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赵益之和他的手下,大家行进的速度比来得时候慢了很多。
等他们回到安定城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天之后了。
一行人刚刚行到安定城,就见城门大开。已经得到消息的张忠义,带着一队人马正在城门前等候。
站在张忠义身旁的,就是新上任的云南知府,定国侯府世子陈定坤。
见到齐云沐和秦璃洛,张忠义心情特别激动。
双腿催动马匹来到跟前,一撩衣袍跳下了马背。
“王爷,小郡主,一路辛苦了,张忠义前来迎接。”
齐云沐微微颔首。
“有劳张将军。”
后面陈定坤也过来了,冲着二人拱手行了个礼。
“王爷和小郡主一路鞍马劳顿,请先行回府歇息。”
“好,本王这就回。”
齐云沐和秦璃洛的马车一路向前,赵益之等人的木笼囚车缓缓进入安定城。
这下子,整个安定城都轰动了。
老百姓齐聚大街两侧,先是欢迎齐云沐和秦璃洛归来,而后指着赵益之就骂。
“赵益之,你这老匹夫。身为云南王,不为百姓谋福利,还想着举兵谋逆。这下好了,坐牢笼了吧?我呸!真是罪有应得!”
“赵益之,你欺压百姓,搜刮百姓的血汗钱,哪里还有一点儿人性?这一次,怕不是皇上要宰了你!”
“宰就宰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人家战王爷跟小郡主,一个为百姓施热粥热菜,一个为百姓义诊施药,人家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呢。”
“对呀,赵益之跟战王爷和小郡主,那就根本没得比!要我说,把赵益之宰了太便宜他了,应该千刀万剐才对。”
“说得对,这话没毛病。”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来气,越说火越大。
最后百姓们怒火上冲,纷纷把搜集的烂菜叶、烂树叶以及溲掉的饭菜向赵益之及手下人身上抛去。
很快,赵益之一伙人头上身上又湿又脏,身上还挂着烂菜叶,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云南王府,现在已经改成了云南知府的府衙。
齐云沐和秦璃洛下了马车,在张忠义及陈定坤的陪同下走入府内。
府衙内,一行人来到了议事厅。齐云沐高居主位,秦璃洛就坐在齐云沐身旁。
陈定坤向齐云沐拱了拱手。
“王爷,这一趟南越之行,称得上圆满之至。下官与张将军接到信时,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
“是呀,忠义实在没想到,王爷走时说有机会的话,可以给南宫宁制造些麻烦。结果这一去,竟然连南越的朝堂都给他换了。忠义对王爷,实在是佩服至极。”
齐云沐听了哈哈大笑。
“陈大人,张将军,这一次的功劳,其实应该归功于小乖。若不是她,本王就是有心,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
陈定坤和张忠义一听,全都给整不会了。
陈定坤:王爷这话,怎么可信度不怎么高呢?虽然知道小郡主不简单,但她一个十岁的孩子,还能搞出什么大阵仗来?看来,王爷是在给小郡主脸上贴金呢。
张忠义:王爷,你是不是太宠小郡主了?我知道小郡主很强,但是身处异国,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看着陈定坤及张忠义的样子,齐云沐知道他们不信,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干脆把话题引开了。
“张将军,记得太子皇兄说过。陈大人来了,你就可以班师回朝了,为什么张将军现在还在安定城?”
“王爷,忠义之所以留守安定城,乃是奉了皇上之命。”
“噢?父皇之命?”
秦璃洛听了莞尔一笑。
“大哥哥,肯定是皇伯伯担心咱们,所以才让张将军在这里坐镇的。”
张忠义暗暗为秦璃洛竖起了大拇指。
“小郡主说得没错,皇上的旨意的确如此。一旦南越有变,忠义则立即带大军杀过去增援,务必保证王爷和小郡主安全。”
“原来如此,父皇有心了。”
齐云沐心中热乎乎的。
果然是自己的父皇,什么时候都牵挂着自己。
一路舟车劳顿,齐云沐和秦璃洛便早早准备休息了。
之前齐云沐居住的主院一直还空置着,齐云沐住进了之前的房间,秦璃洛还住在之前的侧院。
回到自己的国家,睡在曾经睡过的床上。这一晚,齐云沐和秦璃洛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楚子安跟陈定坤和张忠义讲了一遍在南越的情况。
陈定坤和张忠义这才知道,为什么齐云沐要把功劳归到秦璃洛身上。
也是,从一开始救治高太妃及三公主,与南宫越和南宫瑾搭上关系,再到偷虎头兵符时给他们准备防护工具、制造假兵符、假扮三公主、为南宫越治疗腿疾………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离开了秦璃洛?
陈定坤和张忠义面面相觑,直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
明明小郡主秒杀太多人好不好?
等再见到秦璃洛时,陈定坤和张忠义的眼中,除了赞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