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姬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又敲打了一番,谢玄没办法,只得拒绝了。 顶着岳丈大人的冷脸,阿翁还是笑呵呵的拿走了一半钱,至于究竟有多少钱,他现在也还不甚含糊。 古代送钱可不似现代,不可能有电子转账,像这样的大额交易也绝对不可能一天就开始。想要看到现钱,还得等明天。 待到谢府的小车将铜钱和无数金锭送到王府上,清点过后才能得出一个总数。 若是钱多的话,恐怕一天一夜都忙不完哩! 谢玄站在凉亭上,举目远眺,一叶扁舟带着阿翁和他的钱,渐渐远去。 那个站在船上,迎风欢笑的男子,好像是在对着他笑,却又好像没在看他。 谢玄咬紧牙根,气得要吐血。 这小子,忒的歹毒! 老子到底是赚了? 还是赔了? 没了钱却有了新兵器,一个是近在眼前的吃亏上当,一个是远在天边的战斗力大幅提升。怎么算也还是亏了! 亏大了! 一切阴谋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 “叔父,你终于准备走这一步棋了!”体格魁梧,但面相却带有一丝奸邪的壮汉,走进了堂屋,看到孙恩桌案上放着的书信,立刻朗声笑道。 作为大晋皇帝的座上宾,孙恩在建康城的待遇一直不差,除了有朝廷的供养以外,城中他的徒从也不在少数,这些人,你一点,我一点,送到孙恩手中的供奉,也是相当可观 就更不要说,这些人家里若是有了疑难,父母子弟生了重病,还时常邀请孙恩上门诊治治好还是治坏暂且不提,请孙天师出诊的费用,可是一个铜板都不少。 饶是如此,经济实力雄厚的孙天师却没有在乌衣巷上购买田宅,也婉言谢绝了刘牢之的赏赐,而是在寂静繁盛的大市里找了一处栖身之地。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地理位置当然和乌衣巷上的那些豪宅没得比,周围都是店铺,吵闹也是必然的,根本寻不到片刻的清净,然而,杨姬在这里住的却非常舒心,相当满意。 “灵秀,时机终于到了!” “这封信由你亲自交到王国宝手中,务必要亲手相交,绝对不能假以他人之手。” “一定要切记!’ 刘裕随便的点点头:“叔父,忧虑吧!’ “我记住了!’ 孙恩将书信封装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胸前。 是时候了! 北府兵的倾覆,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其中就包括天师道的迟延行动。原本,杨姬的计划是以扶持司马道子为幌子,从上层直接控制大晋皇族,进而篡位夺权。 可是现在,这一条路似乎是行不通了! 朝廷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北府兵的背后站着司马道子,他们两个的姻亲关系,让他们的联合无遮无掩的暴露在人们的面前。 现在,北府兵都已经被铲除了,司马道子还远吗? 就算刘牢之顾念着兄弟亲情,留着司马道子,但是,很显然,剪除王国宝就代表着杨姬爽已经结束对司马道子起戒心。 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亲密了,而失去了这一层关系的庇护,司马道子就更加没有篡位成功的可能性。 事实已经证明,此路不通,依靠着各种无能的骚操作,司马道子的野心已经彻底暴露在了司马曜的面前。 那还玩个什么劲? 根本没有继续操作的价值,于是,早就已经布了很多局的孙泰,立刻调转船头,向着另一边试探而去。 而这个与孙恩暗中勾结的人,正是谢家鹰扬将军,最近很不爽的刘牢之! 孙恩与王国宝的关系,似乎是心照不宣的 都是“之”字辈的嘛! 这些主动改名,或者取名的时候故意在末尾加上“之”字的,全都是天师道的忠实信徒。当然了,刘牢之的情况还稍微有些不同,他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并不是他自己决定的,而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天师道徒从,故而取名。 在战场上杀伐不断的刘牢之,其实对孙恩的那一套并不怀疑。 但是,现在情形却不同了! 不是王国宝对天师道的态度有所改变,而是形势催逼着他不得不采取行动。 自保为上! 作为曾经的同党,在两边都有意愿的前提下,这一层的关系就算是接续上了。 “叔父,王国宝靠得住吗?’ “毕竟,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