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神色冷静,
“若是你想要说教我,现在就可以闭嘴了。”
“我看起来很像是要跟你讲道理的人吗?”
慕时安别过眼,
“诚如你所言,她的确该死。
只是死得太便宜了一些,若是落在我的手上,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拐卖太后的女儿,皇帝的幼妹,的确是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虞疏晚心中总有一处不明了。
按照慕时安的意思,他一直都在找小铃铛的下落。
那为什么上一世,慕时安他们却并没有找到小铃铛。
甚至直到自己死了,都不曾有过乐嘉公主回归的消息?
“乐嘉的事情我会一直追查,若是你有得到什么消息,也可以告诉我。”
慕时安站起身来,
“等找到乐嘉,太后也会护着你。
到时候的整个虞家,谁也不敢怠慢你。”
对,还有太后!
“等等!”
虞疏晚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可却未曾注意到方才没有拾起的砚台,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去。
好巧不巧的直接跟慕时安撞了个满怀。
温热的墨香瞬间盈满了她的整个鼻尖,她的唇擦过慕时安的喉结,只觉得一片滚烫。
而虞疏晚的额头上更是落下了一瓣柔软,叫人有几分恍惚。
可恍惚过后,虞疏晚迅速地回过神,立刻坐起了身子,
“我不是故意的!”
天可怜见。
她虞疏晚的确是喜欢好看的,但是也清楚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慕时安的耳根都有些发红,不像是羞的,更像是气的。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自己腰腹上的小姑娘,道:
“虞疏晚,你至少从我身上先下去了才比较有说服力吧?”
虞疏晚手忙脚乱地从慕时安的身上爬下来,
“忘了忘了。”
她是真忘了,只来得及解释,哪儿想得起来自己还骑在慕时安的身上?
等爬了起来,虞疏晚的面上却没有半分的羞赧,反倒是一片澄澈,
“你也帮小铃铛,那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母狮子,咱们以后化干戈为玉帛呗?”
“虞疏晚,不跟我做朋友的是你,怎么现在跟我化干戈为玉帛的还是你?”
慕时安方才被扑倒时候硌到了腰,此刻扶着自己的腰气极反笑,
“怎么,给你的不香,得自己争取的才香?”
“堂堂慕世子还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些?”
虞疏晚的话很是理直气壮,
“做男人嘛,你就心胸大度一点。”
“强词夺理。”
“这是道理。”
今日得了这样的好消息,虞疏晚心中很是欢欣,连着语气都轻快不少,
“反正有了小铃铛的消息后,你想办法告诉月白就行,月白会来跟我说的。”
“月白又是谁?”
慕时安糊涂了,虞疏晚傲娇道:
“你们凌烟阁取的名字阴恻恻的,我给影生换了个名字,月白,不错吧?”
慕时安扯了扯嘴角,
“……像个姑娘。”
“没品味。”
虞疏晚哼了一声,眼神不善,
“反正下次你小心着些,再这样无声无息的来我闺房中,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春兰干的都是一些丧良心的事情。
她虽然瘦弱,可到底生了一副美人面。
刘春兰甚至一度想要将男人领回家中让她接客。
好几次虞疏晚睡着后被刘春兰关进房中的男人给惊醒。
要不是她力气大,给几个男人开了瓢后又苦苦哀求刘春兰,说往后会好好伺候她,这才算是了事。
所以,对于这种不请自来闺房的男人,虞疏晚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
慕时安道:
“之前你最多两三日就会出府一次,这一回我急着问你,等不到你,只能过来。”
虞疏晚愣了愣,
“这两日我祖母不让我出去。”
方才打个岔虞疏晚都差点忘了想说的话,这会儿又想起来,赶紧开口道:
“我回来侯府的时候听说过太后的身子似乎是不太好。
到如今太后娘娘还未回来,你最好是能够去看看,免得出了什么事情。”
她又贼兮兮地开口,
“我不能告诉你我哪儿听见的,但是定国公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
你还是快去将太后娘娘接回来吧,昭阳郡主倒是去了,可一连好些日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凑得近,方才扑倒在怀中的馨香又幽幽地传达到了鼻尖,让慕时安原本已经褪下温度的耳朵再次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虞疏晚注意到他的耳朵,眼中有些奇怪,
“你至于刚刚的事情记恨到现在吗?”
“……”
慕时安懒得跟她再多言,直接道:
“我先走了。”
虞疏晚哦了一声,眼见他转身,又眼疾手快地将他腰上的一只香囊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