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反应,郑锦云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当即笑道,“太子殿下倾心苏洛梨,而我喜欢商穆寒,我与太子殿下的目的其实是相同的,何不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殿中静默了片刻后,太子对她的提议心中已有了答案。
苏洛梨本就该是他的女人,都是那商穆寒横刀夺爱。
而且商穆寒仗着自己大权在握,频频打压他,让他难堪。
如今报复的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他很本就没有推脱的必要嘛!
太子缓缓勾起唇角,倾身道,“本宫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听你这话,可是已经有计策了?不妨说来听听。”
“今日吏部尚书之事殿下应该听说了,苏洛梨承诺七日内研究出治疗时疫的药方,但据我所知,那最后一味药,神秘,切难寻。”
“臣女想,不如在这几日内,密切监视苏洛梨的行动,待她寻到药后,趁机夺下,只要苏洛梨无法在规定时日内制出药方,那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听到这,太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
这段时间,定南王府这两位可是没少给他添堵,无论是伤腿还是父皇的责罚,都与商穆寒和苏洛梨脱不了干系。
听郑锦云这么一提,这的确是个报复的大好机会!
不如趁此给他们点儿教训,消缓一下他心头的愤怒也是好的。
思及此,太子直接笑着应声,“郑姑娘真是
天资聪颖,能想出此等良策。既如此,那本宫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郑锦云缓缓一笑,“臣女静候太子殿下佳音。”
东宫这边商议的极其顺利,而苏洛梨对此却浑然不觉。
二人回到王府后,苏洛梨就一直坐在王府的院子里发呆。
七天,就只有短短七天。
虽然这紧迫的时间是她自己设下的,但她却不后悔。
若是她花费整整七日,都不能拿出治疗时疫的方子,那又该有多少百姓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啊?
所以即便有压力堆积如山,她也绝不会选择逃避和退缩!
只是那药材……
蓦的,苏洛梨肩上一沉,一条厚重的披风为她抵御了冬日的寒凉。
紧接着,男人不坐在她身边,抬手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在想什么?”
苏洛梨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笑道,“不如王爷猜猜?”
商穆寒垂眸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定然是又在想时疫药方的事。”
“王爷,你竟然猜到了!真厉害,奖励你一个亲亲!”
苏洛梨说完,直接起身双手捧住他的俊脸,在他侧边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被女孩强亲了一下,商穆寒面色微顿,接着垂下俊脸,耳根罕见地红了几分。
看着男人一副被调戏的模样,苏洛梨眉眼弯弯的笑了
笑,又凑到他的怀中,脑袋运转垂眸琢磨着适合的药材。
其实她心里倒是有一个适合的药草,只不过……
听到女孩的叹息声,商穆寒回过神来,垂眸轻轻触了触她白净的脸蛋,“你一直说有一味药珍稀难寻,说来听听,我派人帮你寻找。”
“呃这……”
苏洛梨面露难色,对上男人的视线后,立即匆忙的移开了目光,“没有,我还没有想出那味药材……额,也不是嘶……”
她越说越不对劲,到底是说不下去了,暗暗磨了磨牙。
苏洛梨抿了抿唇,面对男人狐疑的视线,到底是支支吾吾的改了口,“王爷,我不是没想好,是……这药材名为冰蝉,对时疫病发症状几乎有血脉压制的奇效,但是极其稀有珍贵,只在北边的极寒之地,才有可能找到,京城之内肯定是没有的……”
她之所以支支吾吾不想说,是因为记载这药材的古书就很离谱。
而且,是她上辈子和商穆寒作对到水火不相容的时候,巧合看到的。
当初她被商穆寒强行禁锢在定南王府中,有一次趁他不备,偷跑出去,结果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他的书房,偶然间在王府的藏书库中看见的。
后来她逃跑失败,被商穆寒捉了回去,自那后她也没留意,也不知道那古书被收到哪里去了,反正就是再也没有见过。
而且那本古书……看着
还有种像是人随意写上去的似的。
除了冰蝉,还有什么龙筋,凤麟之类的,一看就像是骗人的。
即使那冰蝉的药理药性都写得很明白,可苏洛梨依旧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冰蝉这味药。
或许,这只是世人幻想出来的也说不定。
她清楚,若是能问商穆寒此书放在何处,拿出来再悉心研究一下,说不定能确定这味药是否真实存在,但是……
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曾经见过这本古书呢?
毕竟这辈子,她还没有进过定南王府的藏书库。
苏洛梨苦兮兮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坐正身子抬眼看着他。
也不知道她说的这番话,商穆寒会不会相信。
换位思考……反正她要是听了,自己都不太可能相信!
然而,就在苏洛梨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