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周安静后,郭县令才道:“林高,本官手中的这些证据,你昨日说是本官伪造,那今日我们就来听听民意。”
吴通判皱眉:“郭大人,你手中的证据昨日不是毁了吗?”
“是毁了。”郭县令把证据递给师爷,“你呈给吴大人看看。”
吴通判看过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郭大人,你这些证据又是哪里来的?”
“哦,下官备份的。”郭县令一脸得意,“如此重要的证据,下官怎么可能只有一份呢。”
吴通判:……
所以,他昨日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想到这,吴通判看向郭县令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对此,郭县令可不在意,大声说道:“今日,堂外但凡有受过林县丞迫害的百姓,皆可进堂状告。”
此话一出,堂外的百姓顿时激动起来。
一妇人冲进大堂,就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大人,民妇要状告林县丞,他滥杀无辜,用人命祭海,迫害了我们村不少人家的孩子,求大人做主啊。”
与妇人同村之人也跪了下来,“求大人做主!”
郭县令立即示意文书做笔录,说道:“此事本官已受理,尔等退到一旁等候,想来外面还有不少人要状告林县丞的。”
要不是有衙役护着,跪在一旁的林县丞只怕都要被愤怒的百姓给撕了。
看着百姓进进出出,而且都是来状告他的,林县丞不免恍惚。
这些年,他竟然做了这么多恶事吗?
除了林县丞外,他家的亲戚或奴仆也都被告了,且罪名都成立了。
一时间,林家可谓墙倒众人推。
往日里忌惮林家的富户,这会儿也来状告林县丞。
“大人,草民状告林县丞以权谋利。这些年,他以祭海之事威逼我等捐钱捐物,稍有不满,就会在祭海的名单上添加上我等家人或亲戚孩子的名字,不得已,我等只能把家中的钱物送到他的手上。”
“……大人,草莓要状告林县丞的嫡子,他借家中的势力,欺辱家中女眷,如有反抗,就会把家中孩童的名字加到祭海的名单上,呜呜……”
旁听的太子气得怒拍椅子扶手:“简直畜生不如!”
古月兰:“表哥,请不要侮辱畜生,谢谢。”
“噗——”崔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发现众人都看着他,崔昀干笑一声,“意外,意外。”
太子的怒火因此熄灭了大半,轻咳一声:“郭县令,但凡涉案之人,严惩不贷!”
郭县令起身行礼,“是!”
此时的吴通判已经吓得腿软,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因状告的百姓有点多,做笔录的文书忙不过来,方元善和崔昀、苏熠等人只能前去帮忙。
这一忙,就忙到了太阳下山。
要不是郭县令说明日继续审理此案,百姓们都不肯离开。
被压迫多年,他们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都想把自己的冤屈说出来。
太子看着笔录上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既愤怒又心疼。
瞧他脸色不对,古月兰赶紧上前劝慰:“表哥,你的身体不宜大喜大悲。”
太子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折子递给文书,“收好了,等案件审理完,将它们公之于众。”
“是。”文书捧着折子,退到了一旁。
被无视的吴通判想要悄悄溜走,被郭县令发现了,“吴大人,你想去哪?”
被抓包的吴通判笑着转身:“这不是天色不早了吗,本官也该回客栈休息了。”
“吴大人,您莫不是忘了,您现在可是嫌犯。”郭县令含笑提醒,“毒杀林县丞这事,狱吏可都承认了,是得了您的命令。”
“胡说八道!”吴通判急了,“狱吏什么时候说的,本官要和他当面对质!”
郭县令嘿嘿一笑,“对质还是明日吧,赵公子他们还要吃饭呢,今晚就委屈吴大人去大牢里待一晚了。”
“你……”吴通判脸色大变,怒道:“我可是你的上官!”
“郭大人是云安县的父母官,在他的地盘上犯事,就算是皇亲国戚也要受他审理!”方元善说道。
叫嚣的吴通判怒指方元善,而后冷笑出声:“小子,不管你们什么来头,敢管云安县的事,就等着倒霉吧!”
放完狠话,他就被衙役带去大牢了。
在客栈等候的吕文书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
知州大人,您可快点来吧!云安县的事情要失控了!
吃晚饭时,太子闷闷不乐,平日话多的杨昭时都安静了不少。
翌日清早,古月兰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方元善推醒了,“阿月,快醒醒,表哥流鼻血了。”
古月兰还处于迷糊的状态,“谁流鼻血了?”
“表哥。”方元善把外裳帮她披上,“表嫂让你过去看看。”
古月兰打着哈欠,“不是有春夏吗,他没去把脉?”
“去了,说是喝几天降火茶就好了。”方元善帮她擦脸,“表嫂不放心,让你再去看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