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吉一脸茫然。
下一刻，一袭红衣的司红夜现出身形。
她伸出玉手，揪住孟吉的耳朵。
“嘶……”
孟吉倒吸一口凉气，夸张道：
“师尊别，疼！”
白发妖女立刻放轻了力气力气，却没松手，而是轻哼道：“你还知道疼？”
“无视为师叮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疼？”
“我这不都是为师尊您着想么？”
孟吉不服气地辩解道。
“……哎……”
司红夜闻言先是沉默，最后又化作一声轻叹。
她松开孟吉的耳朵，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揉弄着自家徒弟的头发，“为师自然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巡天监不比天元书院。”
“那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白发妖女脸上第一次露出难言的凝重。
放眼整个九州，能让她感到威胁的不是仍旧如日中天的素女阁，也不是天元书院。
有且唯有日渐式微的巡天监。
“可是师尊。”
“就算这次不去，我迟早也是要去的。”
孟吉想要握住妖女师尊的手，但却摸了空，这不禁让他略感怅然。
不过，他又安慰起司红夜。
“师尊。”
“上次阮星绮不也没有对我怎样么？”
“这次我有书院真传的身份，还有秋试文章的加持，阮星绮想招揽我进朝廷便决不会出手。”
白发妖女自然也明白这些内情。
但她却还是担心。
司红夜宁愿去赌圣地中的女人不会在祭天大典之前苏醒。
也不愿让孟吉以身涉险，进入巡天监。
一旦到了那个地方。
她就再无任何办法施加什么影响。
万一孟吉出了什么岔子，那自己将失去唯一可以帮她重塑肉身的天道灵蕴者。
司红夜已经等待了一万年。
难道再来一万年？
当然，她是可以继续等下去。
但司红夜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其实还是失去自己好不容易收到的便宜徒弟。
“徒儿。”
“你这次非去不可么？”
许久，白发妖女语气幽怨地问道。
孟吉神色郑重地点点头，“是的师尊，我不去巡天监见阮星绮，终究有一天，她会来找我，而且这次还能提前进入圣地，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