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平昌一声令下,很快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伸手就把赵益之的胳膊擒住了。
赵益之丝亳不见慌乱,冲着邓平昌父子哈哈大笑。
“侯爷赤胆忠心,令赵某佩服。不过赵某虽然不才,也是皇上亲封的国师。若是赵某在忠勇侯府出了事,恐怕侯爷也不好交待。更何况,一旦赵某迟迟未归,我儿就会把我提前写好的信递上去。”
“侯爷,赵某今日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而且今日前来,就是奔着合作来的。话已说完,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说完话,赵益之两眼一闭,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式。
邓平昌又气又恨,咬牙切齿。
“赵益之,你身为国师,怎能信口开河?本侯如今颐养天年,手下哪里来的十万重兵?”
“侯爷颐养天年不假,但点苍山大营的左大将军是候爷的心腹,那十万大军岂不等同于侯爷手下?”
一听这话,邓平昌心里激灵一下子。
赵益之既然敢来,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妥善安排。
难道说,本侯身边有他暗中安排的人?
“国师此话毫无道理。左大将军不过曾是本侯手下。如今本侯风烛残年,再也没有当年之勇了。那点苍山大营,本侯从不挂心。”
赵益之听了,心里面呵呵冷笑。
“原来如此,看来是赵某说错话了。不过民心所向,侯爷也该为了百姓考虑考虑。”
“国师此言差矣。在其位,谋其政。老夫如今,就是一介闲人而已。不过国师,本侯倒是乐意帮你儿子在皇上面前谋个差事。”
“好。如若事成,赵某愿意随时向侯爷传递消息。”
高人过话,根本不用说得太明。但是话里话外,却又明明白白讲明了自己的意图。
邓平昌满意地点点头。
“好,成交。不过本侯做事,自然有本侯的原则,外人勉强不得。至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本侯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本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个特别护犊子的人。只要是本侯想护的,别人断无插手的份。这一点,请国师好自为之。”
“最后一点,本侯提醒国师一句话,那就是祸从口出。有些事,装在心里就行了,不需要拿到明面上来。希望下次见面,国师还能活生生地站在本侯面前。”
邓平昌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敲打的意味十足。
一,你赵益之左右不了我。二,南宫宁可废不可杀。三,管好自己的嘴。
赵益之听了哈哈大笑。
“侯爷果然是豪爽之人,赵某受教了。侯爷放心,赵某一定以侯爷及世子马首是瞻,不多事,不坏事,只求自保。”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赵益之见目的达到,向邓平昌告辞出府。
赵益之前脚一走,邓济森立即问道:“爹,你真放心赵益之?”
邓平昌冷笑一声。
“怎么可能?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他赵益之不傻,爹也不笨,就看谁能玩得过谁了。济森,你就等着看戏吧。”
见曲终人散,高云青把瓦片轻轻放回。
然后飘身而下,跟顾南风会合一处,闪身离开了忠勇侯府。
聚客来客栈,齐云沐房间内。
高云青和顾南风向齐云沐等人,简单讲述了一下所见所闻。
最后高云青从怀里掏出手机,双手递给齐云沐。
“五爷,这是洛儿小姐交给我的手机。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录下赵益之跟邓平昌的谈话。”
一听“手机”,正躺在里屋床上小睡的秦璃洛一下子醒了。
高云青二人临行前,她特意交待了一番录音操作,然后把手机交给了他们。
因为担心二人返回后,大哥哥第一时间要听录音,秦璃洛硬是撑着不肯去睡。
结果眼皮打了半天架,最后还是瞌睡虫占了上风,干脆就到里屋小睡一下。结果听到“手机”二字,一下子清醒了。
坐在椅子上,秦璃洛点开录音。先是一段空无人声的沙沙音,之后赵益之和邓平昌的对话传了出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他们听得清楚。
大家心中一喜。妥了,完整版对话来了。
听完录音,大家再一次刷新了对赵益之的看法。
一开始,只是觉得他举兵谋逆,罪不可恕。
再后来,觉得他居然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当真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测。
现在看来,他不仅心怀不轨,而且两头通杀。不但在夹缝中求生存,而且还追求利益最大化。
妥妥的阳奉阴违,吕布第一,他第二。
齐云沐脸上,不觉带了嘲讽的笑。
“赵益之真是好大的脸,竟然把宝押在邓平昌身上。一旦押错了,恐怕他父子尸骨无存。”
楚子安赞同地点点头。
“五爷说得对。不作死,就不会死。很显然赵益之兵败而来,那南宫宁并不想重用他。所以,他才处心积虑地想投靠邓平昌。”
秦璃洛看一眼齐云沐,再看一眼自家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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