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么？”
孟吉心中闪过一抹犹疑。
云幽师姐说过，能否勘破问心境不重要，关键在于问心碑的评价。
司红夜语气悠然，“这处问心境明显是以你的女色之欲衍化，只要你能拒绝，不仅能从问心境中解脱，更能获取问心碑认可。”
“你应该看得出来。”
说着，白发妖女又提醒了一句，“眼前这几个丫头和真正的她们并不相像。”
孟吉闻言，望向面前的四女。
像么？
只从外表来看，倒是看不出什么区别。
但性格的话就对不上了。
真正的仙子决然不是这种性情。
“不错。”
孟吉点头承认。
司红夜这才继续道：“因为有为师护住你的心神，所以徒儿你的理性并没有被问心碑压制，才能看出其中的异常。”
“不然，你只会被色欲冲昏头脑，沉沦进去。”
“这也是女色幻梦的惯用伎俩。”
她随即自信一笑，“你只需收敛心神，对她们视若无睹，一切皆休。”
“听为师的，准没错！”
既然师尊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孟吉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况且，他同样认为司红夜的话有些道理。
再者说，就算有什么纰漏，再从后面的问心境中弥补回来便是。
念此，孟吉立刻闭起了双眼。
任由“仙子”、“圣女”几个千娇百媚的老婆围着他莺声燕语，“相公”、“夫君”的喊着，他也不为所动。
“这么快就勘破了？”
望着一副入定姿态的孟吉，李云幽惊讶道。
她还以为孟吉会享受一番呢。
不承想，这位孟师弟从头到尾只和幻梦中的女子说了几句话，连手都没摸过便明悟了本心。
“心性还不错。”
清雅才女语气中总算有些欣赏的意味。
如果孟吉真的沉沦进去，那就真让李云幽感到失望了。
不过，仔细想想。
孟吉到底是齐羽仙相中的心仪之人。
终归不是寻常试炼者可比的。
“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望着缠在孟吉身边，那位幽怨哀婉的女监正，李云幽心中暗暗咋舌。
那可是大晋巡天监的监正，比山长地位还要尊崇高贵的朝廷女尊，孟师弟居然连她都敢臆想。
幸好没让山长看见。
不然的话，他是别想拜入天元书院了。
“这一关就当他过了。”
回过神，李云幽收束杂念，准备等孟吉勘破问心境，为他构建下一重幻梦。
可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动静。
“嗯？”
“怎么回事？”
清雅才女秀眉轻皱，“为何还没破境？”
孟吉此刻也是一脸茫然。
他按照便宜师尊所言收敛心神，进入浑然忘我的入定境界，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身边四位女子的声音甚至已经明显开始不高兴的时候，自己竟依然没从问心境中脱离。
“师尊？”
孟吉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
“不应该啊……”
司红夜同样有些诧异。
她一手托胸，一手摩挲着下巴，声音不解，“问心碑的套路为师再清楚不过了，一万年前为师体验过不知多少次，怎么会出错呢？”
“……”
啊？一万年前？
“师尊。”
孟吉神色古怪道：“您用一万年前的经验套在现在的问心境上，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白发妖女登时神色不悦地哼了声。
“问心碑乃是顶尖圣器，不出意外，谁敢贸然对它进行祭炼？”
“就算想要重新祭炼，天元书院也得有那个本事！”
说到这，司红夜忽然一顿，然后语气不善地冲孟吉道：“除非你还没有完成这处问心境的考验，所以才不能破境。”
“怎么可能？”
孟吉的声调立刻高了几分。
“我方才绝对收敛了全部心神，神魂一片空灵，决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为师可没说你心有杂念，未能入定。”
白发妖女轻哼两声。
她淡淡道：“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尚未勘破全部色欲。”
“什么意思？”
孟吉听得有些疑惑不解。
司红夜也不卖关子，而是阴测测道：“意思是，除了这四个丫头，你心里还对其他女人有欲念，只是她们还没出现。”
“难道说……”
“孟师弟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与此同时，文圣殿偏殿内，清雅才女心中也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个猜测。
她作为问心碑的执掌者，自然知道许多内幕。
明悟本心之后却无法破境，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试炼者虽然勘透了幻梦，但却割舍不了欲念。
要么，就是还没有勘透全部幻梦。
孟吉这种情况，更像后者。
毕竟，除了凡人以外，任何一个修行者的神魂强度，都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