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没有打探朝堂政事的习惯,加上他晨起就一直处于假装病危状态,所以此刻还不知道早朝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什么事?” 面对朱逸之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朱熹下意识就脱口问了出来。
他虽算不上聪明,可他将所有法子都用上了一遍却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朱熹隐隐约约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朱逸之生理性的咽了咽口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的开口。
“当年我被打断了腿在柴房待了七天七夜,府医为我医治后又过了两个月,我想知道在这期间我小娘她去哪了又做了什么?为何没来看我?”
这个问题问得无论是朱熹还是林双双都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觉得朱逸之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在故意找茬。
“这算是什么问题?她为何没来看你,你应该问她啊。”朱熹很没所谓的开口。
朱逸之苦笑,原来他早就都忘了啊,他将目光移向林双双。
“世子夫人,那你知道吗?”
“这…府中事务繁多,若是连区区妾室的日常生活我都要去过问的话,那还不得累死?” 林双双很是不屑的开口。
那般屈辱的对待了他小娘,这两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还活得如此没心没肺,毫无半点愧疚之心!
好!很好!你们都很好啊!
朱逸之内心掀起了滔天的恨意,语气冷得骇人,“既如此,不如我提醒下二位,我小娘在那期间不仅受过重伤还毁了容。”
听到毁容两个字,林双双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瞬间就想到了什么,神色明显有些紧张。
“看起来世子夫人已经记起来了,你能说说吗?”朱逸之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
林双双不停摇头,“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而朱熹瞧着自家夫人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那期间的确发生了什么,只是为何他却想不起来了?
他有种敏锐的直觉,若能是解决了此事肯定能将朱逸之拿下,让他重回永康伯府为己所用。
“哎呀,夫人你怎么回事,想起了什么就说嘛!”朱熹抱怨道。
林双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震惊的看向朱熹,那神色好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了一般。
“你…不记得了?”
“这都十好几年的事儿了,我怎么会记得?”
“你…你怎么会,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朱熹没好气的,“我怎么就一定要记得?”
朱逸之听着两人的对话,稍微一动动脑就将事情经过猜出了八九分了,刘弃疾没有胡言乱语他的小娘的确受过辱了。
虽然事情被证实了,可他却不着急离开了,他还想知道辱了小娘的都有谁。
“既然世子夫人已经想起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将当年之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我就答应你三个条件!”
林双双眼神飘忽装着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和你做什么交易!”
“夫人!”朱熹急得大喊了一声,“你倒是说啊!”
他不知道林双双究竟怎么回事,明明最先想占便宜的就是她,怎得如今机会放在眼前却放手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朱熹,整张脸都在用力朝林双双使眼色,龇牙咧嘴的示意她要为大局着想,要先将人稳住再说。
可过去那些事,林双双怎么可能说于朱逸之听?
当年她初嫁入府,第一次见到身为通房的苗柔时,便被她的容貌给震惊了。
那女子实在太惊艳了,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仿佛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那时的朱熹对苗柔可谓是百依百顺、无所不应,若伯爷绝不允许庶子先出生,若不是她灌了她无数损伤肌理的汤药,林双双根本毫无胜算。
可惜了,美貌是苗柔最大的优势却也是杀她最快的利刀,一切只因她的身份实在太过于卑贱了。
后来,用尽下作手段才诞下嫡子的林双双突然有一天醒悟了,她不再嫉恨苗柔反而与之交好,府上有宴会也大度的让她出席。
原本家有贤妻美妾也是男人炫耀身份地位的资本,朱熹自然也是潇洒得意的,可随着时间不断推移他便觉得不对劲了。
所有前来与他交好攀谈的官员,话题不知不觉就引到了爱妾身上,不仅眼神贼溜溜的连用词也越来越淫秽不堪了。
这导致朱熹每每与苗柔闺房恩爱时,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人的嘴脸,慢慢的从不爽变成了厌烦最后更是拳脚相向,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或许朱熹也不清他对苗柔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一边憎恨打骂着她一边又与之颠龙倒凤,甚至还许她生下庶子。
可这一切却随着孩子的出生而变了,因为苗柔心思不在朱熹身上了,心里眼里只有孩子。
被受爱妾忽视的朱熹,在林双双的潜移默化引导下竟怀疑起孩子是否亲生了。
可朱熹是个没脑子的,他一边怀疑一边相信,怀疑时又不敢对质相信时又信得不彻底,只好选择不作为。
但也因为这样,苗柔与她孩子过了一段清苦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