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心和沈柔心搬进了城主府的侧院后,有卓家兄妹又有杨令先,还有曲老夫人他们派来的奴仆,花了一日的时间,便规整了下来,倒是刘二妮他们在草原上过习惯了野日子,住进了大户人家有些不习惯,晚上都没睡好。
还好这处别院有个侧门可以方便出去,沈慈心便让他们想出去便出去走走,不用拘在这儿。但因为上次的事情,跟来的这八个人私下约好了,就算要出门,也一定要留一半的人在沈慈心身边照应。
可他们今天留下来不肯出门逛,沈慈心却是要出去逛的,她和沈柔心计划好了,今日去趟瓷器铺子,一是看看铺子的维修进度,也让沈柔心认认门,二是找刘盈商量让他去修缮新宅院的事情。
姐妹两刚刚收拾妥当,却见卓雅笑着走过来,亲切地挽住沈柔心的手,“二姐姐,你今日可有事?我想着去街上给姨祖母选寿礼,你可有用陪我出去一趟?”
沈柔心一听,顿时犹豫的看看沈慈心,沈慈心也想起曲老夫人寿辰在即,便说道,“柔儿,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兵分两步,你陪卓小姐买寿礼吧,如今咱们住在城主府,老夫人寿辰在即,咱们也得备个礼,你跟卓小姐出去便一同看看,可有合适的。我去铺子看看就行了。”
沈柔心点了点头,跟着卓雅离开了,出门外院,才看见卓成正站在马车边,见她们出来,快走两步迎了上来,解释道,“你们两个姑娘出去,祖母说不够安全,让我过来陪你们,二小姐不介意吧。”
沈柔心奇怪,她和卓家兄妹十分相熟,一块儿上个街,有何可介意的,高高兴兴挽着卓雅的胳膊便上了马车,却没注意到卓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沈慈心带着阿木和丽如出了门,穿过主街,走了一段路,往里走便是六通巷了。她一路想着铺子装修的事情,以及要和刘盈商议百香巷宅子的修缮计划。
然而,当她走到铺子门前时,却被眼见景象停住了脚步——铺子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铜锁。她往门缝里探头望去,却发现内里被木板遮挡,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丝毫动静。
这是没人在里面干活?怎么好好的停工了?
沈慈心心头一沉,心中冒出许多疑问,定定的看了会紧闭的大门,心里有了些计较,随后侧目看向一边的茶楼。
“走,我们先去隔壁茶楼问问情况。”沈慈心沉声道。
几人走进茶楼,掌柜的马上抬起头看过来,见是沈慈心,立马从柜台后面迎了出来,热情地招呼她坐下,亲自端来一壶热茶。
“沈姑娘,您是打听铺子的事情的吧?”掌柜笑着问道,这段时日旁边铺子动静可不少,跟拆房子似的,掌柜的实在好奇得不行,便过去瞅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隔壁铺子可不就是在拆房子。当时他还和工头问了两句,只是对方是个闷葫芦,不管怎么问,只说是东家的主意,打听不出什么,他只能悻悻的回来茶楼。
可这铺子改造便改造吧,昨天却有了个怪事,来了一群魏家的奴仆,把铺子的锁砸了,还换了个新锁。
所以见到沈慈心进茶楼,掌柜的马上知道的她的来意!
“正是。”沈慈心开门见山,“掌柜的,您可知我这铺子怎么突然锁上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闻言叹了口气,“沈姑娘,昨儿傍晚的时候,魏家来了一帮人,说是要换锁。他们动静不小,我出门多问了一句,领头的是个婆子,说是奉命来处理铺子的事。”
“魏家的人?”沈慈心其实并不意外。
魏大放母亲之前派人来别院试图将她捆了去卖,事情没成,但她和魏大放要用这铺子做生意的事情她肯定会知道,这便是她知道后的手段了!
“掌柜的,那今早工匠们可来过?”沈慈心冷静的继续追问。
掌柜点点头,“来过几个,发现门打不开,议论了一会儿就走了。那个带头的男人,说是要去找您问问怎么回事。”
领头的必然是刘盈了,只是她之前给刘盈留的地址是魏家别院,而搬去城主府的事情尚未来得及和他说,他去哪儿找她,恐怕得扑个空了!
与此同时,刘盈果然如掌柜所说,去寻沈慈心。他一早发现铺子被换了锁,当即安排工匠们回家休息,自己则独自赶往魏家别院,希望能找到沈慈心,谁知道到了别院,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无法,他只能去找魏大放,魏家的宅邸不难打听。然而,等他到了魏府,上门询问,门房告诉他魏大放不在家,而门房看他穿衣打扮,并不肯替他留口信。
刘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了笨法子,干脆在魏家门口等着。
谁知道,没等来魏大放,反而撞见了李婆子。李婆子经过听见魏大放同门房说的话,知道了刘盈的身份,见刘盈是瓷器铺子的工匠,立刻警觉起来。为了防止刘盈将此事告知魏大放,李婆子竟然叫来家丁,将刘盈打了一顿赶出去。
“我们魏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赖在门口不走的,给我赶紧滚,再来一次,再给你打出去一次!”李婆子居高临下的对被打倒在地上的刘盈威胁道!
家丁们动作粗暴,刘盈被狠狠打了一顿,面