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又过了半炷香,陆文浮这才回来。
回来后尴尬地看着皇帝陛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让一旁的二皇子更加着急地问道:“殿帅,他们是不是谋反了?”
话刚说完就被皇帝一个不满眼神看了过去,就又老实在一旁等候着。
但是脸上的急促任谁都看得出来。
这让皇帝觉得很是失望,真要将大宝传给这等人?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时候,皇帝示意陆文浮有话赶紧说。
陆文浮这才开口道:“他们并非谋反,也不是为了小王爷伸冤而来。”
说道这里有些尴尬抬头望向皇帝陛下,这让皇帝很是不满。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陆文浮说话怎么还说一半留一半。
而陆文浮想给皇帝陛下你留个面子,想要私底下进行禀告。
奈何此时同样着急的皇帝也没看出来,不耐烦道:“快说,别藏着掖着。”
陆文浮只好一抱拳道:“是,他们是来索要军资的,他们说来到京城后就没人再给他们补给过,他们现在都快啃树皮了。
最为尴尬的是他们已经到了梁门了,而且引起了梁门附近的百姓围观,微臣回来时看着四面八方的百姓都要赶过去看热闹。”
“到底怎么回事,朕就是再小气也不至于不给这一千人发军粮啊。?”皇帝问道。
陆文浮说道:“俩营校尉禀告,说他们多次去兵部上报这事,都被门口胥员以俩人官阶较低,不让他们面见官员,只是说会帮他们上报,也将他们打发回去了!”
穆清风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该自己上场表演了。
于是满脸愁苦的一个快步跪下,就那样丝滑的滑出两三米,一直快到皇帝面前才停下。
用无比可怜的口气说道:“吾皇陛下啊,冀北士卒也是您的士卒,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们啊!”
而一旁二皇子在听到对方来索要军资时,已经傻眼。
那刚才自己一切的行为不就成了跳梁小丑吗。
还没反应过来,又看到穆清风给他们表演了个如此丝滑的跪法,内心也就清楚了。
又是这狗东西,肯定是这狗东西早就策划好了。
现在内心真的把这个穆清风当成一个死敌了,居然又阴自己。
也都怪父皇,非要管这个冀北蛮子,要不是他插手,今天穆清风都已经下大狱了。
二皇子现在心里的苦自然是没人搭理,皇帝陛下看到穆清风如此,也觉得尴尬无比。
他身为一国的君父不仅处处警戒冀北,刚才自己儿子居然还当众说人家反叛。
哪有都已经啃树皮了的军队还不携带兵刃来京城求助的。
这个逆子,都是因为这个逆子差点让自己都认为对方真的反了。
现在最为可怕的是京城百姓都去围观,不对,有点很不对劲。
百姓不可能比陆文浮还快得知冀北俩营来梁门之事。
再想着刚才穆清风看二皇子的眼神。这事绝对不简单。
也肯定有人提前散播出了消息,才能让百姓怎么快知道。
于是皇帝一个眼神冷冷的看向二皇子,但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有些事私底下处理起来的容错率就大很多,但是在穆清风面前一追查起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可以了解。
于是道:“可能是兵部有事延误了,文浮你现在就去兵部让他们立即发放军资。”
穆清风马上补充道:“陛下,记得把回冀北的军资一起发放了。”
陆文浮道:“如果是算上他们回冀北的军资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发放完成。”
“那就先将近期的先发放了,马上去办吧!”皇帝道。
陆文浮行礼道:“微臣领旨!”
看着远去的陆文浮,穆清风内心很是纠结,皇帝这是丝毫不提战马的事。
突然又想到了个办法,于是一脸奸笑的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原本就被皇帝那个冷冽的眼神看的内心忧惧不已。
再看着穆清风现在一脸邪笑看着自己,二皇子知道肯定没啥好事。
穆清风才不管他什么想法,于是就偷偷靠到二皇子身旁。
二皇子内心有种很不好得预感,但已经在崇德殿边缘退无可退。
就这样看着穆清风靠在自己身旁,那脸上邪笑也愈发渗人起来。
“你想干什么?”二皇子一边朝着退无可退的墙壁靠了靠,小声问道。
穆清风一脸邪笑地道:“去京郊俩营报信的人,现在在我手里,要不要我将他交给陛下啊?”
二皇子闻言整个人的身子都颤抖不已,刚才父皇只是拿怀疑眼神就让他害怕极了。
这要是再把这人审问出是自己指使,那自己这辈子对太子之位就别有半分想法了。
但是穆清风既然不马上去和父皇说,那就表明这事有得商量。
于是咬着牙问道:“你想怎样直接说!”
他清楚知道这回自己非要来次大出血不可了。
“也不要什么,听说二皇子很是富有啊,借我个三十万两没啥问题吧。”穆清风满脸财迷的说道。
二皇子闻言都快吐血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