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尤其是近身伺候的人,沈宾,华刻都会查了再查。
偏这一回人都到刘彻跟前了,但凡不是刘挽和霍去病反应快,刘彻身上必挨刀子。
“宫中诸事,臣尚未来得及查。”张汤心中未必没有想法,可是没有刘彻的命令,他的手不敢往宫里伸。
“查,把宫里上上下下都查个遍。你是个聪明人,朕信不过别人,信得过你。把身边的人全给朕查干净。”刘彻下令,任谁被人如此行刺都不可能毫无芥蒂。刘彻对身边的情况十分警惕,他不允许身边存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是。臣一定会彻查到底。”张汤听得心惊,郑重应下。
“平阳县的事同样得查下去。”刘彻提醒张汤,张汤抬头道:“陛下是觉得两个案子会有联系?”
刘彻冷哼一声道:“一但查清楚,多少人会牵扯其中,你知道,他们知道。朕下令要查,断没有不查的道理,想让事情进展不下去,再没有天下大乱更好的办法。”
不怪刘彻有这份猜测,他要是一死,天下谁能再管所谓的郑家有没有强抢民田?河东平阳有多少人有没有强占民田?
凡事看似无关,实则一乱,都有牵扯。
张汤打了一个寒颤,连声保证道:“臣一定彻查到底。”
刘彻点点头,“另外,查一查安容处。”
闻此言,张汤再也控制不住的抬头望向刘彻,颤着声音道:“安容处,安容处由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南宫长公主、隆虑长公主、泰永长公主执掌,臣,臣以何名义查查安容处?”
“只须查一个人。平阳长公主。”刘彻凑近张汤处吐露一句。出他之口,入张汤之耳,不会再有别的人听见。
张汤一颤,若刘彻没有点破平阳长公主,或许张汤没有那么害怕,偏刘彻提及平阳长公主,一瞬间让张汤感受到透骨的寒意。
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公主是刘彻的姐姐,亲姐姐,他们的感情甚好,甚至卫后,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都算出自平阳侯府,刘彻突然让他去查平阳长公主,谁知道刘彻究竟是察觉了什么,亦或者怀疑什么。
“嗯?”半响听不到张汤的回应,刘彻压低声音询问,张汤迅速回过神道:“是。”
张汤从未央宫退出来时,后背渗出一层层的冷汗,他不确定行刺一事,河东平阳一事,到最后会牵扯上多少人。
刘彻交代完后,毕竟才初四,初六才开始上朝,刘彻往甘泉宫去,奔着刘挽的院子去。
可惜刘挽喝了酒,睡得正香。
“长公主无恙?”听着刘挽呼吸均匀,毕竟刘挽身上的毒刚解,早上看到刘挽精神抖擞的样子,依然让刘彻有一种不太确定的感觉。
“陛下放心,长公主像先前一样醉了而已。”戈央肯定回答。
刘彻好气又好笑,“原本从来不喝酒的孩子,怎么突然想起喝酒。”
用刘挽的话来说,她是想试一试百毒不侵的她会不会可以喝酒了。
“往后长公主的饮食定要小心再三。”刘彻确定刘挽无恙心下得安,吩咐身边的人,目光扫过乔娘、戈央、华柬三人恭敬应下。
至于鹿竹,指望她照顾刘挽是不可能的事儿,刘彻并不抱有幻想。
但刘彻也想问问墨家了,给刘挽送来这样一个人,他墨家不该反省反省?
“哈啾。”远在上林苑的墨家钜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有人骂我。”墨家钜子摸了摸后脑勺张口,收获一记眼刀子,除了凌杞再无旁人敢给他甩眼刀子。
“宫中出事,要骂只能是宫里有人骂你。”岩夫人是不敢给自家钜子甩眼刀子不假,捅心相当可以的。
提起宫中出事,一个个都知道刘彻遇刺,刘挽拼死相救的事,静默半响。
“钜子,安夫人来了,希望能见钜子一面,道有要事相商。”沉默之时,有人来报。
安夫人,额,他们是死对头,饶是都在刘挽手底下办事,但凡能不碰面,他们从来不会刻意和对方碰头。
因而听说安夫人上门,墨家的一干人都顿住。
“多少年了,阴阳家也有上门寻我们的时候,难得,实在难得。”墨家钜子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凌杞只问:“见不见?”
“见,为何不见。请她进来。”感慨归感慨,感慨完后,墨家钜子立刻让人把安夫人请进来。像他们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两家两看两相厌,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能值得安夫人亲自来一趟的事,话可以说得再难听,事儿必须要办。
安夫人被请入,墨家钜子、凌杞、岩夫人,三人不算给她好脸,也算不上为难。
“我原以为这门我不好进。”安夫人感慨一句。
凌杞接话道:“能值得夫人放下你我两家恩怨来一趟的事,我们不至于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
墨家钜子相当同意,别以为他听不出安夫人话里话外都指他人脑子不太好使。
不不不,不好乱猜测,容易闹矛盾。
安夫人点点头,“确实,此事关系重大,若非需要你们帮忙,我也不会寻上门。不过,我并非求你们,这一点,请你们弄清楚。”
本来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