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藕荷园。
凌景德为了尽快恢复,在一旁练武。
萧怀逸为了博美人欢心,又仔细将全文听了一遍,每一个附和点都精准的说到了郭嘉的心口上。
至于凌未希,她既不愿意当电灯泡发光发热,更不愿意听到别人联合起来当面骂她。
于是,她就带着角角与桠桠,悄悄去墙角偷听八卦去了。
一行人,各忙各的,愉快又和谐。
“嘘!”
是几个洒扫婢女扎堆在墙根偷懒,主仆几人做贼一般,踮着脚尖轻轻走过去。
“诶!你知道吗?据说今年长寿节,除了西凉连北越也会派人前来贺寿哦。”
“真的吗?那可是北越国,我不信!”
“哎呀,你也消息也落后了吧。”
另一个婢女补充道,“我听说北越国地动死了好多了人,国内文臣武将之间斗得特别厉害,还有他们皇子众多,争夺也很厉害。”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听说的。我看呀他们多半是怕我们打过去,所以才来贺寿的。”
凌未希心想这传言真快啊,连内宅的洒扫婢女都知道了,看样子是圣上在推波助澜,有意为之啊…
之后,她又听了几嘴。
画风就逐渐讨论北越男子相貌如何高大威猛,气宇轩昂,英俊不凡,语气里充满了少女怀春的心思。
凌未希咬着指甲盖,她也想瞧瞧北越男子有多英俊潇洒。不过肯定没有她的朱逸之好看,毕竟他是本书的男主。
这是一道硬门槛,没人越得过去!
几人听得还不够尽心,打算再换一个草堆试试,殊不知马上就有大事要发生了。
主院里的会客室。
郭夫人第一次单独上将军府的门,她带来不少补品,说是听闻老夫人身体不好,特意上门探望。
都是后宅里的高手,谁会不懂呢?原就是不对付的两家人,若不是为着别的事,又怎么会突然登门呢。
果然,聊着聊着,话题就移向了孩子们的亲事。
“郭夫人说的是,到时候未希大婚,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
“一定一定,朱华郡主与我家嘉儿是闺中好友,也算是我半个女儿了。”
秦婉:你的半个女儿?
这题怎么她有点不会,如何算的?
“是呀,未希也难得有这样好的挚友。”
哼!这郭嘉就差没住进海棠院去了。
等会儿,住进来?难不成…
果然,下一秒,“听闻郡主的哥哥受了伤,好点了吗?照理我既然来了,还是应该去看一眼的。”
郭夫人内心想,我一波操作还算迂回吧?
可落在秦婉眼里:好嘛,那算盘珠子都打在她脸上了。
好家伙!借着探望老夫人上门,结果长辈还没探上就要去探晚辈的病!
这是打哪里来的规矩?给她都整得完全不会了!
好在秦婉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确实,我也有好几天没去看他了,要不一起去瞧瞧?”
“也行,那走吧!”
郭夫人立马起身往外走,看得秦婉愣了两秒,才起身一道出去。
路上…
当秦婉提起凌景德已经在开始练武强身时,郭夫人满意的点头,一脸与有荣焉。
当秦婉提起,凌景德住在客院时,脸上的不满不要太明显了,好像这将军府虐待了她未来的女婿一般。
“这…四公子竟住在客院,怕是不太合适吧?”
秦婉心中也是日了狗了,只得好好解释。说他回来太突然,院子有点旧就重新修缮了一番,可修缮好了他又死活不愿搬。
只是很明显,这一套说词并没有让郭夫人信服,反而一脸怀疑与审视。
秦婉差点没,气得吐血身亡。
都自己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内心感叹,果然能看上凌景德的人家,也不是一般人。
全都是来气她的!
她现在好后悔,没有把儿媳叫过来一起陪着,没人与她分担这份憋屈。
当两人来到客院时,又得知凌景德带着萧怀逸去藕荷园赏景了。
秦婉想着没见着也好,这样的亲家她实在不想要,虽然这事不由她说了算,不过不妨碍她偷偷使绊子。
“这…郭夫人,有点不巧啊?”
“是啊,是挺遗憾的。”
“要不,去藕荷园看看?”一脸为难的客套。
可郭夫人,她接住了,“说起来,我还没见识过您家满池的荷花呢,听说是京城一绝。”
秦婉真的要谢谢她:赏荷宴我请你,你不来,如今荷花都凋谢得差不多了,你要看?
看什么!!?
邀请你下去挖藕,你去不去?
她此刻真的好想自扇一个嘴巴子,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打直球,客气个屁啊!
两人面和心不和,一路假笑着,来到藕荷园。
此时,凌景德试着射出了三箭,虽然都射中靶心但胸腔传来了疼痛,元喜与元庆正一脸担忧,低头与他说着什么。
水榭里,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郭嘉一口一个“怀逸哥哥”,另一人也由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