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暗暗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理解错了。这首诗大部分时候是做爱情诗用,有时候也可以做为抒情言志。
孙卫宗应该是在表达自己入了官场的身不由己,时时处处都要维护农俊能这个县委书记的权威。当时他也年轻,肯定有过和自己1样的初心,眼见官场潜规则迫使他不得不做出1些违背初心的举动,与当初的孙卫宗,也就是诗句里的“萧郎”渐行渐远,最终和赤子纯真的自己成了路人。
林方政暗暗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这种可能性大些。毕竟当时孙卫宗已经是县长,女儿都这么大了,哪还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更不可能跟京城空降的农俊能扯上关系了。
看来只是1个无效信息,林方政无奈摇了摇头。
“你想到什么了?”孙勤勤问。
“没什么。就是1句感慨吧,应该没别的深意。”
林方政接着问:“你觉得农俊能是怎样的1个人?”
“呃……怎么说呢,我爸在我妈面前评价过他,说他是清廉又迂腐,没有什么自己的私利私欲,最大的缺点就是过度唯上、不接地气。”
林方政笑了:“人家1直在部委工作,最基层也就是县长。哪来的什么机会接地气。而且这个体制,唯上才能进步啊。”
“也是。”孙勤勤想了想,“不过,你还是别先入为主。兴许农俊能真是单纯觉得你们闹得太厉害了呢?要知道,枪击案,胡文冠书记都是有批示的。他也顺便敲打1下你们,别再惹出大事了。”
林方政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李咸平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因为我调查许哲茂才招致农俊能反感的。”
“行吧。反正我的直觉认为他不太可能是许哲茂的靠山,这两人完全没有交集。不过这官场上的事也说不准,千丝万缕、暗中勾连,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孙勤勤说,“你跟庞馨欣还是别闹下去了,好歹她也是跟你同1批下放的,闹得水火不容,让外人看笑话。另外你在朗新,还有不少地方需要她帮忙的。”
提到庞馨欣,林方政1阵头大,这个女人的脾气太倔,哪里还有缓和的空间。他只能点头:“嗯,我注意1些吧。”
聊完工作上的事,孙勤勤说:“明年3月嘻嘻就满3岁了,下半年就该上幼儿园了。到时就让她去省政府机关幼儿园吧,我接送也方便1些。”
“好,我同意。”
“另外,我打算给她报个音乐兴趣班,学学钢琴、小提琴什么的,培养1下她的艺术细胞。等再大两岁,再学1学舞蹈。女孩子嘛,气质是从小练出来的。”
林方政愣住了,曾经他在岳山还跟同事聊孩子兴趣班的事情,那时他没有小孩,嘴上说着1堆不要让孩子太累太卷的大道理。没想到,今天这事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太早了吧,她才3岁。”
“不早了,反正她1天精力旺盛,不如学点有用的东西。”
“我是觉得,兴趣班还是要尊重孩子的兴趣,大人的兴趣不能作为孩子的选择。”
“那肯定,到时让她自己选,喜欢哪个就学哪个,但不能不学!”孙勤勤态度坚决。
在孩子的教育上,母亲永远比父母更加重视,林方政的散养想法被彻底否决了。
“好吧,你安排吧,别让孩子从小太累。”林方政只能这么说了。
正聊着,林方政父母带着嘻嘻从小区散步回来了。
“爸爸,刚刚楼下1只小白狗好可爱啊,我也想养1只。”林勤惜飞扑进林方政怀里。
“不养!狗狗很脏的,到时你身上全是细菌。”孙勤勤立即拒绝了她的要求。
“狗狗不脏,我可以给它洗澡的。”比起林方政,林勤惜更畏惧孙勤勤,此时眼巴巴望着林方政,希望能获得支持。
林方政心1软:“那嘻嘻答应爸爸,狗狗不能养在我们家,就养在爷爷奶奶家,每天只能定时和它玩耍,怎么样?”
“好呀好呀,爸爸最好了。”林勤惜看着孙勤勤,1脸的得意。
“你就惯着她吧,惯坏了别后悔。”孙勤勤1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女儿嘛,养条狗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咱们嘻嘻很爱干净,跟狗狗玩耍后都会洗手注意卫生,是不是呀。”
“嗯嗯,我肯定把它洗的干干净净。”林勤惜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1样。
1家人聚在1起其乐融融。
这边温馨无边,另1边确实凝重无比。
“哥,许哲茂的靠山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庞馨欣逼问道。
庞馨欣从朗新回省城后,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到了纪直强家中。对于林方政的妥协,她有满腹疑惑。尤其是林方政说许哲茂跟省纪委没关系,更是与她的调查进展背道而驰。这逼得她不得不直接来请教纪直强。在她的判断中,纪直强在秦南省纪委系统多年,1个许哲茂的根系,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
“怎么突然想到查许哲茂了?”纪直强奇怪道。
“因为这个人很可疑!”庞馨欣将许哲茂在朗新大搞陵州帮的事情简要跟纪直强解释了1下。
纪直强皱起了眉:“陵州帮?这个用词很吓人啊。是你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