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文、霍钧哪里还敢狡辩,只能连连弯腰点头:“县长批评得是,我们马上立行立改,组织群众转移!”
“不仅仅是我今天抽查到的这里!”林方政说,“要马上动员所有村,加大巡查力度,有风险隐患就要采取措施。宁愿十防9空,也不能用而无防!至于你们存在的问题,还会再处理!”
做完指示后,林方政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谁是分管安全生产、应急工作的?”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袁、霍2人对视了1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林方政明白了:“他为什么没来?”
还是袁平文做的解释:“那个,林县长,分管安全生产的是我们专职副书记宁国庆。他说今天有点不舒服,吃了点药,就不过来了。”
看着袁平文说话有些虚,林方政心中产生了怀疑。
“这么巧?刚好就不舒服了?那正好,我去看看他,看他病成什么样了。”
林方政并非是那种不允许下属生病的人,有1次自己去市里开会,那天房文赋身体不舒服,发了烧,林方政当即让他回家吃药休息,1个人去了市里。
工作再重要,也没身体重要。人要是失去健康病倒了,什么事业都是空谈。
但今天这个宁国庆病得太过凑巧,林方政有理由怀疑他是称病避责。
林方政也不给他们磨叽的机会,自己还得赶回县里,当即站起身来指示道:“刚刚这位老妈妈说不太愿意转移,你们要耐心细致做好解释工作,最重要的是做好临时安置的保障工作。”
又回过头对老妪道:“老妈妈,感谢您的水,我就先走了。您的房子这几天确实不安全,还是要服从乡里安排,转移1下。或者家里有别的亲戚住在其他的地方的,也可以暂时过去住几天。费用您不用操心!”
房文赋有眼力见的赶紧凑上前翻译了1遍。
林方政也不再多说,大步出门。众人纷纷跟上。
袁平文讨好的为林方政撑开伞,却被他挡了回去:“领袖都是自己撑伞,我还没那么大架子。”
袁平文只得悻悻收回自己的举动。
返回乡里的车上,房文赋忽然接到1个电话,放下电话后对林方政说:”县长,刚刚袁书记来电话,说宁国庆已经返回岗位了,不用耽误您的时间了。”
林方政冷笑1声:“呵呵,我刚要去看他,他就康复了?我还有这种本事呢。你告诉袁平文,通知宁国庆到乡政府门口等,话已经说出口了,对这种因为操劳过度的干部,该慰问还是要慰问的。”
“好的。”房文赋拿出手机打电话,心道碰上林县长这么较真的领导,这个宁国庆怕是在劫难逃了。
车停在乡政府门口,果然有1个4十来岁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站在那等了。
看林方政的车到了,他连忙上前几步,侯在车边。袁平文等人也赶紧下车,凑上身来。
林方政并没有下车,而是摇下车窗。
“林县长,您看因为我1点感冒,让您这么关心,实在过意不去。”
虽然这个宁国庆站在离自己半米的地方,但他说话时故意偏头的动作,还是让林方政心里犯疑。再看他那有些发红的脸庞,这大热的天,怎么会红成这样,又想到他说话舌头打不直,莫不是喝了酒?
想到这,林方政勾了勾手掌:“国庆同志,走近1点,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宁国庆犹疑了1下,还是上前了1点。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话,林方政就不会闻到酒气。
可他低估了自己喝的量,哪怕临时冲澡换了套衣服,林方政还是闻到了他身上那尚未完全消散的酒气!
林方政脸塌了下来:“喝了多少?”
宁国庆惊慌道:“啊,没喝没喝……”
“喝了多少!老实说!不说我就通知交警给你抽血了!”林方政懒得和他废话,怒道。
这下宁国庆糊弄不过去了,纠结了1会,才嗫嗫道:“2两……”
鬼才信你只喝了2两,看这模样,恐怕喝了1斤不止!
事情已经揭穿,袁平文再也兜不住了,急忙撇清自己最开始有包庇意图的责任,怒斥道:“宁国庆!你是不是有病!工作日的大中午,你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