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日都有何功绩,到朔方城都干了些什么,统统记下。”刘挽听不到背后的动静也不甚在意,本着物尽所用的原则,昨天她看无宜的字写得十分不错,最后再用上一用人吧。
无宜和朔方城的官员都傻眼了,刘挽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大可不必问,刘挽要查他们的底,了解他们。
“怎么?不乐意?”刘挽终于回过头,尚且稚嫩的小脸此时拧眉不善的望过去,流露出几分不耐烦,“你们莫不是觉得我在跟你们商量?”
此话落下,朔方城的官员都感受到一阵无形的压迫,压得他们不由屏住呼吸。
“容我提醒你们,朔方城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斗,你们无能平息,反而让事情持续恶化,你们之过,我如今要取你们项上人头,天经地义。不杀你们,你们还敢不配合本宫行事?是想本宫把你们哪一个砍了,你们才想得起来,本宫从踏入朔方城这一刻开始,有陛下诏令在,诸事由我在做主?”刘挽确实不高兴,朔方城乱成这样,差点都成了别人的城了,当官的都有责任。
不过,刘挽没有先跟他们算账,反而让他们把自己的生平经历都道来,无非想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可用的。
有用的留用,无用的弃之。别的地方她管不着,朔方一个刚从匈奴那儿打下来的地儿,刘彻既然交给刘挽来管,须得按刘挽的意思来办。
一群人其实都在找人,找刘挽的舅舅,车骑将军卫青。
不是,卫青跟刘挽一道来的,纵然他管的是军队不假,不代表他不能管管刘挽这个外甥女吧。
亏得卫青不在,要是在的话不介意告诉他们一个事实,他都得听刘挽的。
比如眼下的卫青正在外头等着匈奴兵马来。
刘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结果依然没有人去。
“来人,将他们全都押解回京,告他们一个玩忽职守。”刘挽不带犹豫,真以为她吓唬人呢?且请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她是不是吓唬人。
刘挽一声令下,周围的将士立刻上前要将人拿下。
无宜缩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他哪怕昨晚不配合,后来到现在都相当配合。
“长公主,我们毕竟是朝廷,陛下派来的官员。”有人硬着脖子提醒刘挽,他是觉得自己有理?
刘挽不屑的道:“难为你也知道你是朝廷,陛下派来的官员,看看那边的尸体,再看看朔方城乱成一团,脏得不像样的周围,告诉我,你们对得起朝廷,对得起我父皇?我在这儿,奉命前来接掌朔方城,不过是要登记你们的生平经历,了解你们的本事罢了?怎么,不肯配合的你们眼里有朝廷,有我父皇?”
想跟刘挽论理,真真可笑。
“长公主,长公主,我们说,我们配合。”刘挽的态度过于强硬,谁敢赌刘挽究竟能不能把他们全都送回长安,治他们一个玩忽职守的罪?
出仕不易,如果他们家底足够厚,何至于来到百废待兴的朔方城。
百废待兴等同于一切从零开始,但凡他们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或者想要一展本事,都不可能选择来这儿。
刘挽不耐烦道:“偏要探探我是不是好欺负才肯配合,有病的你们。”
一群官员,包括无宜在内都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分外的憋屈。
谁不是这样的,哪有说朝廷派个人过来,他们都会二话不说配合的。
本来都不知根知底,又不能确定大家的目标是否一致,谁不得试探一二,确定对方到底可信不可信,再考虑以后如何行事?
独刘挽一来,好,她的底他们一点都没有探到,反倒想要他们把自己的老底全都掀了?
谁都觉得试探是人之常情,他们不配合有问题?
架不住刘挽不管他们那些小心思,她反正目标明确,用最快的速度接管朔方城,无论是城中的匈奴人亦或者自家人,她都要了解。
刘挽一眼瞥过无宜,无宜毕竟被吓得够呛,赶紧到一旁的案几下的蒲团入坐,“诸公请。”
哦,挺客气的。
刘挽评价着无宜对人的态度,瞧着一旁说要配合的人依然在那儿你推我,我推你,显然都不怎么乐意当第一个出头的人。
“我数到三。”刘挽的耐心是有限的,明显没有睡好,想到操心事不少,她得一样一样的去解决,见不得他们在这儿浪费她的时间。
“一!”
刘挽说数数,真开始数,一旁的人清晰感受到刘挽在说数数的那一刻开始身上的气势在变,眼中的杀意在不断的聚拢,无宜握笔的手不由一抖,他昨晚见识过刘挽一言不合既要他小命的样子,他绝不会认为刘挽纯纯在说笑。
不过,怎么说呢,无宜不厚道的觉得,要是眼前的这群人依然觉得可以欺负小孩子,呵呵,自该让他们尝尝踢到铁板的滋味。
“二。”刘挽都没怎么喘息,准备继续,那头突然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大声的道:“周池,周池,长安人士,最喜欢木工,自荐前来建朔方城,更为瞻仰墨家各位高人。”
人是刚跑来的,想了想补上一句道:“为郡丞。”
大汉官制是分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