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红夜的话，孟吉深有感触。
他太懂了。
祭天大典将近，自己和仙子的事情也已经来到了黎明之前的最后一段夜幕。
“师尊。”
“计玄方才说云虎山昨日便进驻了中州城。”
“素女阁应该也来了吧？”
孟吉回过神，冲白发妖女问道。
“怎么？”
司红夜立刻会意，玩味道：“这就迫不及待地去见一见岳母大人了？”
面对妖女师尊的调侃，孟吉第一次没有反驳。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自己拜入书院，追求真传弟子的身份。
不就是为了能与素女阁坐着说话？
现在祭天大典在即，仙子的师尊，也就是当今素女阁的宗主自然不会缺席。
他若有心做素女阁的女婿，当然要登门拜访！
“没错。”
孟吉神色认真道：“仙子也在等着我呢。”
“啧，那小妖女怎么办？”
司红夜啧啧一叹，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
孟吉瞬间噎住。
他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下，“咳咳，等拜访过素女阁，再去妙欲宫。”
“徒儿，为师觉着吧。”
白发妖女把手搭在孟吉肩上，“你对小妖女似乎有些薄情了。”
她语气悠悠，“论关系，小妖女和你有夫妻之实；论帮助，是小妖女一路保你进了苍岚秘境，找到了竹楼中的灵蕴化炁篇。”
“论心胸，她主动帮你忽悠小老婆。”
“可是你呢？”
“心里依然把小仙儿放在绝无仅有的第一位。”
说到这，司红夜捏起下巴，“当然，为师不是说小仙儿对你不够好。”
“为师只是发现。”
“你对这两个丫头的感情对比她们为你的付出，失了偏颇。”
“……”
听完这番话，孟吉沉眉不语。
司红夜的意思他明白。
至于原因，其实孟吉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师尊。”
过了许久，他轻叹道：“我懂你的意思，但仙子毕竟是我最先喜欢的女子，要怪只能怪我太贪心，明明有了仙子却又没忍住和圣女……”
“徒儿，为师不是怪你花心。”
白发妖女一脸好笑，“为师只是要告诉你，既然你两个都喜欢，就不要端不平。”
“免得伤了谁的心。”
其实，司红夜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自家徒儿之所以端不平，根本原因是因为小妖女已经把能给的都给了，小仙儿却还守身如玉，没让自家徒儿拱了白菜。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小仙儿给推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但是司红夜不想说，因为她只要一说，孟吉准会吐槽她心思不干净。
没办法。
谁叫她在自家徒儿眼里的人设太不正经呢？
白发妖女莫名有些郁闷。
自己平时明明说的都是至理名言，这臭小子怎么就听不进去？
……
道理谁都懂。
可是到了跟前，孟吉还是决定先去素女阁。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圣女知道自己对仙子的心思。
被圣女发现自己去过素女阁找仙子的话，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可若是被仙子发现自己去过妙欲宫，那事情就大条了。
自觉十分愧疚于圣女的孟吉暗暗悔过。
脚步却还是不停地走向了素女阁在中州城的分舵。
万幸的是。
因为素女阁和妙欲宫的不对付，双方一个在南城，一个则在北城，隔得老远。
孟吉也不必担心被撞见。
一路走来，往日便已十分繁华的中州城，如今更是人潮涌动。
只看路上行人的装束，就可以发现，其中不少人都不是中州城的本地修士，显然来自九州各地。
“不知白客来没来？”
望着几名身穿太一炼器门服饰的修士，孟吉暗暗想道。
上次在苍岚秘境第七层，他将梅素衣的炼器心得送给了对方，白客曾说过，以后自己若有炼器所需，尽可找他。
虽然孟吉当时只是处于欣赏白客，才将炼器心得分文不取地送予了他。
但那毕竟是一品修士的传承。
以后有需要，确实得找他帮忙炼器。
而且。
孟吉正好就有一个想法。
“不着急。”
“等拜会过仙子和圣女的师尊，再去找太一炼器门的落脚点不迟。”
与太一炼器门弟子擦肩而过，孟吉心道。
于是，他加快脚步。
很快来到了北城了素女阁分舵。
“云心坊。”
孟吉在一座典雅清简的楼阁前停下脚步，微微抬头，读出了楼阁上的字迹。
这地方他早有耳闻。
乃是中州城里一处十分有名的交易处。
售卖和收买各种珍稀的宝物。
其背后的金主，便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