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原主为了嫁给萧怀玉,为了当玉王妃而学的,她又不嫁干嘛要学?
凌未希表示她生是自由的人、死是自由的魂,谁爱学谁学,反正她不学。
横竖不过一本书世界而已,她就是要放飞自我,做回无法无天的演员!
“角角呀,现在什么时辰啊?”
“回小姐,再有一刻就是亥时了。”角角一边铺床,一边抬头看向她。
WHAT?
凌未希向天翻了一个白眼,无语至极,才八点四十左右!搁现代,夜生活都还没开始呢。
就…就让她睡了!?
而且古代贵女不是最注重养生了吗?她才吃了一大碗菌汤鸡丝面,就立马睡觉,不需要消消食吗?
凌未希依稀记得,原主没少扮作男子带着角角偷溜去逛夜市,还经常玩得乐不思蜀的。
东京城宵禁制度并不严格,起始子初结束五更,酒楼茶馆、勾栏瓦舍,夜市比早市更热闹繁华。
不过那一般是男子三两好友相约,喝酒听曲,女子只在乞巧、中秋、元宵等这样特殊日子,才被允许晚间出门。
凌未希表示不服,她也想去体验古代的夜生活,酒肆花楼,享受美女与帅哥的贴贴。
亮亮的黑眸,闪着光,“咳咳!那个角角啊,要不我们…”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了回去,“小姐,这里可不是边疆,东京城的夜市虽热闹好玩,但却危险得很。”
从前在边疆,将军府相当于土皇帝了,没人敢动她们。而这东京城,临江楼随意丢块泥巴,被砸中的一半都是皇亲国戚,将军府也就一般勋贵而已。
角角看着主子撅着嘴,可怜巴巴模样,耐心劝着,“小姐不是学了规矩么,世家闺秀白天都很少出门,更何况晚上了。”
凌未希直接偏了头“哼”一声,心想学规矩的不是我。
“小姐,若非要出去,那奴婢便写信给四公子告状去。”
小姐想逛花楼的小心思,她一眼就能望穿,瞧她油盐不进的模样,她便用威胁了。
谁让小姐最怕四公子了,不管多小的事儿,只要从四公子的嘴里吐出来,小姐总会被家法伺候一顿。
只是小姐一入东京城,就被玉王的美色所惑,非他不嫁,发誓要做个大家闺秀。怎得今日赴个约,就变回从前了?
看上别的男色了?
那玉王殿下一看就是另有所图,倘若小姐当真看上别的男色,那她得暗里撮合撮合了。
其实角角真不想提起四公子,可这是东京城,闺阁女子半夜逛花楼,人言可畏啊。
“小姐若是不困,奴婢为你拿本话本子过来?”
凌未希看着一本正经又毫不退让的角角,心情焉焉的。
她是独生子女,不知道有个兄弟姐妹是怎样的体验。但她能回忆起原主与她龙凤胎哥哥,两人从小打到大,互相在父母跟前诋毁、告状、争宠的名场面。
是那种见你不爽我就开心,我若受罚拼死也要拉你一起垫背的关系。但若其中一人出事,天王老子也拉不住另一人不顾一切冲出去,为其出头。
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她很想珍惜这一段神奇的兄妹关系。
“拿过来吧。”
“小姐果真是长大了,能忍住不出去,真真厉害!”角角点赞表扬。
凌未希内心自嘲,十四岁秒变二十岁,的确长大了。
看着心爱的小姐乖乖躺坐在床上看书,角角偷偷点了安神香,坐在矮榻上静静的看着她,一脸姨母笑。
她和妙妙虽然年纪相仿,又都以贴身婢女身份跟来东京城,但她们是不一样的。
妙妙是夫人身边管家之女,四岁便跟着两岁的小姐当做玩伴了,小姐的一切都由她来打理,凡事都需要她点头同意。
而她,是无人可靠的孤儿。
她的父母被西凉人残忍杀害,才八岁她就在路边卖身葬双亲,被路过的小姐注意到。
是小姐帮她体面的安葬了父母,也是小姐不顾众人反对执意收留了她。
大将军和威远将军都怕她是奸细,明里暗里防着她为难她,若不是小姐的维护她早就是一堆枯骨了。
角角沉思着过往的一切,小姐待她与任何人都不一样,她坚信自己便是小姐最信任之人。
不然为何偏偏,只带她一人偷溜出去闲逛?为何那么多的家生婢不选,唯独选她一同回京?
这东京城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时时保护好小姐,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枯燥无聊的话本子遇见了安神香,凌未希很快就睡了,角角轻手轻脚的吹了烛火。
时间倒溯到一个时辰前。
玉王府。
萧怀玉的书房修建得威严雄伟,占了前院半个院子,内间存放各种珍贵典籍和字画,外间则是起居会客的地方。
主房檐下,四个身形魁梧、背脊笔直的侍卫,每个人的手都按在刀柄上严密戒备,满脸的肃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废物!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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