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当执弟子礼。
刘挽打量一众人,对于三位先生,丞相薛泽之妻,丞相夫人祝玞,中间那看起来洒脱不羁的妇人为早年的开国功臣留侯张良的后人之妻花禄。另一位面相看起来分外温和的名为唐臻。但三人之中,刘挽是觉得看起来最为无害的唐臻怕是三人之中最狠的那一个。
“三位先生请坐。”各自见完了礼,好的,别的话无须多说,卫长公主出面请人坐下,三对三,倒是有点意思。刘挽心里默默的补上一句。
各自入座后,数道视线落在刘挽身上,包括卫长公主。
“听闻三位先生都有盐务有兴趣?”刘挽一个来办正事儿的人,废话能不说就不说,刘挽向三人摊手,“三位不知盐务之凶险?”
丞相夫人祝玞道:“知晓。其利亦丰。”
要担起多少的风险,就会得到多大的利益回报,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因果关系,谁也并不觉得不妥。
刘挽道:“可是,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跟你们合作?”
卫长公主眉心动了动,满长安的人都知道刘挽将各州的盐务生意都分出去了,就这样刘挽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跟人问出为何她要跟眼前这三位有意插足盐务生意的人合作,卫长公主比较想知道到最后刘挽如何收场。
急啥呢?没到那一步,想那许多做甚。
提出问题的刘挽等着三人的回答,视线落在她们的身上。
“泰永长公主设置安容处,但不知是只打算只设于长安这天子脚下,亦或者打算落实到每一处?”祝玞代为开口,其他两个看情况是已经达成了共识,愿意由祝玞代之说出她们的筹码,以及要求。
“自然是要落实到大汉的每一处有需要的地方。”刘挽答得理所当然,落在一干人的耳朵里,包括卫长公主和刘嘉都一顿。
卫长公主和刘嘉都被刘挽要求跟着平阳长公主她们一道安排安容处的事,自知莫看只是做善事,想好这桩善事非常不容易。
在长安都不容易了,更何况是要做到大汉的每一处有需要的地方,她们惊叹于刘挽的魄力,却也不得不指出其中存在的艰辛和不易。
“公主一片善心,大汉之幸也。长安的安容处办得不错,为何却迟迟没有别处的安容处再建的下文?”祝玞如此一问,可以说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犀利,让刘挽倒也很是干脆的道:“因为我的手里没有能够担得起在其他地方安排安容处的人。如果无法确定安容处能够真正帮到需要帮助的人,我宁可不动。”
安容处一开,花钱如流水,刘挽纵然眼下不算缺钱,断然也没有随意挥霍的道理。
刘挽之前已经跟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她们提到过,希望她们先在各自的封地将事情操办起来,她一提,她们应着却没有下文。刘挽也不能一直催促。
所以,请自家人办事最大的烦恼正是如此,交代的事情她们不一定会去办,而她还没法儿催促。她们并不是她的手下,只能说大家都有所图,故而一起合作。但,随时她们都可以不合作。
可是,刘挽需要借她们的名字,至少有了她们的名头,满朝那些坏心眼不少的男人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寻刘挽的麻烦。大汉的公主都参与的事儿,真以为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她们手里没有人?
一但惹怒她们,弄死一群人的本事她们没有,弄死出头的几个,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刘挽手里的事情不少,正因如此她才会将事情交出去。事实证明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她们办事极是靠谱,长安城里的安容处谁能挑得出毛病?
额,忽略因为刘挽的缘故发生的那些事就更完美了。
总之,有那想挑刺的朝臣,他们可以挑,但要说她们没把安容处办好,这句话没有人敢说出口。
刘挽也正因如此无法催促人,但刘挽并非没有在物色合适的人选开展安容处的事,只不过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寻到罢了。
“因婆母染病,一直要归乡,拙夫身负重任,恐怕不能伴之,唯有妾代之。妾已向皇后请辞,不日陪婆母归乡,长公主以为妾能否担此重任?”祝玞面带笑容而问,毛遂自荐的人,眉宇之间都是坚定,她想做这件事,而且定要做好此事。
刘挽甚至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的答应下道:“好。”
有何不好的。丞相夫人,薛泽依然是丞相,她记得这位的结局不错。后世都知道,能在刘彻手里寿终安寝的人并不多,自然,能活下的都是厉害的人物,得认服。差不多刘彻会换丞相,在不换之前,得承认一件事,丞相夫人的名号会很好用。
听到刘挽爽快的一个好字,祝玞面露喜色,刘挽道:“在夫人起程离开长安前,我会把安容处的相关规矩以及长安的安容处这些日子的账本和相应的安顿都送到府上,请夫人过一过目,若有疑虑之处我们可以再议。”
教了卫长公主和刘嘉快两年的人,为人可靠,刘挽相信一个愿意站出来,愿意展现自己价值的女子,她不会愿意缩回去成为依靠男人的那个人。
况且,哪怕是为儿孙谋,朝中有人和朝中无人总是不同的。
刘挽算是朝中顶顶可靠的那个人,祝玞或许并非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