你...可以吗?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的。”凤箫寒说着亲了亲秦飞云的耳朵。
秦飞云只觉得凤箫寒的唇舌应当是淬了春药,否则他怎么会这样无法招架。
他只好无言地吻住凤箫寒,再一次的,秦飞云意识到凤箫寒是多么珍贵的存在,他只想好好珍惜和凤箫寒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当他喘息着躺在凤箫寒身边,彼此身上的汗水几度交融之时,他沙哑着声音问:“箫寒,你为什么不...到最后?”
凤箫寒收紧手臂,抱住秦飞云,情欲让他的声音染上了些许朦胧和诱人,他低声在秦飞云耳边说:“因为这里没有足够的,嗯,让你放松的东西,我可不想伤到你。”
秦飞云原本红润的脸颊更红了些,说:“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东西?”
“你问,是你也想学的意思吗?”凤箫寒的声音带着笑,低低地问道。
“我、我,这个,知道总比不知道强嘛...”
“你说得对,那...我过后一点一点教给你。”凤箫寒亲了亲秦飞云的侧脸,又吻了吻秦飞云的眼角,没有人知道他的爱人此时此刻有多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