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逐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梁辉冷嗤,“白小大人,你是京官没错,但你查案是不是也该看证据?”
“这个自然。”白念逐说完,指着府衙大门,“你们自己看吧。”
梁辉等怀州府的官员这才发现府衙内的情况不对。
糟了!
梁辉想到了被他关押在密室地牢里的周子书。
“梁大人,您不进去看看吗?”白念逐提醒。
梁辉故作镇定,“下官不知白小大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白念逐似笑非笑说完,率先踏步进了府衙内。
心中有鬼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而后脚步匆匆的跟上去。
梁辉心中暗骂:该死的白念逐!
此时,杨尉带着一众士兵终于找到了密室的入口,成功把奄奄一息的周子书救出来。
大郎看到他的时候,吓得不轻,“周大哥?”
躺在木板上的周子书微微睁开眼眸,“放心,我还活着。”
此话说完,他便晕死过去。
大郎一惊,喊道:“溪山,快把周大人背去医馆!”
梁辉恰好赶到,瞧见府衙内的一众士兵,他彻底慌了。
“你们是何人?”有官员质问。
杨尉转过身,二话不说,“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怀州府的官员吓得面色大变。
白念逐好心解释,“这位是杨国公,他是本次案件的主审官。”
梁辉咬牙,没有反抗,任由图扬带人把他绑起来。
其他官员可没有梁辉的镇定,一个个吓得瘫坐在地。
白念逐见了,问道:“国公爷,今日开审吗?”
“不急,咱们择日再审。”杨尉还没告诉白念逐,梁家和镇南王府有关系。
白念逐不解,却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只道:“如此,便听国公爷的。”
等梁辉一众怀州府的官员被关入大牢后,白念逐才道:“国公爷,咱们为何不趁热打铁?”
“那位梁同知与镇南王府有关系。”杨尉解释。
白念逐一惊,问道:“那此事咱们还能公事公办吗?”
“先等京城那边的消息吧。”杨尉是不相信镇南王会做这种事的,但他身边的人就说不定了。
白念逐听后,心里松了口气,“如此,咱们就等一等。”
此时,大郎正陪着周子书去医馆。
只是,医馆的大夫看了周子书的伤势后,连连摇头,“此人伤势太重,老夫只能尽力而为了。”
“什么叫尽力而为?”大郎急了。
他可是答应甘玲儿要把周大人平安带回去通宁县的。
老大夫叹气:“年轻人,看你衣着也是有钱人家的,你们要是有门路,便带人去岭南府求医吧。
据闻月阳郡主的弟子在岭南府授课,你们快马加鞭赶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郎一听,便喊来溪水,“你速去传信给三姑娘,叫她三日内务必赶来怀州府。”
“是。”溪水抱拳退下。
老大夫一边帮周子书处理伤口,一边叹气,“不知何人如此残忍,竟然下如此重手?”
大郎看着周子书一身的伤,眼睛也红了。
“对了!”大郎忽然想起他出门的时候,古月兰为他准备的伤药。
于是,他吩咐溪山,“去把我们马车上的药箱拿来。”
溪山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劝道:“大公子,那药箱里的东西可都十分珍贵,是三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
“我知道。”大郎指着周子书,“现在救人要紧,你快去!”
溪山沉默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等老大夫看到溪山带来的各种药丸和药粉,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这这……”老大夫兴奋的有些说不出话了,“有了这些药,这位公子的伤算是有救了,但内伤也需好药材调理,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大郎闻言,“这些药你尽管用,只要把他救活!”
老大夫顿时有了底气,“是。”
三日后,古月兰收到了杨尉的来信。
“郡主,信是给大人的。”影卫提醒。
古月兰睨了他一眼,“给我和给他有区别吗?”
影卫挠挠头,而后咧嘴一笑,“郡主说的是,那属下告退?”
古月兰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提醒一句:“后厨正在做饭。”
影卫不傻,顿时就明白了,“多谢郡主。”
等他走后,古月兰才拆开信封。
“没想到,通宁县的税银案竟然还牵扯上了镇南王府。”
古月兰嘀咕一句后,便提着药箱出门了。
前院,张氏瞧见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喜宝:“刚才出门的是你娘吗?”
喜宝点头,“对,是阿娘。”
张氏摸摸喜宝的脑袋想,笑道:“今儿这么不嚷嚷着跟你娘出门了?”
喜宝很有眼力见的道:“阿娘神色严肃,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我去不方便。”
闻言,张氏笑了,“你倒是个会看脸色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