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来,在北府兵中,刘牢之的威信确实很高。 而更让他惊讶的,却是刘牢之身边的白袍男子。 那不是……那个自称王谧的郎君吗? 檀凭之怼了他一下:“那不是你的大腿吗?” 自从那日王谧在几人面前亮明身份,兄弟几个提到他,便会用大腿二字指代。 “看来,他果然出自北府!” “我看不然。”魏咏之用心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得出了相反的结论。 “他肯定不是北府的人,还是从朝廷来的。” “怎么说?” 刘裕一直没说话,只听他们两个讨论。 魏咏之笑道:“说不清楚,只是直觉。” 又是直觉,檀凭之撇撇嘴,自从和魏咏之在南渡的路上相识,魏咏之就时常提到他的直觉。 檀凭之是个粗人,对于他所谓的直觉,总是搞不明白。 刘牢之与王谧相携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刘裕。还是这么自信呐! 也不知道今天的考核,他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今天讲武场上的比试完全是为他们三人量身定做的,普通的京口乡民来应征,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随便找个军帐,在前面划一块空地出来,拉一拉弓箭,扛几块大石头,只要有个大概的架势就可以算通过了。 京口乃是武艺之乡,这里的百姓都熟知朝廷征兵的要求,并且以加入军队为荣。 那种完全都通不过的人,根本就不会来,才不会自讨没趣呢! “刘裕,怎么样,今天的场地你还满意吗?” 因为前两天输了一架,刘牢之自己都没有感觉,他一边蹦着脚的想要给刘裕难堪,可一旦说上话,他的态度却又不自觉有些软化。 刘裕当然不晓得他如此复杂的心理斗争,只弓手谢道:“多谢刘将军抬爱,寄奴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