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啊,没大没小的,如今是连娘亲也敢调侃了?”杨沫沫没好气的笑她。
凌未希嘟囔着小嘴,“那人家就是想知道嘛,有没有啊娘亲,有没有后悔过啊?”
“没有!”
见她回答得肯定,凌未希摇头表示不相信。
“能嫁给你爹是为娘此生最幸福的事了,怎么会后悔呢?”杨沫沫认真说道。
“是吗?”凌未希假装无意识的,“我可是听说爹爹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东京城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
噗嗤——
“你可千万别让你爹爹听到了,否则定会扒你的皮!”
“哼!”她偏头一仰,“爹爹才不会呢,再说了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还不是别人传的。”
杨沫沫喝了杯茶水,又长叹了口气。
“你爹爹年轻时的确不受待见,可他却是救赎了你娘一生的人。”
“咦——”凌未希眼睛一亮,“爹爹和娘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有故事啊?”
沉默了一瞬她开口,“年幼时嫡姐带我去参加一个小姐妹的聚会,却被她用竹子按在水里是你爹爹突然出现救了我。”
“嗯?真的啊?那后来呢?”她好奇的追问。
杨沫沫神色一沉,“没有后来了,他是顺道救了我也不认识我是谁,是为娘时刻关注他、学他没脸没皮、学他天不怕地不怕,也看着他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别的姑娘。”
“是吗?可爹爹后来娶了娘亲,也证明你们才是真正的有缘有份啊。”她笑着安慰道。
杨沫沫也笑着,“是啊,因为我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他,所以才被老夫人挑中做他的夫人,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凌未希唏嘘感叹着,“啧啧啧…还得是我娘亲有远见啊…”
“你啊!”杨沫沫没好气的,“要不你也和为娘说说,关于你与我那未来女婿朱逸之的事呢?”
“这个…我…我告辞了!”
凌未希起身就要跑,却被她母亲提前预判了,一挥手就把人给逮住了,房间门也被两个奴婢给关了。
“嘿嘿…娘亲…这个…我…等等,娘亲你拿什么鸡毛掸子啊?”
“今日我本就是要收拾你的,你哥哥每十天都会写家书,为娘可收到你一封家书啊…“
“啊!疼!娘亲你打轻点啊…”
“跑?你还敢给我跑是吧!!”
凌未希在房间里打转,“娘亲,你糊涂啊,挨打了还都不知道跑的,那是傻子!”
“好好好!就你聪明,今日为娘就把你打成傻子!”
就在杨沫沫的鸡毛掸子即将打到凌未希背上的瞬间,她一跃就上了梁!
“凌未希,你给老娘下来!“
“不要,有本事母亲大人你上来啊!”
杨沫沫挽了挽衣袖,气呼呼的坐到茶桌前,喝了好几口茶,冲着房梁上的人。
“行,凌未希你好样的,今日我那儿也不去了,有本事你就在上面待上一天!”
凌未希委屈巴巴的,“不是吧?娘亲刚才还说什么叫我遇事不要怕、为娘一直都在吗?”
“我现在可不是一直都在那?”
“你!”凌未希气绝,“娘亲你抠字眼你不讲武德!”
杨沫沫仰头冲着她,“我还就不讲武德了你待如何?你离开边疆都近一年了竟然敢一封家书都不写,不仅为娘不会讲武德,等你父亲回来了他也一样不会讲武德!”
不是吧!!!
说好的父母爱呢?
她凌未希一生都没挨过打,不会来了书中要被父母亲混合双打吧?
呜呜呜呜……不开心………
凌未希看着杨沫沫一杯一杯的茶水,一口又一口的点心,她趁着她不注意悄咪咪的下来。
原本她是要准备道歉来着,结果杨沫沫一察觉到她下来就扬起鸡毛掸子准备动手,凌未希记得原主以前就经常被家法伺候,好像还挺疼的。
不行!
她要跑。
一个转身,凌未希推开窗户就滚了出去,然后轻功微微一使,就不见了身影。
只是,枝枝桠桠虽然在院内望风,可角角在房间里啊。
此刻的屋内,角角尽最大努力往角落里退缩,内心祈祷着夫人不要看见她,
只是怎么可能呢?
“过来!”杨沫沫看向角角。
“是,夫人。”角角怯弱弱的走过来,头埋得极低。
“角角,你可还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弃你而逃了吗?”
“小姐不曾抛弃过奴婢。”
“哼!”杨沫沫一脸不爽,“你倒是每次都替她说好话!”
“那你说说,她为何不写家书!”
“求夫人原谅,奴婢不敢说。”角角立刻就跪了下去。
“说!”杨沫沫的用力拍了下桌子。
角角一脸视死如归的,“小姐是在埋怨夫人与老爷没有告知她,她的祖母背地里有多么的不待见她,害得她差点永远也见不到你们。”
不!不是的!不是差点!
小姐是真的死了!
小姐她是真的永远见不到双亲了,而且已经死了的小姐要如何给家人写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