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人查出来了?何人如此能耐?
张汤惊叹之余, 也并没有忽略刘彻语言中流露出的怒意, 那分明是想要......
“当日对参与淮南王谋反之流,你说过不予惩处,何以法治。如今也是如此。他们胆敢与匈奴交易,通敌叛国莫过于此,查出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刘彻阴冷的下达命令。一个个胆儿肥得很是吧, 竟然敢和匈奴勾结, 敢给匈奴卖马具, 他们是想让大汉败于匈奴。
生平所愿是为平定匈奴的刘彻, 可以接受他们不同意出战匈奴, 可他绝不能接受他们竟然和匈奴交易,那分明是想让大汉输!
可以说,这些人触及刘彻的底线,叫刘彻万万不能容之。
张汤何许人也,自知刘彻此时的怒意。
“盐已为长公主所掌,铁,他们今日可以对匈奴售之,捉住了一些人,并不能够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陛下不得不慎重。”张汤赶紧提另一个问题所在,算是相当重要的一桩事,刘彻不可不重视。
刘彻眼中流露出赞许,张汤明白,自己说到刘彻的心坎上了。
“查下去,他们胆敢通敌叛国,一切家财都将归为朝廷所有。”知道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刘彻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自是得想方设法断他们的后路,更必须得让他们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张汤一听立刻明白了,“臣领命,必不负陛下所望。只是如果可以,盐不如顺势收回。”
站在张汤的立场,在刘挽手里的盐务,最好朝廷来管,免得再生波折。
“泰永执掌,朕放心。暂时不必出手。”刘彻信得过刘挽,刘挽管着盐务对刘彻来说利大于弊,毕竟刘挽挣来的钱,刘彻想怎么用都无须多说半句话,只要他张口,钱立刻到手。
比起归于国库,由底下的人一个个管着每一笔的拨款,刘彻岂不知该如何选择?
张汤作为臣子,尽责提醒刘彻一句,刘彻既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不好多说,立刻拿着刘彻给的证据,该查人该拿人,且拿人去。
自不必说,廷尉大牢很快人满为患,针对家里有铁矿,一个个不愿意配合朝廷查查的人,再看看他们如今全都被押入大牢,时局转变,他们始料未及。哭着喊着他们冤枉,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为他们求情,可惜,张汤得了证据作为口子,随后咬出一个又一个的人,断不可能放过任何相关的人。想为他们求情?看看那私通匈奴的证据,瞧瞧他们的口供。通敌叛国都可以放过?
放过是不可能放过的。哪怕有人指出张汤用刑逼供,不好意思,张汤承认了,架不住刘彻给他撑腰,于刘彻看来,只是动动刑罢了,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又能怪谁?
随后众臣都明白了,与其说是张汤难对付,不如说是刘彻在借张汤的手收拾人。尤其是一群相当不老实,也当真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的人。求情,在证据确凿下,他们再求情,莫不是他们都是一伙的?不然把求情的人弄进廷尉府问问?
看先人的教训,知晓张汤不介意用刑,谁敢说往廷尉府走上一走?
求情,不过是先前不明内情说的话而已,既知他们当真通敌叛国,他们怎么可能再求情。
好,朝堂安静了,张汤顺势查啊查,查不查得到证据不重要,重点是将各家的矿收回。
想抗议的人,瞧瞧进了廷尉府出不来的人,敢再吱声?
刘彻收到越来越多的铁矿,心情自然是好的。刘挽作为一个推手,不可避免的想起,真正意义上实施盐铁官营的人正是汉武帝刘彻。
仅靠那点赋税和徭役想撑起偌大的朝廷,不打仗还罢了,打起仗来怎么可能。
既然后世评价汉武帝一朝无一人不苦,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
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刘挽不管刘彻怎么对付豪强大贾,此是刘嘉把刘挽堵上,“二姐是不是把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确实是把刘嘉的事情忘记的刘挽一拍脑门道:“娘没寻借口把人请进宫看看?”
收获刘嘉幽怨的眼神,“娘的态度二姐看不出来吗,她恨不得这件事没有。我跟娘提过好几回,娘愣是借口忙。她忙,二姐忙,一直没有人把人唤进来。二姐,再拖下去,万一他定亲了怎么办?我难得碰上一个看得过去的人。”
虽然在刘挽的劝说下,刘嘉也有心理准备,要是对方定亲或者不喜欢她,那她可以另外再找一个人。毕竟为了一个男人昏了头,或者是揪着那么一个男人不放,太丢脸。
架不住,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如果可以,刘嘉都想亲自去打听打听到底对方定亲了没有,又或者有没有喜欢的人。无奈卫子夫盯得紧,她不敢。
左等右等等不到卫子夫把人叫进来,亲眼看看对方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她的丈夫,刘嘉知道这件事还得麻烦刘挽。
只不过最近刘挽实在忙得团团转,看在眼里的刘嘉心疼。现下看来应该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刘嘉干脆利落地,寻上刘挽,盼着刘挽,赶紧把事情确定,也好让她心中的大石放下。
“我去找娘。”刘挽先前既然已经答应了刘嘉,一定会帮刘嘉,言既出行必果,没有骗小孩的道理。牵起刘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