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值得你我费心?”
水夫人不作声了,真要是一心只在意自己生死的主儿,这样的一个人,值得他们费心为之逆天改命?那他们阴阳家怕是成为世上最大的笑话了。
“长公主这样的人, 她不管别人怎么定义她的命运, 认为未来的路要她怎么的走,她的人生,她的未来是由她说了算的。别人怎么想,别人要怎么做,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会做她认为对的事, 并坚定的执行到底。藏书楼, 安容处, 建药场, 教人刺绣, 教人手艺,这些事全都落到实处。再加上所谓的考试制度,改律法,推行击鼓鸣冤,你认为我们之中有多少人在她的年纪能做成这么多的事?”安夫人对刘挽何尝不是佩服的,刘挽不过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年纪呢,刘挽做了有些人穷尽一生都没有做到的事,何其厉害。
水夫人不得不轻声的道:“细细想想长公主确实挺忙的。”
安夫人瞥过水夫人,透出几分不认同。
“何止是忙,格局非你我可比。她是真正的心系百姓,一心为百姓谋福之人,这样的人若是让她活下去,长命百岁,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安夫人说到这里,眼中闪烁坚定和期待,她相信如果给刘挽机会,刘挽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大汉谋划,一定会让更多百姓过上好日子。
水夫人长长一叹道:“您不是说未必能成?”
安夫人的目光闪烁着精光,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三成的把握,只这三成,也该一试,万一要是成了呢?”
是的,在安夫人的心里,逆天改命的事一般他们是不愿意为之的,可是像刘挽这样的人,她知晓,一但让刘挽活下来,大汉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利于后世的事,他们难道知而不为吗?
舍一己之性命,救无数黎民,安夫人纵然知于天命,从前没有过这样逆天而为,与天相争的念头,但如今却是有的。
水夫人立刻明白安夫人意欲何为,唤一声夫人,安夫人扬手道:“我们这样的人,各有各的道,你不应该阻止我的追求。”
阴阳家既是与天地自然相处,在他们的心里,自有他们的追求,也有属于他们的道。
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因为他们观星望月,贴近自然,似乎好像于国于民并没有多少的利处,事实上呢?
想天文历法于世间的益处,春耕秋种,难道这一个功绩因为影响大,但却没有外显,而应该让人忽视吗?
在安夫人他们的心里,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在做的事不重要,而且也并不觉得他们的追求不应该。
相反,他们一直都在坚持追求自己的道。显然如今的安夫人寻到属于自己的道了。
那么,无论水夫人是怎么样的不舍,又或者怎么样的不认同,都不应该阻止安夫人。
“是。”水夫人心下长叹,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我们去墨家。”安夫人在等霍去病的到来,没想到霍去病一走了之,安夫人无奈,只能让水夫人送她到墨家那儿去。
墨家这里,虽然霍去病和他们打的交道从来不少,和刘挽比起来,墨家的人在面对霍去病的时候显得很是拘束,纵然此时的霍去病并没有动怒,但他人在那儿,张口问上一句泰永如何?
嗯,没什么人问起过刘挽的情况,他们除了回答过刘彻外,再也不需要面对任何人的询问,突然被问到,属实让他们不知该不该说。
刘挽的态度他们都懂,明显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况且,命数的事太玄,一但真说多了,没准很多事情都要改变,他们都得慎言。
“冠军侯问得我们不太明白?长公主有何不妥?”墨家钜子装糊涂的本事确实算不上高明,至少自家人都毫不掩饰的瞥过他,很是嫌弃。
霍去病一听脸色立沉,“你们以为我不敢动墨家吗?我知道你们墨家高手如云,但你们不要忘了大汉的兵马在我手里,我能够调动几十万的大军。你们再能以一敌百,敌不过千,更敌不过万。”
嘶,真的是让人不怎么喜欢啊!
可是,刘挽很少跟他们说狠话,但刘挽会用实际的行动向他们证明自己是对的。霍去病放狠话,那完全是跟刘彻一样的风格,由不得墨家的人不重视,不得不客气的同霍去病解释道:“冠军侯,命数一事,我们亦无可奈何。”
此话落下,霍去病的脸色更不好了。
可是,霍去病必须也得跟他们说清楚一点,“知命数而不能改命数,你们如此无用。”
这话骂得墨家钜子很是无辜,他们各有所长,这一点该骂的是阴阳家的人!
“知而不能改,冠军侯大概是忘了我之前提醒冠军侯的话。物极必板的道理,冠军侯果真不懂?”安夫人来得不能说不及时,但接话的内容明显是让霍去病十分不满的。
不高兴的霍去病马上问:“听闻墨家与阴阳家有旧怨,如今看来都是风言风语,否则怎么阴阳家的人能在墨家登堂入室,宛入无人之境?”
嘶,墨家的人或者阴阳家的人,在这一刻脸色都变了。
没有人会喜欢自家的地方被人随便的进入,那真是他们没有人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