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一转头,就看见了宋惜枝气势汹汹的拿着一根长鞭,已经再次往着三人抽去。
虞疏晚愣了下,实在是没想到宋惜枝竟然会过来。
下一瞬,她就往着某处看去,正对上一双含笑凤眸。
四目相对,慕时安轻佻眉头,用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忽的,心中一直堵塞的地方被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从里面汩汩流出那些过往的恶脓,麻木的地方逐渐的被一股暖意慢慢填充上。
今日的事情涉及到了容言谨和慕时安,即便是他们不出面,虞疏晚也只会觉得是庆幸,最好是一点都不要过问才最好。
若是在这个时候帮她,越是证明了她与两人关系匪浅。
对上皇权,虞疏晚也不过只是一粒尘埃。
可现在虞疏晚百分百确定宋惜枝就是慕时安寻来的人。
宋惜枝没有利益冲突,又是女子,即便是为了她出头也不会怎样。
慕时安……
当真是想得周到。
如此一来,这个所谓的流言不攻自破,也不会涉及几位当事人。
宋惜枝手下没有留情面,三个人被抽得浑身鲜血淋漓惨叫连连,在地上宛如蛆虫翻滚着求宋惜枝住手。
宋惜枝狠狠地啐了一声冷笑,
“求我?
你们都要逼死我宋惜枝的妹妹了,我就是打打你们又如何?
别说疏晚不是煞星,就算是真是煞星,你们一群跟忠义侯府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能得什么煞气?
你们说她是煞星我偏要说她是福星!
你们几个指不定就是敌国派过来的细作,想要坏了我妹子的福气!”
虞岁晚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使劲儿的拍手叫好,
“没错!
我疏晚姐姐才不是什么煞星,是天赐福星!
谁对她好就能得到福气,对她不好自己运气变差!
那个虞归晚陷害她才会自讨苦吃,我跟虞老夫人对她好,身体倍儿棒,不知道是怎样的快活呢!”
虞疏晚:“……”
这死小孩儿跟谁学的,说得这一堆福星煞星的话,她都要被绕晕了。
即便是这样想,虞疏晚的心中也生了不少的复杂。
上一世疯狂踩她的人,这一世却无脑维护。
明知道虞岁晚是被虞归晚挑拨着伤害的她,可那些伤害在上一世是真真的发生过。
她憎恶虞岁晚上一世的所作所为,却又莫名感动她如今对自己时不时的维护……
虞疏晚心下苦笑。
人果然是太复杂的存在。
虞岁晚继续道:
“更何况本小姐如今尚且不到十岁都知道没有主见人云亦云的没有好下场,你们一群比本小姐多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脑子都被喂狗了?
他们几个居心不良,想的就是法不责众。
可就像是我疏晚姐姐说的那样,他们是细作,你们就是帮凶,照旧一个都跑不掉!”
她眼神轻蔑,
“一群猪脑子!”
说完,她提着裙摆跑到了虞疏晚的身边,两颊气鼓鼓道:
“要我说,疏晚姐姐如今还是太温柔善良了些。
直接将他们送去大理寺去,将上三代下三代全都给查个遍,若是有半点不对,全部砍头以儆效尤!”
宋惜枝也附和着,
“就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只会跟着瞎嚷嚷!”
一番恐吓连带敲打,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几个人立刻惶恐跪下求虞疏晚原谅。
宋惜枝悄悄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小声道:
“你现在倒是唱白脸啊!”
她把恶事儿给做了,虞疏晚只用唱白脸。
这个计策还是方才慕时安跟她说的。
她的名声无所谓,一个寡妇,往后也不打算嫁人,可疏晚还是个小姑娘呢!
没啥不能答应的!
虞疏晚知道她的意思,看向宋惜枝,她的眼中满都是关切和鼓励。
像极了上一世的……
宋阿姊。
虞疏晚深吸一口气,转而目光扫过还在不停磕头求饶的众人冷笑,
“虽说清者自清,可今日我也是无端遭受了这么一波辱骂。
我向来恩怨分明,今日之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冷哼道:
“我虞府家丁被打破了脑袋,这大门也被刮出痕迹,地上臭气熏天。
你们既然轻信旁人,少不得要付出点儿东西。
接下来的一个月都给我在这儿做清理和修复,否则……”
还在拼命求饶的众人一愣,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边的虞岁晚不满道:
“怎么就这么处罚?
他们惹出的祸端,就让他们收拾而已?”
“这种人不止他们三个,若是能够抓到送过来,我也算作戴罪立功了。”
虞疏晚没管虞岁晚,眼中含笑,唇角微微勾起,
“诸位若是不愿意来这儿收拾,京兆尹处见也并非……”
“不不不!”
众人连忙矢口否认。
他们又不傻,明摆着这个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