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月兰的时候,徐公公竟是有些感动,“郡主,您怎么来了?老奴这里实在……”
“你先别说话。”古月兰示意春夏和她先把人扶到床上趴着,“你是要喝水吗?”
“是啊。”徐公公无力的笑着。
古月兰接过春夏接来的水杯,喂徐公公喝下去,“先前伺候你的内侍去哪了?”
“还能去哪?”徐公公自嘲的笑着,“自然是怕被老奴连累,跑了。”
古月兰:“眼皮子浅的,走了也好。”
“多谢郡主宽慰。”徐公公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传来一阵咕噜声。
这声一出,徐公公尴尬的不知所措。
好在古月兰是个体贴的,“春夏,你为徐公公看一下身上的伤,我去御膳房那边要点吃食。”
“是。”春夏等古月兰走了,才掀起徐公公身上的衣裳。
徐公公轻叹了一声,“春大人,有劳你了。”
“您说的哪里话。”春夏看着他后背到臀部的伤,微微蹙眉,“您这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要好好养,不然也会留下病根的。”
“多谢春大人提醒。”徐公公眼眸微红,“老奴这般情况了,也就只有郡主记挂。”
“陛下那边也是记挂的,不然师父带我来此,早就派人阻止了。”
“是啊,陛下还是念着情分的。”徐公公轻叹一声,之后没再说话。
春夏花费了两刻钟才把伤口处理完。
此时,古月兰已经在门外站了有一会了,“春夏,伤口处理好了吗?”
“好了,师父进来吧。”春夏起身,从古月兰手里接过食盒。
“师父,您这食物要的是不是有点多了?”春夏问。
“不多,咱们仨一起吃。”古月兰指着外面的天色,“现在离午膳可不远了。”
春夏轻笑了一声,“师父,您一下去御膳房要那么多食物,李公公没意见?”
“放心,李公公人好着呢。”古月兰笑着说道。
闻言,徐公公却是笑了,“这话也就郡主敢说了。这宫里,哪个不说李公公刁钻又贪财,没有好处的事情,休想找他帮忙。”
“这样吗?”古月兰想了想,“我好像记得送过他一瓶药丸,其他时候有没有帮过他就不记得了。”
毕竟这宫里的人,她帮忙看过诊的人只怕都能轮上三回了。
每个人、每件事都要记住的话,那是有点为难她了。
“郡主是个心善的。”徐公公笑道。
“算不上,就是作为医者,看到病患总想帮一帮。”古月兰把食物摆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名内侍的声音,“郡主,您要的小火炉和小锅送来了。”
“进来吧。”大冷天的,就该吃锅子暖暖身子。
春夏架好小锅,便把汤底倒入锅中,“师父,您想吃清汤还是辣汤?”
“徐公公受伤了,吃不得辣,咱们吃清汤就好。”古月兰说完,春夏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倒是徐公公有点不好意思,“郡主不用考虑老奴,您喜欢最要紧。”
“多体贴啊。”古月兰轻叹了一声,“您要是不在陛下身边伺候,他怎么会习惯呢。”
“郡主慎言。”徐公公就怕这话给古月兰带去麻烦。
“成,那咱们吃饭吧。”古月兰那话不过是说给门外的内侍听的,这样一来,他们走了也有人照看徐公公。
果不其然,古月兰和春夏来了一趟后,先前伺候徐公公的内侍就哭哭啼啼的跑回来了。
虽然他找了一堆借口,但关键还是怕被连累。
不过,这都是人之常情,徐公公也没有往心里去。
要是事事都往心里去,人活一辈子该多累、多糟心啊。
这事皇帝自然也知道了,忍不住和皇后嘀咕:“这月丫头可真是多管闲事。”
皇后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您要真觉得月丫头多管闲事,干脆再叫人把徐公公打一顿便是。”
“朕……”皇帝有点被噎住,“算了,这事她爱折腾就折腾吧。”
自蔡公公倒台后,太医院中也有几位太医和医助或被辞退或被治罪。
自此,太医院的职权便都交到了医部各位医官的手中。
太医院的职责不再仅仅是为皇族或权贵们看诊的医馆,而是天下百姓的医馆。
三月清明,正是踏春的好时节。
然此时的春竹和莫梅、以及身在地方州府的青梅都在勤勤恳恳的背书、看书。
太医院考试定在了五月份,但凡有行医资格之人皆能参与考试。
布告去年十一月就传达下去,远些的地方这会儿也该收到消息了。
虚云道长得知太医院考试定是五月份,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时间好,热闹。”人一多,发生点小事情才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
方元善:“师父,您都准备好了?”
“放心,都准备妥当了。”虚云道长拍着胸脯保证,“倒是你们,那日要如何把两个孩子带出来?”
古月兰:“丰承很早就想来家里住一段时间了,到时我让喜宝去邀请他过来。
至于念念,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