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了缘江戍,负责守卫。” 王谧眉头一皱,这个话,说的很有问题啊。 桓冲一开始到襄阳来是做什么的? 就是为了争夺襄阳城而来,结果在襄阳他没有发一兵一卒,却要担心更南方的城池的安危。 这不是脱了那啥放那啥吗? 谢玄一个字都不信,面对着虔诚的刘春,他只能冷笑。 “没想到,桓将军竟然想的这样周到。” 轻飘飘一句话,要不是处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说不定桓石虔会认为谢玄是在夸奖桓氏一族。 可惜,在刘春的一番话过后,嘲讽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你会冷笑,我就不会了吗? 桓石虔咧开大嘴,爽朗一笑。 “阿叔确实思虑周全!” 反正你们也不敢当面指责桓冲,那我就接着吹嘘,把你们都架起来,看你们如何下来。 这一招果然够阴险,谢玄明明准备好了责备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了。 “不过,既然刘将军一直在缘江戍驻守,竟陵城又为何会出现秦军?” “梁氏兄弟是如何通过你们的防守的?”王谧冷笑道。 谢玄眼前一亮:不懂军事也有好处,老夫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都让这小子说出来了。 忽然之间,谢玄觉得,把王谧留在军中也是有用处的。 这个事情其实很明显,梁成兄弟出现在竟陵,肯定是走的襄阳路线,根据他们围困竟陵三天三夜的各种迹象表明,实际上,兄弟两个是被慕容垂等人挤出襄阳城的。 虽然襄阳城是重镇名城,可是众多名将聚集在一起,似乎也没有必要。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不论是符睿还是慕容垂,在氐秦的体系内地位都要高于梁氏兄弟,于是乎,在襄阳呆不住的兄弟两,只能到竟陵来打秋风。 此前,北府一致认为,因为援救襄阳的桓冲已经逃窜回了上明,梁成他们才能深入竟陵,如入无人之境。 大家对这种情况都已经接受良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而现在,当刘春以及他麾下的将士出现在缘江戍的时候,一切就变得说不通了。 “王秘书说得对,刘将军,依你所言,桓将军退回上明,你就已经在缘江戍驻守了,既是如此,你为何要把梁成兄弟放到竟陵城?” “至少也要出击拦截吧!” “这件事,你今天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谢玄的声音并无恼怒之意,但是那股威严还是拉得满满的,这让为他提供了热情招待的刘春,很是下不来台。 王谧想到了梁成兄弟在竟陵城外的表现,那种精力过于旺盛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在缘江戍被阻击过的。 刘春不说清楚,确实难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