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会攻城。
秦骁早就料到。
他不急不慢的站起身,看起来很是从容镇定,毫不慌张。
“走!随我上城墙!”
“殿下,我随你一起。”
赵灵婉皱皱眉,急忙跟上。
不多时,他们来到城墙上。
此刻东胡大军正在攻城,李二牛正带领将士们抵御。
看了看战况,秦骁颇有些无语。
李二牛作战虽勇猛,可终归不是正规军出身,守城还是缺乏经验。
不懂主动攻击,只知一味的等,等敌人蹬上城墙,再展开肉搏战。
完全没有利用到守城的优势。
“你们几个,立刻搬来滚木。”
秦骁指了指几个守城将士。
不一会,几人搬来滚木。
秦骁指了指快要爬上城墙的东胡兵:“顺着云梯,朝他们脑袋上扔滚木。”
几个将士听后,立刻抱起滚木,朝着还在往上爬的东胡兵脑袋砸去。
瞬间。
惨叫声四起。
云梯上的东胡兵顿时被砸的人仰马翻,活活摔死。
看到这一幕,李二牛立刻有样学样,叫将士们搬来滚木。
没有滚木,就搬石头。
一时之间,无数试图爬上城墙的东胡兵被砸的死伤惨重。
东胡大营这边。
看着东胡兵一个接一个被砸的跌落云梯,大军死伤惨重,东胡大将脸色瞬间煞白。
继续下去,他这几万大军估计都得葬送在这宁远城下。
咬咬牙,他只得不甘心的下令撤军。
“撤军!”
“立刻撤军!”
东胡大军仓皇撤走。
秦骁长长松了口气。
“殿下,东胡大军仓皇撤军,正是追击的好时候。末将愿令五千精兵前去追击。”
李二牛满眼贪婪的看着秦骁。
趁他病,要他命。
这可都是军功。
秦骁挑挑眉:“穷寇莫追!我们只需守住宁远城就行。”
“殿下……”
李二牛不甘心,还想再争取一番,但他话没说完,秦骁就摆手打断。
“这是命令!”
“你想违抗军令?”
眼看秦骁生气,李二牛只好作罢。
“立刻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番,东胡大军随时可能再来攻城。”
“受伤的将士务必全力救治。”
安排一番,秦骁离开。
此刻,东胡大营营帐内,气氛安静的可怕。
主将拓跋玺阴沉着脸,眼睛血红。
拓跋玺也算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了。
打了一辈子仗的他,就没这么狼狈过。
五千将士攻城,连城墙都没能上去就损失了近一千人。
这损失,不可不谓惨重。
想着这次损失,他就暴跳如雷。
愤怒的指着营帐里几个副将,他眸中喷火,忍不住破口大骂。
“废物!”
“一群没用的废物!”
“一个小小宁远城也攻不下!”
几个副将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骂了一会,拓跋玺强压下心中怒火,扫视一眼:“都说说吧,接下来这仗我们应该怎么打?”
几人副将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蹙眉道。
“将军,我们本就不擅攻城。”
“而大禹据城而守,对我们非常不利。”
“继续打下去,我们只会损失更惨重。”
“末将以为不如撤军。”
听到撤军,拓跋玺好似被踩了狗尾巴,瞬间炸毛。
“你说什么?”
“撤军?”
“你敢扰乱军心?信不信,本将现在就斩了你?”
蹭的一声。
拓跋玺愤然拔出腰间的佩刀,刺眼的刀芒寒光凛冽。
眼看拓跋玺真要砍了那副将,其它几个副将急忙站出来劝阻。
“将军息怒。”
“黑木也是为部落着想。”
“大禹人狡诈,一旦我们强攻,必然损失惨重。”
“到时兀哈顿定会趁机吞并我巴纳尔部。”
听到几个副将的话,拓跋玺如泄气的皮球,瞬间没了脾气。
东胡乃游牧民族,由数个部落组成。
表面臣服东胡王,实则各部落却是各自为政。
比如兀哈顿部和拓跋玺他们所在的巴纳尔部就经常相互攻伐,都想吞并彼此。
“哼!早晚我定亲手宰了兀哈顿!”
拓跋玺咬牙切齿,眼睛赤红。
说罢,他看看几个副将,不甘心道。
“我们若撤军,大禹定会追击。”
“到时一样损失惨重。”
几个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愁容。
大禹跟他们东胡可谓世仇。
一旦大禹得知他们撤军,绝不会轻易就让他们撤军,定会派兵追击。
一时间,营帐内愁云惨淡。
谁也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黑木皱着眉头道。
“将军,此次大禹主动派兵袭扰我们,很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