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此时还被关押在宗人府,那地方守备森严,消息根本传不出来。
秦飞云又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他和凤箫寒日日装扮成不同的人在这偌大的京都内四处闲逛,当然实际上也是为了收集信息。
这日已经是二皇子入狱七天后,他和凤箫寒坐在城内一处有些破旧的酒馆里喝酒,这里龙蛇混杂,能听到不少消息。
“我听说那蓝莲教惹事了。”
“什么事?我倒是听说那蓝莲教不过是个邪教。”
“啧,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还挺快。”
“这你就管不着了,哎,别藏着掖着了,快些说惹了什么事?”
“咳咳,我听说,前些日子武当山下死的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手笔!而且,他们的一处据点因为没储存好那种毒,整个据点的人都成了行尸走肉!啧啧,还祸害了好些周遭的人呢!要不是一个武林门派出手相助,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这么夸张?!你倒是说说是什么门派?”
“我听说好像是个叫紫什么府的,而且这个门派原本就对当地百姓不错,平日里没少做好事。”
“啧啧,我看这蓝莲教也是自作自受,邪教想要成正统,简直痴人说梦!”
“嘿嘿,谁说不是?这下只待消息传开,只怕这蓝莲教也要成过街老鼠了。”
“这也是应该,我听说武当那次死了上千人!死状凄惨啊,要不是有张掌门和那个武林盟主在,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说起来,这武林盟主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怎的这么久都没听到消息?”
“嘿,武林盟主那可都是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岂是咱们能知道行踪的?”
这些话让秦飞云从最初的震惊变为羞涩,他喝完最后一杯酒,拉了下凤箫寒的衣袖,说:“咱们走。”
凤箫寒点点头,两人出了酒馆随意闲逛着,两人心头都在思索着方才听到的对话,虽说这些坊间传闻有不少夸大其词的部分,但关于蓝莲教的事,应当是靠谱的。
两人逛了会进了一家酒楼,再出来时又换了一副样貌,秦飞云替二人做了简单的易容,随即绕着路回到住处。
“箫寒,你说宫里的知道关于蓝莲教的这些传闻么?”秦飞云洗干净脸,问道。
“不好说,只是如果真的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只怕是不敢上报的。”凤箫寒也洗掉脸上的易容,说。
“哼哼,我只希望这都是真的,这些做尽坏事的东西早该下地狱了。不过他们说的武林门派是紫云府吧?”
“应当是了,江湖上再没其他门派的名字里有这两个字。”凤箫寒说着叹了口气,宇文恒明的信他也看了,知道二人时日不多。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有没有参与,不过宇文兄弟已经没了功力,时间上看他们或许早已离开紫云府了。”秦飞云说着回头见凤箫寒的表情不太好,他走近两步问:“你怎么了?”
凤箫寒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想到他们两人心中有些难受罢了。”
秦飞云挑着眉问:“真的?可我总觉得你似乎不太喜欢他们二人...”
凤箫寒笑着说:“怎么会,当时对他们说那些话也是替他们着急罢了。”
秦飞云抱着凤箫寒亲了下,说:“现在他们虽然没多少时间,却真心幸福的在一起,也算是幸运。”
凤箫寒顿了顿说:“难道你也觉得宇文恒明应该殉情?”
秦飞云愣了下,说:“这、这也不是我觉得,是他决定的呀。箫寒,你为什么问这个?”
凤箫寒没有回答秦飞云的问题,而是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将来死在你前面,你也会做这样的选择吗?”
“你瞎说什么呢!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秦飞云皱着眉说。
凤箫寒踌躇片刻,终于是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话题说:“我都说了,只是如果。”
秦飞云瞪了眼凤箫寒,说:“我知道你担心你的重冰诀,但我现在离《九阳真经》大成已经不远了,你就放宽心,好吗?”
凤箫寒苦笑了下,心想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能放宽心。
但他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和秦飞云发生口角,便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秦飞云点了点凤箫寒的鼻尖,说:“你呀,你是喜欢瞎操心!对了,老头说这两天就要离开了,咱们今晚和他吃一顿饭吧。”
“好。”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华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秦飞云松开手,才说:“进来。”
“主人,有信到了。”华清将信递给凤箫寒后就离开了。
凤箫寒拆开信读了读,读完后递给秦飞云,说:“看样子,我们不久之后就能见到大皇子了。”
信是宁仙儿寄来的,信中说东方莹因为自觉知道太多秘密,为了躲避而跑到了西域,却在途中被大皇子的手下抓获,此时人还在西域的俘虏监狱里待着。
除了东方莹的下落,信里还提及了剩余几个无相殿护法的下落,无一不是卷款而逃,散落四海。
秦飞云皱着眉读完信,问凤箫寒:“这,宁仙儿怎么会给你写信?”
凤箫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